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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把小孩襁褓里的銀票收起來,再叫阿影把小孩扔給山間下的農(nóng)夫家養(yǎng),碧池不肯,非將小孩留下了,還決定親自喂養(yǎng)。 小孩同樣不喜歡碧池,又哭又鬧,還咬了碧池的手。最后他見了希白總算是不哭鬧了,便一直由希白養(yǎng)著。 我們都不知道那孩子的名字,羅寒沒說。 他是我們在蘿卜菜簍里所撿,遂取名,羅卜,小名蘿卜頭。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開始新地圖。沈希白和沈月卿有關(guān)系,但他不是沈月卿,兩人也不是兄弟。 第45章 治療 不行這兩個字是決計不能輕易說出口來形容男人的。 碧池“不行”了這么多年,表面雖然裝的不在意,但心里的糾結(jié)早就敏感到一碰就炸。 “這紅塵孽根,我要它何用?不如去了得了?!?/br> 話雖如此,他也舍不得真給自己來上一刀。 如果只是影響生育能力,那倒不是非治不可,可消骨潭中的寒毒侵蝕他的心肺,再不救治過兩年怕是會有性命之憂。 我在一旁默默地喝酒,他牢sao發(fā)了一通,見我無動于衷,竟也來撈酒杯,被我結(jié)結(jié)實實拍了一下才縮回手去。 我把阿影盛好的白粥推到他面前:“吃吧?!?/br> 白粥是用秋天的新米熬的,熬到開花,粥油清清亮亮,十分濃稠。 “jiejie,饒了我吧,天天吃這種沒味道的東西,我嘴巴里都淡出鳥了?!?/br> 我詫異地看著他:“連你也叫我jiejie?” “怎么?不能嗎?我本來就比你小啊。” 碧池并不饞酒,只是不喜歡寡淡的白粥。 “食物自然是應(yīng)該有酸甜苦辣各種滋味才算得上周全,可眼下你身體尚未病愈,不宜受刺激,就先將就一下吧。” 碧池傲慢地“切”了一聲,把臉偏了過去。 長廊外,是茫茫白雪,綿延千里,仿佛沒有盡頭。 大雪沒停,天空也是灰蒙蒙的一片。 我用手指代替梳子,幫碧池理了理他那凌亂不堪的頭發(fā)。 三年了,他的頭發(fā)也由及肩的長度長到背部了。 他的衣服上也沒有酸黃瓜味了。 我輕聲說道:“你乖乖把粥喝了,我就告訴你這梅花香是從哪里來的?!?/br> 碧池的小耳邊動了動,一秒后,他端起粥碗,眨眼喝下了大半碗。 我替他束好頭發(fā),滿意道:“因為我把梅花插在你的頭發(fā)上了?!?/br> ……這一招,屢試不爽。 白七走之前告訴我,沈月卿常常用這一招來對付不肯喝春.藥的碧池。 沈月卿討厭羅寒,也不待見白七,唯獨對碧池還愿意照拂一下。 一個是碧連的開山大弟子,一個是關(guān)門弟子,相處的既詭異又和諧。 同時,也有深刻的情誼。 碧池摸了摸頭上的一支梅花,淡淡道:“你也學(xué)他那樣欺負(fù)我。” “你明知是欺負(fù)你,還是愿意上當(dāng),證明你喜歡?!蔽覍⑴譅t用布包厚幾層,再塞進(jìn)他的大衣里,慢慢道:“死掉的人是不會復(fù)活了,他只能存在活人的回憶里了,我們好好活著,吃飽了穿暖了,才有力氣想他?!?/br> “……” “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你還這么年輕,以后一定可以……盡人道的。” 