分卷閱讀57
地坐下:“吉人自有天相?!?/br> 蘆花雞瞥了我一眼,默默在烤好的雞上撒鹽,然后一人一只分好開始吃。 ……啊喂,太小氣了吧,人質(zhì)不是人啊,居然連塊雞皮都沒分給我吃。 看到他們?nèi)酥活櫟皖^自己吃雞,我氣的整個人都顫抖起來,腦子也被怒火沖昏了,一下子忘了要保持淡定不能激怒綁架犯的原則,怒罵道:“你們殺了我?guī)煾?,還掠奪我們的財產(chǎn),我要你們償命!” 沈月卿死了,以后也沒有人罩著我了,我早晚得完蛋。 莫少爺邊啃雞腿邊抬頭解釋道:“丫頭你誤會了,國師大人怎么會加害自己的親兄弟,他那是在幫他療傷?!?/br> “療傷?刺.進他的心臟里再擰一圈,那叫療傷?” 莫少爺愣住了,反問道:“你哪只眼睛看到國師刺.進了他的心臟?” “人的心臟都長在左胸口,他朝我?guī)煾傅淖笮乜诖塘艘粍?,還擰了一圈,你不要告訴我,我?guī)煾傅男呐K還能長在右胸口?!” 雖然武俠劇里確實有人的心臟長在右胸口,但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本來一言不發(fā)地啃著雞翅的蘆花雞國師這才抬起臉來,橘紅色的火光柔和了他的面部表情,讓我有一瞬間他就是沈月卿的錯覺。 蘆花雞淡淡一句:“你看到他的左胸口,對他來說是右胸口?!?/br> 說罷他又低下頭啃著雞翅。 我愣了三秒反應(yīng)過來。 這么說,他刺的是沈月卿的右胸,不是心臟。 見我恍然大悟,莫少爺嗤笑一聲:“真是愚蠢,沈月卿那么聰明的人,居然收了這么一個笨徒弟,連左右都不分?!?/br> 我不吭聲了,默默地盯著蘆花雞啃著的烤雞。 ……完了,更餓了。 莫少爺笑瞇瞇撕了一只雞腿給我,我剛伸手要接,卻被蘆花雞給阻止了。 “莫翎,姑娘家太晚吃東西對身體不好,會發(fā)胖,你別害人?!?/br> 莫翎立刻收回雞腿:“說的也是,是我疏忽了?!?/br> ……發(fā)胖個球,我都瘦成烏龜了還怕發(fā)胖! 三人不再管我,自顧自吃飽喝足,山洞外有一條小溪,莫翎又取來水讓他們將手洗干凈。 我閑著無聊,撿了根樹枝在地上寫字,寫著寫著,就寫出了沈月卿的名字。 沈月卿。 這個人已經(jīng)很熟悉了。 “你們真的沒把他怎么樣嗎?”我低低出聲問道。 這個師父對我不好,他總是從我身上詐錢,對我又十分嚴苛,挨罵挨打是家常便飯。 但若不是因為他,我可能早就餓死在南詔的街頭了,哪可能像現(xiàn)在這樣,安然無恙地在寧王府讀書習武。 蘆花雞正坐在石頭上擦拭手里的寶劍,他表情專注而淡漠,像極了沈月卿做賬時的那張臉。 他微微抬起頭,聲音平靜:“你哭了?!?/br> “?。俊?/br>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臉,臉上什么也沒有。 “你放心吧。他暫時沒事,這把游龍劍身上涂了解藥,可以壓制他身上的毒性。”蘆花雞將劍身仔細擦拭干凈,頓了一下輕嘆道,“但他一心求死,我也無能為力?!?/br> 他一心求死,我也無能為力…… 怎么可能……沈月卿那樣的財迷,怎么可能舍得死呢。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我搖了搖頭道:“我每天和師父在一起,他不會想不開的,師父他比誰都貪生怕死怕窮。國師,請你把解藥都給我,我拿回去給師父用,我要保證他平安無事,活蹦亂跳。” 蘆花雞合劍入鞘,淡淡掃我一眼:“他不會用的?!?/br> “你不讓我試一下怎么知道?” 莫非這解藥有什么副作用,比如會讓沈月卿失去智力或者喪失性.功能? 蘆花雞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站起身來, 盯著我的腳踝看了一會兒,隨后他拔下了他束發(fā)的玉簪。 玉簪通體白色,末端一點是紅色。他將發(fā)簪遞給了一旁候著的莫翎。 “替她打開吧?!?/br> “是?!?/br> 莫翎笑瞇瞇地摸了摸下巴,問我:“丫頭,你是想我去抱你的腿呢,還是你自己伸腿?” 權(quán)衡利弊,我很識相地伸出了腿。 腳踝上的銀環(huán)在火光的映襯下散發(fā)出靜謐的光芒,像一團聚攏的白霧,但事實上它堅硬無比。 我也曾嘗試著自己打開它,但完全沒有用,踢不壞也砸不爛。這上面落了兩把精巧的鎖,我從來沒見過鑰匙。 難道這蘆花雞的玉簪就是鑰匙? 莫翎握住我的腳踝,用玉簪輕輕捅了銀環(huán)幾下。 他的指尖比銀環(huán)還涼,看他氣定神閑的樣子,我還以為他真的會開鎖,誰知道他捅了半天都沒捅開,只好把玉簪給了楚溪,還不忘死鴨子嘴硬道:“今天就給你個機會,讓你在國師大人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番吧?!?/br> 楚溪沒理他,但接過了他手里的玉簪,也開始認真地捅了起來。 ……呃,開鎖這個技能畢竟不是他們的強項,楚溪忙了半天也沒捅開,大領(lǐng)導蘆花雞終于是看不下去了:“還是我來吧?!?/br> “國師,是屬下失職?!背幌衲崮菢佑妥旎啵X得是自己做的不好才會開不了鎖,蘆花雞也懶得跟他廢話,拿過玉簪輕輕捅了兩下。 銀環(huán)重重落地,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 他示意我伸出另一條腿,也是輕輕兩下就解開了銀環(huán)。 我收回腿,并攏站好,整個人渾身輕松自在,像是一朵飄飄軟軟的云。 蘆花雞將玉簪重新插回頭發(fā),指著地上的一對銀環(huán)說道:“這對銀骨是我八歲那年留在月卿腿上的東西,他當時打賭輸給了我,答應(yīng)永遠不會拿下來,可現(xiàn)在卻給了你修煉輕功,當真是師徒情深。” 既然蘆花雞和沈月卿是親生兄弟,那蘆花雞的名字應(yīng)該就叫沈日卿或者沈星卿了? 蘆花雞向我邁近一步,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我。 那種眼神冷酷而刻薄,就好像在打量一件物品,而不是一個人。 我被看的頭皮發(fā)麻,他突然就著我的衣領(lǐng)把我拎了起來。我還沒能做出任何反應(yīng),人已經(jīng)隨他飛到了半空中。 已經(jīng)入秋,秋夜風涼,我身上又是只著起夜的單衣,冷風從脖子里灌進來,凍的我直打寒顫。 蘆花雞卻是越飛越高,直到飛上了山頂。 這處山山腳和山腰都是綠樹豐茂,山頂卻荒涼的很,連棵草都看不到。我不由得開始懷疑起蘆花雞的用意了,他該不會是想把我殺死后棄尸在這里吧? 就因為沈月卿把他送的禮物給我戴了? 蘆花環(huán)顧四周,似乎還挺滿意這個地方。莫翎和楚溪沒有跟來,只有蘆花雞和我兩人。 “我是沈月卿的哥哥,西涼的國師,莫修?!碧J花雞居然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