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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痛沒癢的還是覺得不自在,又開始進入禪定。當下心靜如水,神志卻處在清明的狀態(tài),喜樂漸起。卻突然看到司馬蘭廷陰著張臉一鞭子揮來,自己頭顱當下飛出幾百步遠,眼睛還驚恐的瞪著,不禁大喊一聲“噔”的從床上坐起來。司馬蘭廷睜眼便見他一手扶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雙目散亂。驚到:“什么事?”就要去攬他,那知蘇子魚一見司馬蘭廷的臉,恐懼莫明,舉掌劈來。好在他中毒未清掌上無力,只帶得自己往司馬蘭廷懷中倒下,一腔氣血堵在心口發(fā)泄不出,神志散亂的胡亂抓扯胸口。司馬蘭廷大急,居然一掌向他背心擊去。一口氣血噴出三尺遠,蘇子魚兩眼昏黑,神智卻漸漸清明了,暗道:我居然走火入魔了。大悔沒有及時清理散亂心。他自入釋道以來因為慧根深厚五力穩(wěn)固,修行禪定一帆風順,以前人未有的速度達成至境,一時得意,不免有些疏忽起來。昨日初入江湖,便見了司馬蘭廷的血腥手段,驚懼之下留下心魔。就好比一潭本來平靜的清水,突然有人去了一塊大石頭下去,這潭清水就會泛起陣陣的撻漪,一霎那間,整潭清水,變得動蕩不安。偏偏在這個時候又沒有將心緩和一下,靜下來理智思考,分析出隱隱壓在心頭的惡因,在豁然貫通之前自行忽視隱憂,險些量成大恨。蘇子魚慘然:今日之后,如不能解開心結恐怕那是終身不得入禪了。不禁怔怔的望著司馬蘭廷。司馬蘭廷一臉擔憂,側著身幫他胸口順氣,皺眉道:“好端端的走火入魔了?”蘇子魚怒道:“狗屁個好端端!要不是你在老子面前用那種方法殺人……”司馬蘭廷突然想起當時返身去抱他,他忍不住的那個顫抖,淡淡道:“怕了?我只知道能使自己走火入魔的只有自己而已?!?/br>蘇子魚心道不錯,我以為自己已經(jīng)一心不動、不搖,消除五蓋,必了生死。卻不想從未拾起那得放下?原來自己連體察世間真相,苦、無常、無我和空,都未做到,難怪師父不讓我剃度出家,難怪速成之后即刻走火入魔……其實這是蘇小哥一時執(zhí)迷了。世間一義諦,拾起用這一義諦,不拾起用這一義諦,放下用這一義諦,不放下用這一義諦,只要秉持這一義諦,拾起放下又有何區(qū)別。只是要獲取這一義諦并不容易,有的人頓悟而得,有的人苦求不能得,因此才有諸佛依二諦,為眾生說法:一以世俗諦,二第一義諦之說。蘇小哥思度半天,得出不入紅塵不得義諦的結論,抬起晶亮亮的眼睛興奮的對司馬蘭廷說道:“我決定以后跟著你,不除心魔絕不回寺!”司馬蘭廷大樂,他正愁解毒之后怎么留下蘇子魚,怎么說服他乖乖交出“層霄”,沒想到蘇子魚自己提出來了,正是求之不得。臉上卻不動聲色,說:“既然你一心向佛,又何必要父親的手諭和秘笈?”說到這個蘇子魚就來氣,忍了一下,好言解釋說:“我真的從未聽說什么手諭、秘笈?!?/br>司馬蘭廷道:“那層霄呢?”蘇子魚嘆道:“你懷疑那些東西在層霄里?”想了一下,又道:“我恍惚記得小時候曾經(jīng)在母親手中見過,后來……卻沒有任何印象了……”司馬蘭廷見他苦苦回憶的樣子,不像作假,又問到:“你母親有留下其他的東西給你么?”