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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介紹了,但沈月卿分明就叫過他一聲弟弟啊。 “可是師父說你是弟弟???而且你們兩個居然不是同一個姓?” 蘆花雞莫修解釋道:“我隨父姓,他隨母姓。至于誰是兄長,我們是不知道的,母親在生產(chǎn)前遇上意外,我們出生后她已經(jīng)不知道是誰先出生了,但憑著我這沉著冷靜的性格,必然是兄長無疑了?!?/br> 莫修如此篤定,沈月卿必然也是像他那樣自以為是的。 “你的功夫底子太差,留在月卿身邊只會拖他的后腿?!?/br> 莫修頓了頓,抬起一只手,覆在了我的頭頂,“不如到此為止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要日萬了。 第38章 內(nèi)力 冷。 ……好冷。 我好冷。 我跪倒在地上,頭暈目眩,視線逐漸模糊,莫修那雙金紅色的靴子也只剩下一道金紅色的暈影了。 壓力自頭頂而下,周身猶如置于冰窖一樣寒冷,精力和生命似乎在一點點流逝干凈,用不了多久,恐怕我就是一具尸體了。 死了一定會更冷吧。 沒人會給我收尸,估計就扔在這鬼地方,任那風吹雨打。但也可能就反穿越回去了呢。 一覺醒來,我還站在大學校園里,手里端著杯奶茶,悠閑地滿大街晃蕩著。 誰知道呢。 ――你的功夫底子太差,留在月卿身邊只會拖他的后腿,不如到此為止吧。 到此為止。 我才不能到此為止……沈月卿都從來沒有真正地嫌棄過我,別人又憑什么對此說三道四指手畫腳。 我攥緊了拳頭,抬起臉睜了睜眼睛,面前那人清麗的臉部輪廓在朦朧的白霧里若隱若現(xiàn),和記憶里那個總是罵我的英俊青年漸漸重疊。 就像是光與影的兩面。 我猛地咬住舌尖,努力使自己清醒過來,我并不想死在這個地方。 “既然你心里不甘心,那為何不作反抗?” 莫修俯下身子,在我耳邊低聲說道。 他伸出另一只手,抵在我的小腹處,微微施送壓力。 頓時我感覺那處騰起了一股暖意,且隨著時間的蓄積成了越來越熱的暖流,最后竟像是火焰在身體里燃燒一般。 天差地別的感受幾乎要將我折磨致瘋,外體被嚴寒籠罩,內(nèi)里卻又被火焰炙烤。兩種極端的感受碰撞在一起,誰也不讓,像非要拼出個你死我活似的。 我忍受不了,嗚咽出聲。莫修冷淡的聲音適時地響起:“氣沉丹田,將精氣運發(fā)到身體的每一處?!?/br> 我不知道氣沉丹田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該怎樣把精氣運發(fā)出去。只得閉上眼睛,切斷了外界對感官的最大影響。 一片黑暗。 極熱極寒。 我挺直腰身,努力用意念想象身體內(nèi)部的熱量勻到身體各處。 莫修忽然在我耳邊輕嘆一聲,然后在我身上幾處點了各點了一下。 奇異的是,被他點過幾下之后,身體內(nèi)部聚集的熱量像找到了突破口似的分散開來,迅速勻到了身體各處。 “你當真是一點天份都沒有,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收你為徒。但既然你已經(jīng)是他的徒弟了,日后便盡力保他平安無事吧?!?/br> 說罷他一拍我的頭頂,厲聲道:“運氣,將體內(nèi)的熱量散出來?!?/br> … …… ………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感覺不到寒冷了。由內(nèi)及外,都被一股溫溫熱熱的暖意包圍著。 我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感覺到整個人又輕盈了不少,身心舒暢,如同撥云見日般豁然開朗。 “這便是內(nèi)力嗎?國師?!?/br> 我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攤開后又收攏。 莫修撣了撣被風吹亂的衣擺,表情極淡,但也看的出來心情比之前要緩和了許多。 “還不算太差,雖然還不能靈活運用,但至少也是開了竅?!?/br> ……真不愧是沈月卿的親兄弟,夸人都是拐彎抹角帶著骨頭渣子,一點也不直接。 不過我心情很好,就不計較了。我現(xiàn)在也算是個武者了,基本上,武林高手的第一步都是從擁有內(nèi)力開始的。 然后便是…… “拿著這把劍,拼盡全力殺我。刺中一劍,就算你合格?!?/br> 莫修丟給我一把劍,正是他的那把藍光劍。 這把劍上的瑩瑩藍光跟沈月卿的那把劍極為相似,我看到劍柄上刻著兩個南詔的文字。 游龍。 “國師,這刀劍無眼,萬一我傷到你――” 剛學會內(nèi)力,第二步就來欺師滅祖(他好歹也是師父的兄弟)……這不太好吧。雖然莫修的武功肯定在我之上,但我那樣瞎戳,說不定就真的捅到他了。 但莫修什么也沒說,只是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涼薄而冷冽,仿佛能一眼看到人的心底一般。剛才我還在因為初得內(nèi)力歡呼雀躍,這一刻,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你不動手,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他的語氣里聽不出任何玩笑的意味。 “是,國師!” 強者制定游戲規(guī)則,弱者只有服從選擇。 無論是拼死一戰(zhàn),還是跪著祈求。 不夠強,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確實也沒有資格要求公平。 游龍劍并不算輕,但由于我連著推了半個多月的千斤秋千,現(xiàn)在握在手里也是輕飄飄的。 莫修站在月色下,黑夜的頂端,一襲不知收斂和低調(diào)的金紅色華服更襯得他面容白皙如玉,俊美無暇。 我吸了口氣,提了劍沖過去,眼見著已經(jīng)碰到了他的衣角,他瞬間就不見了。 “在這里?!?/br> 與身后聲音一同傳來的,還有他一腳踢在我背骨上的咔擦聲。 他腳下留了情,我骨頭雖然震痛,但沒有碎裂開來。 剛才我連他移步的動作都沒看到,他整個人就不見了。 “再來。” 他面無表情地招了招手。 我沒空去揉一揉發(fā)麻的背骨,只得提劍再上。 依然沒用。 這次被踢的是右小腿。我右腿一彎,半邊跪倒在了地上。 “起來?!彼痈吲R下地看著我,“就你這樣的水平,根本不配當月卿的徒弟?!?/br> 啊呸,你以為我想當他的徒弟??! 這個念頭一出,我就后悔了。 我是從心底想當沈月卿的徒弟的。 我還記得那一天,我跪在地上,仰起臉看著他:“沈總,我想跟你學認字,我想讀書?!?/br> 他當時是怎么說的? 他說:“我憑什么教你,我就不教,不教就不教。” 趾高氣昂,傲嬌的像個小鴨.子。 可后來還是我贏了,他盡心教了我。 再后來便是修習武功的基本功。雖說是他主動提的,但他一定早就明白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