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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費時間……” “朱珠!” 碧池極少叫我的名字,通常是十分郁悶的時候才會這么叫我。 “那個沈希白絕不是好東西,我現(xiàn)在雖然拿不出證據(jù),但他絕對不是好東西。” “嗯?!睕]證據(jù)也敢這么肯定,也是沒誰了。 我走上前去,脫下斗篷裹在了他身上,“跟我回去吧?!?/br> “我不回去,他在那里,我就不回去,一山不容二――你快放我下來!” 我抱起被點了xue的碧池,往歸雲(yún)山莊的方向飛去。為了防止他沖開xue道,我還封了他的內(nèi)力。 碧池就這樣一邊吐露惡毒的話語一邊被我以公主抱的形式送進了湯池。楠丁和火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洗澡水和大量的春.藥。 湯池的溫度很高,熱水將我也熏的口干舌燥,很想找個清涼一點的地方。但是我不在這里,又沒人鎮(zhèn)的住碧池。 碧池死活閉著嘴不肯吃春.藥,我不得以用筷子撬開了他的嘴,將湯藥一杯杯灌了進去。 一件灌了二十杯春.藥,我才停了手。 “阿影,把他扔進去吧,泡半個時辰再說。” “是。” 我真的有些累了,在湯池外的梅花小院里喝起了酒。 我本身不愛喝酒,在現(xiàn)世時為了裝逼喝過,在歸雲(yún)山莊又為了消愁喝過,喝到最后喝習(xí)慣了,竟然喝出了一點癮。 習(xí)慣果然是個可怕的東西。 半個時辰后,碧池還沒出來,希白卻來了。 他經(jīng)過治愈后臉色好了很多,蒼白的面皮上泛出一層淡淡的粉,漂亮的眼睛帶出笑意:“jiejie,我來了。” 他的身后,是欺霜賽雪的寒梅。 希白想撲到我身上撒嬌,被楠丁給截住了,他委屈地瞪著楠丁,又回過頭看著我。 楠丁根本不買他的賬,按著他不許動。 我放下酒杯,起身去了湯池看碧池怎么還沒出來。 蒸騰的霧氣里,碧池半倚在浴池中,目光迷離,面色潮紅。 看來藥效發(fā)作了。 “碧池,起來吧,泡久了會頭暈,起來吃點東西吧。” 碧池沒吭聲,緩緩伸出一只手。 我也伸出了一只手―― 好小子,竟然想把我拖下水去! 我使了力,單手將他從水里提了出來,他全身都濕漉漉的,忽然眨了眨同樣濕漉漉的眼睛,扯下了系在腰部的浴巾。 “你――” 你字后面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已經(jīng)暈倒在了地上。 莊里的大夫有三位,紅棗、桂圓、花生。據(jù)說當(dāng)初是包了紅包給沈月卿,走了后門才進來的,醫(yī)術(shù)并不是很好。 紅棗先替碧池診斷了一下,眉頭緊鎖,搖了搖頭。 桂圓替碧池診斷了一下,也搖了搖頭。 最后花生只看了他一眼就搖了搖頭。 “聽天由命了?!?/br> “回天乏術(shù)啦?!?/br> “莊主節(jié)哀吧?!?/br> 瞧這敷衍了事的,我是很想把他們趕出莊子的,但我也不好像電視劇里的暴君那樣明著說:“治不好他,我就摘了你們的腦袋?!?/br> 我只能考慮扣他們的工資了。 幸好還有個靠譜又懂醫(yī)術(shù)的碧歌,替他診斷了說:“無礙,先前又受了風(fēng)寒,靜養(yǎng)幾天就好了?!?/br> “碧先生,師叔這病雖有起色,卻總不見好,你可知――” 總不能一直用春.藥喂著吧,現(xiàn)在喂的已經(jīng)是天底下最烈的春.藥了,先前的那些有了抗藥性,他都能當(dāng)糖吃了。 碧歌搖搖頭,只道:“等他醒了再說吧?!?/br> 碧池是在兩天后醒來的。 我替他挑了十來件冬衣,一字排開掛在他的臥房里,等他醒了,以后決不讓他只穿單衣了。 廚房里送來的滋補小粥也一直用紅泥小火爐溫在他的桌案上。 “水,我要水――” 他和古裝劇里的人差不多,一醒來就眼神迷茫地要水喝。 勤勞的希白立刻倒了杯熱水端了過去。 碧池在看到他的瞬間就清醒了,冷冷道:“我要水來洗把臉,不是喝的?!?/br> “碧池哥哥,希白現(xiàn)在就去打水?!?/br> 希白對我歉意一笑,出門打水去了。 我端起他放下的茶杯,裝出要喝的樣子,碧池氣急:“我躺了這么久,口干舌燥,你不知道我要喝水嗎?” “剛才希白問你喝,你怎么不喝?” “你明知道我討厭他,你還讓他出現(xiàn)在我屋里,這不是存心給我添堵?” 碧池掙扎著起身,我走過去將茶杯遞給了他。 “討厭一個人,僅從情緒方面直白地宣泄,是沒有用的?!蔽姨嫠樍隧橆^發(fā),淡淡道,“我知你不喜歡他,可要你喜歡他做什么呢?把他當(dāng)下人用著就行了。你以前是個冷靜聰明的人,怎么長了歲數(shù)反而越來越像小孩?” “……師父和師哥都嗝屁了,我爹娘也不許我回家,我這些年又沒交朋友,連個心腹都沒培養(yǎng)起來,我就只有你了!我就只有你了!”碧池用枕頭捂著頭,悶悶道:“……我沒法像你那樣,連羅寒都能原諒?!?/br> 我繼續(xù)安靜地替他順毛。 這幾年,我越過越成熟,他卻在走下坡路。 碧池從小崇拜大師哥,后來卻整日和羅寒混在一起,是因為他知道沈月卿犯的那些事,他以為他能穩(wěn)住羅寒的情緒。 但實際上一點用沒有。 再多年的兄弟情義,也不可能抹去血海深仇造成的強烈恨意。 但我對羅寒的態(tài)度反而比他平靜溫柔多了。 第一年羅寒偷偷回來祭拜碧連被我碰見,我連面色都沒改一下,舌尖卻咬得咸腥一片:“羅師叔只管從正門走,您沒被逐出師門,歸雲(yún)山莊的大門永遠為您敞開?!?/br> 第三年羅寒帶來了他的兒子,一個剛會跑路的小家伙。 雖然知道不是他親生的,但他仍然很愛護他,把他照顧得很好。 小家伙眉眼十分漂亮,但他天生不喜歡我,看到我就哭個不停。 我也滿不在乎地攤攤手:“不用給我抱了,我沒有糖給他吃?!?/br> 羅寒叫住了我:“朱……莊主,素云走了?!?/br> 哦?走去哪里了?――這話不用問了,應(yīng)該是死了。 我想起張素云是個很漂亮很驕傲的貴女,但她具體是什么樣子的,我倒是記不太清楚了。 若是當(dāng)初她同意我在她店里做事,我估計八輩子也不可能和沈月卿搭上關(guān)系了。 也算是有緣。 等等,羅寒把孩子帶來是做什么? 難道是托孤? ――可能被我猜對了。 羅寒當(dāng)天下午就走了,孩子被放在廚房的蘿卜菜簍里。 他對食物親近,竟然敢將孩子也和食物放在一起。 要不是小幫廚眼睛尖,老伙夫就把白胖的孩子當(dāng)成蘿卜給扔水鍋里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