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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蘇子魚是不是開玩笑,又問:“公子,真的要穿著衣服?”蘇子魚說:“沒錯?!?/br>這下張守正放心了,把穿著衣服的蘇子魚搬到了浴桶里,結果還是挨了一通臭罵,被蘇子魚趕了出去。司馬蘭廷回來正好看見本該在幫蘇子魚洗澡張守正耷拉著腦袋在門口轉悠,問道:“怎么回事?”張守正也不敢跟他申辯,只好撿著說:“公子把我趕出來了。”司馬蘭廷也沒多問,自己推門進去了,地上扔著濕漉漉的衣衫,蘇子魚裸著小身板兒捏著劍用刷子在那兒死力刷,然后又把劍拿起來對著太陽瞇著眼睛像看玉似的想看個對穿,他自然什么都發(fā)現(xiàn)不了,又按同樣的法子去搗騰劍鞘……司馬蘭廷慢慢退了出來輕輕合上了房門,卻沒有轉身,扶著門框的手有些不穩(wěn),身體微微抖動了半天,卻沒有一點聲音。要不是張守正明顯感到這位王爺此時不是一般的開心,會以為他癲癇癥發(fā)了。好容易重新挺直了腰,讓張守正退了,重重的敲了敲門,司馬蘭廷重新推門進去。蘇子魚左手拿著劍鞘,右手拿著短劍,正準備用短劍去砍劍鞘,把司馬蘭廷嚇了一跳,這可是父親留給他的!急忙喊道:“住手!不是這樣。”蘇子魚爬在浴桶邊,用劍背砰砰的敲著劍鞘,像砰砰敲在司馬蘭廷心里。蘇子魚悶悶的問:“這把真是除了名字跟那把一摸一樣的?”司馬蘭廷知道他始終發(fā)現(xiàn)不了機關開始懷疑自己是哄他的,嘲諷的冷笑一聲,可惜蘇子魚根本不懂什么叫羞愧臉紅,突然靈機一動“?。 钡奶饋?,激動的用劍背狂敲劍鞘,興奮道:“對!不是用劍去砍劍鞘。是兩柄劍互砍對不對!”司馬蘭廷忍無可忍,罵道:“蠢材!”突然想起自己當年也這么想過,還是花了一天時間才想到這個法子的,興沖沖的去找父親求證,父親只是一邊看著他一邊微笑著搖頭。不禁暗暗嘆了口氣,恢復到淡淡的表情,將劍從一臉失望的蘇子魚手中抽走放在一邊,把巾帕扔給他道:“洗完再鬧。”蘇子魚有些煩躁,看著司馬蘭廷的臉懷疑他把重溟給自己根本就是不安好心,想害自己思慮過度而亡!氣苦道:“你當初找了多久找到的?”司馬蘭廷道:“三天?!?/br>蘇子魚拉開嘴角恥笑:“你好意思說我蠢材?”司馬蘭廷哼到:“我當時八歲。”見蘇子魚不開腔了又說:“你要是三天內找到就算你贏?!?/br>蘇子魚臉皮雖厚也不至于拿自己跟個八歲小孩比,咬牙到:“別激我,小哥我就用一天!輸了老子認罰?!彼抉R蘭廷見目的達到,也不多說。叫張守正進來加了熱水,對蘇子魚道:“歐陽健今晚設酒席宴請我們,洗了澡等喝完藥就去吧。”蘇子魚一門心思又轉到找機關上去了,根本充耳不聞,只是手上機械的動作。司馬蘭廷見狀本想再叫張守正進來幫他,又顧慮他一時瘋起來說些不該說的話,讓外人猜到劍中有秘密,只好由他,自己到正室去伏案寫信。不知道過了多久,聽見蘇子魚赤著腳噼噼啪啪的從廂房跑過來,身上胡亂裹著雪白的單衣襯得他皮膚越發(fā)的黝黑。司馬蘭廷不自覺的皺了皺眉,蘇子魚“啪”的一下,把分開了的劍柄、劍刃和劍鞘一起扔給他,得意至極。原來那劍柄在接近劍刃的地方可以擰開,劍柄中段是空的。