話雖如此,古代的醫(yī)術(shù)還真的不能太相信,只能靠喝藥和藥浴,碧池連他爹的針灸都不肯,說是怕給他戳壞了,以后尿尿都漏水。 我正在組織語言說服碧池,那不該來的又來了。 “jiejie,碧池哥哥?!?/br> 我順著聲源看去,希白穿著一身雪白的狐皮大裘,長長墨發(fā)隨意地用一根碧玉簪子綰著,簡單裝束卻愈發(fā)襯得面容嬌艷動人,仙人一般。他懷里抱著個rou粉團子,正呼哧呼哧地直喘著氣。 “嗷嗷――” 這就算rou粉團子羅卜在和我們打招呼了。 碧池神情在看到羅卜時稍微緩和了一點,他伸出一指戳了戳羅卜rourou的臉,立馬惹得rou粉團子不快,張牙舞爪地要咬他。 碧池雖然不待見希白,但卻很喜歡羅卜。只是羅卜不愛和他親近,逮住他的手指便咬。 “羅寒什么時候把他兒子接回去?” 我盤算著羅卜再這么養(yǎng)下去,又是一筆不小的投資。 碧池臉上的笑容漸漸冷了,他收回手指道:“他把羅卜過繼給你了,不會再帶回這個孩子了?!?/br> “你什么意思?” “你也收了錢了,這孩子便好生養(yǎng)著吧,反正他的生母已經(jīng)不在了?!北坛仉p手托腮,望著遠(yuǎn)處的大雪,輕聲道,“你要是實在不喜歡便過繼給我吧,反正我這病也很難好了。” 我既不想要羅卜,也不想碧池要羅卜,于是便做主將羅卜過繼給了希白。 反正羅卜喜歡他,他也挺會照顧小孩的。 希白對我一向言聽計從,欣然接受。碧池雖然心生不滿,卻也沒辦法,只能嘴上嚷嚷:“行,你是莊主,羅寒托孤的是你又不是我,你說了算。” 我懶得和碧池爭辯,提了劍去后山的青燈閣閉關(guān)修習(xí)劍法。 青燈閣名為青燈,內(nèi)里并沒有青燈,但整個閣內(nèi)被青色的夜明珠照的光鮮亮麗。 閣里藏有各種名劍名刀、名琴名簫,還有很多書籍卷本。 我在閣中待了二十五天,每待一天,便在白墻上畫下正字。畫滿五個正字,我擱下筆,推門走了出去。 這期間無論是碧池還是希白,我一律讓阿影擋回去不見。 現(xiàn)在出來,倒不是因為修習(xí)結(jié)束了,而是又一個月半到了――那兩崽子該犯病了,我得盯緊點。 外面冰雪消融、晴光大好,只是有點冷。 阿影盡職地守在青燈閣前,一身干凈樸素的青衣,寬闊魁梧的身軀如同一棵蒼松。他見我出來,恭敬地抱拳行禮:“莊主。” 猶記初見他時,他正趁著沈月卿教訓(xùn)別人的時候偷偷打盹,因而被我鉆了空子翻進(jìn)了院子――兩人均被罰了月錢,他當(dāng)時還記恨過我。 時過境遷,他現(xiàn)在不需要任何人監(jiān)督也學(xué)會了恪盡職守。 我點點頭,對他的忠誠很滿意:“辛苦你了,阿影?!?/br> 阿影陪我下山去前莊,一路默默無言。看著遠(yuǎn)處已經(jīng)逐漸消去冰雪而恢復(fù)黛色的青山,我突然出聲問道:“你說沈月卿為什么選了我繼承歸雲(yún)山莊呢?” 阿影愣了片刻后回答:“莊主天資聰慧,骨骼清奇,是大將之才?!?/br> 很官方的說辭。 “……你說實話吧,我不會扣你月錢。” “恐怕是沈爺沒有其他選擇了?!卑⒂邦D了頓,又補了一句,“但沈爺很在意莊主?!?/br> “是嗎?” 阿影肯定地說道:“沈爺在最后的時間里,把一生所學(xué)都教給了莊主,還替莊主打點好了一切,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