說到這個問題蘇子魚表現(xiàn)出難得的平穩(wěn),一臉波瀾不驚:“只有給我做的幾件幼時衣服。”他想到昨晚隱約中聽到司馬蘭廷說的那句:他畢竟是我弟弟……下決心道:“如果真的找到,我會把你要的東西給你,但是“層霄”請留給我?!?/br>司馬蘭廷靜靜的看著他,自己好歹跟父親生活了10年,可是蘇子魚卻只有一把層霄……他把自己的重溟拿出來,遞給蘇子魚,輕道:“將我這把重溟拿去吧,除了名字都是一樣的?!?/br>蘇子魚一頓,有點不敢相信,其實他也猜忌司馬蘭廷是硬的不成來軟的哄騙他交出什么手諭秘笈,但現(xiàn)在確實有點感動,司馬蘭廷應該也有一份真心吧?第十章真情假意蘇子魚中了毒現(xiàn)在內(nèi)力不濟,卻有種奇怪的感覺可以清晰勾勒出窗外灰狼那張冷淡的臉。旁邊的司馬蘭廷已經(jīng)坐了起來,對窗外道:“進來”。扣音還在耳際,灰狼便已推門而入。快速的轉移讓蘇子魚也微感愕然,暗暗贊到好敏捷的身法!司馬蘭廷示意灰狼跟他去旁邊廂房,轉頭拂了拂蘇子魚臉頰,對他說:“我有點事情要交代灰狼,你先睡吧?!?/br>蘇子魚老大不高興,心道:好端端被人吵醒,老子自然還要睡的,要你來管!迷迷糊糊中,聽見灰狼跟司馬蘭廷進了廂房的聲音,聽見灰狼好像說了什么,聽見司馬蘭廷回答:他畢竟是我弟弟云云……再次醒來,又是陽光遍灑的早上,四周被照得晶瑩剔透,墻壁上貼著古瓶琴劍,地上鋪的是鑿花的碧綠瓷磚,床帳精致。暗道這個“委屈王爺暫住”的院子,倒像是專門用來接待“王爺”的。其實蘇子魚猜得倒是不錯,司馬蘭廷的堂兄、當今皇帝的五弟楚王封地就在這片兒上,老五是個武人秉性,喜歡帶著官兵外出打獵騎射,游到武昌郡的時候就住歐陽建府上這“滿芳庭”。蘇子魚醒來覺得身上精神了很多,但還有些氣力不濟。正在那里胡思亂想,司馬蘭廷從外面進來了,蘇子魚看他鞋上的泥土濕露,猜他昨晚壓根沒回來。他進來換過鞋襪衣衫,傳人擺上早膳。昨晚那個城門守衛(wèi)已經(jīng)被司馬蘭廷要來當親兵,蘇子魚人是精神多了可還連勺子都拿不住,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張守正喂的蓮子粥,忍了又忍還是問道:“你究竟給我吃的什么藥?為啥我現(xiàn)在還這樣?”司馬蘭廷并沒他想象中的惱怒冷言,只是淡淡的說:“那能這么快,得連吃三副才行。過會兒我再去給你熬?!?/br>蘇子魚咕噥著:“自己不說清楚……”一口吞下一個包子。看見司馬蘭廷兩只眼睛下的陰黑,有點于心不忍,又說:“你還是休息一下再弄吧,成天算計人,算計來算計去把自己算累死活該?!?/br>司馬蘭廷臉上笑意閃過,撤了早膳后果然過來靠在床上休息。蘇子魚動不能動,雖然沒痛沒癢的還是覺得不自在,又開始進入禪定。當下心靜如水,神志卻處在清明的狀態(tài),喜樂漸起。卻突然看到司馬蘭廷陰著張臉一鞭子揮來,自己頭顱當下飛出幾百步遠,眼睛還驚恐的瞪著,不禁大喊一聲“噔”的從床上坐起來。司馬蘭廷睜眼便見他一手扶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雙目散亂。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