因為重溟極為鋒利,即使用布包著劍刃去擰也難免讓手受傷,思維中又常常把劍鞘和劍身分開來想?yún)s忽視組合的作用,使得插進劍鞘轉動劍身這種最簡單的方法反而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當初司馬蘭廷自己就被那塊藍寶石迷惑住,想方設法對付它卻一無所獲,而今天蘇子魚居然半分力氣都沒用在那上頭。司馬蘭廷贊賞的點點頭,臉上沒有一絲不愉之色,淡淡的說:“你贏了?!碧K子魚笑得一臉燦爛:“你輸了認罰吧?!毙闹虚_始搜索整人的法子。司馬蘭廷一臉平靜略帶絲笑意道:“我并沒說我輸了要認罰?!?/br>蘇子魚愣住,像被搶走糖葫蘆的小孩。恨恨的回去他的浴桶發(fā)泄的使勁洗刷自己,司馬蘭廷望著他的背影,心道:“這對劍的秘密可不止這點,難道他真的不知道?”十二章逢場作戲當天晚上的夜宴,司馬蘭廷理所應當坐了主位,歐陽健居左邊貴席,右手是蘇子魚。雖然一再要求不可宣揚,但與歐陽健相近的幾個郡府官員還是得到消息“恰好來訪”。蘇子魚自認為是方外之人,本想除了吃喝外其他一概不理,但因為司馬蘭廷對歐陽健的介紹,眾人只道他是北海王的義弟、成武侯府的六公子兼東林慧能的高徒,更因對不茍言笑的司馬蘭廷敬畏有加,偏偏轉而叨擾他。眼見他架勢十足,來者不拒,侍女倒一杯他干一杯,皆以為他善飲豪爽,沒想到幾盞過后突然“嘭”的一聲倒在一旁,連司馬蘭廷都嚇得一怔,起身去看才知他是醉了。比起這突如其來的一醉,冷言少語的司馬蘭廷打破形象的大笑更讓人驚訝,眾官員自然不能如同司馬蘭廷般大勢嘲笑,只是陪著訕訕調侃了幾句。扶下蘇子魚回房休息后,因為司馬蘭廷這一笑,夜宴氣氛緩和不少,歐陽健周旋起來也感到輕松了很多,等到酒席結束也算是賓主盡歡。佯醉的司馬蘭廷由歐陽健送上的陪寢歌伎摻扶著步回“滿芳庭”。一勾淡月映照下小林幽徑中點點螢火蟲在飛舞移動,除了啾啾的蟲鳴只剩下幾人輕重不一的腳步聲,司馬蘭廷突然想起白天蘇子魚那句:“成天算計人,算計來算計去把自己算累死活該……”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一路上偎紅依翠星目半睜,任由軟玉溫香貼緊,幾個歌伎侍妾和他嬉鬧間肢體磨蹭磕碰早已有些情欲升騰。等到了屋中,眾女一待扶他靠上床榻便去解他衣衫,一女端來茶湯倚進懷中喂他,衣帶糾纏間,青蔥十指撫上司馬蘭廷精碩guntang的胸膛,司馬蘭廷迷醉的神情突然一變,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巴掌便甩在了這侍妾的臉上,周圍旖旎繾綣的空氣驟然變冷,幾個嬌嘀嘀的美人嚇得連忙伏地請罪。偷偷一瞥,司馬蘭廷臉色崢嶸,彷佛剛才的郎情妾意只是一場春夢。幾人都是風月場中調教出來的,見慣人情事故,一看司馬蘭廷手扶胸口,殺意騰騰的樣子便知這情況怕是死多活少,不禁抖做一團連連哀求。司馬蘭廷本來滿身戾氣,倏然側耳傾聽見了什么,臉色竟然緩和下來。眾女乍見生機,忐忑中忍住抽泣,也聽見隔壁隱隱傳來小狗一樣的嗚嗚聲。司馬蘭廷收住殺氣淡然道:“我累了,都下去?!?/br>幽暗中那雙噬血的眼睛閃閃發(fā)光,好像下一個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