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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等待他的功體恢復(fù),同時也修習(xí)一些延年益壽的法門......"說到這里他略微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今后的路還很漫長,只要守得住彼此,那就還有希望。"這話讓垂絲君眼前驀地一亮。即便是人與魚的區(qū)隔都算不上"分離",那么自己與常留瑟只不過是相隔了一座山峰的高度,卻還算是彼此相守著,也就有了希望。追尋"黃泉"而來的摩訶沒有在天荒坪上停留。他聽鎮(zhèn)上的老人說,黃泉并不在南方,而是在一個四季如春的北方谷地,水永遠是溫?zé)岬?,像情人的掌心。于是他便再次馬不停蹄地去了,朱離依舊安安靜靜地在他背后的水缸里等待。這天往后,垂絲君依舊在瀑布下的屋子里居住,清峻的臉龐相較于往日的憔悴更多了幾分生氣。他也不會因為等待而荒廢了武學(xué),反而更加積極地修煉輕功。畢竟冬季也近了。一眨眼,又過了好幾個月。天氣轉(zhuǎn)涼,且涼得飛快。葉子似乎是在一夜之間由綠狀黃,再一片片掉落下來。接著西北風(fēng)起,有了霜凍,下了第一場第二場雪,終于等到了瀑布結(jié)冰的那一日。提縱輕功,垂絲君滿懷了忐忑的心情攀上去。井口果然早有兩位傀儡童子在等候。見了垂絲君,他們木然地欠了欠身,便極有默契地過來引路。峰頂上的濃霧,經(jīng)年不曾散去。茫茫白色籠罩之下,卻都是垂絲君再熟悉不過的場景。因為這里幾乎每一處都曾經(jīng)在他的噩夢中反復(fù)出現(xiàn),那般逼真而清晰,令他禁不住要將現(xiàn)實與夢境混淆,更害怕一個移步換景,就會看見與夢中同樣的墳冢。一雙小童徑自穿過庭院,聽著水聲將垂絲君往大若臺邊上引領(lǐng)。及至近前卻停了腳步,依舊面無表情地說道:"主人不再準(zhǔn)我們上去。"垂絲君點頭應(yīng)了,兩個童子徑自離開。男人孤獨轉(zhuǎn)身,瞧這大霧中的露臺,一草一木均未曾變化,倒是隱約多見了一抹紅云朝他飄來。云,很快地近了。竟是季子桑。感謝各位大人這兩年(?)來一直收看千金買骨,結(jié)局將在11日放出。在lucifer獨家存放半天左右,請看到這一行的大人稍稍留意一下,謝謝支持,非常感謝!順便,最后兩章,求個回帖啊抱頭。第103(完)章艷麗的毒蛇身穿絳紅紗衣,蔥萌襦裙,外罩了銀狐大氅,輕飄飄地從云霧里面走出來,恰似這極頂冬寒之中缺乏的桃花春色。他烏黑的發(fā)被仔細綸成古怪但別致的發(fā)髻。渾身上下用鮮紅的石榴與紅寶石點綴,襯著雪白如和田玉石板沒有血色的肌膚。端的一個舉世無雙的天上之人。這一刻,垂絲君并非不覺驚艷,但更多的還是戒備。他看著季子桑慢慢從濃霧中脫出,來至自己面前。那一雙烏黑的眼睛瞥了瞥,臉上始終沒有半點表情。竟是一點都不認(rèn)得垂絲君的模樣。垂絲君皺了皺眉,隨即猜想應(yīng)該是歸塵主人利用傀儡術(shù)將季子桑復(fù)活過來;卻拘了他的心神?,F(xiàn)在的小季無非是一個麻木不仁的木偶。由著人搓扁揉圓,自己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也只有這個樣子,季子桑才能乖乖地留在歸塵峰上,像一只被剪掉了羽毛的鳥。看著這樣一具木然的軀殼,垂絲君心中頓時五味雜陳。如果說與摩訶鯉魚的重逢帶給他一絲鼓舞與希望,那么重新見到季子桑,則讓他不得不感慨世事無常。回想當(dāng)初與季子桑結(jié)識的辰光,也算是交游義氣,著實痛快酣暢過。然而恐怕就連季子桑本人都預(yù)料不到今天的這般結(jié)局。也正因為造化弄人,所以這歸塵峰上未來的變化,又有誰能夠參得透呢?正在他感慨地同時,季子桑忽然插嘴道:"師兄正在臺上等候,請跟我來。"垂絲君輕輕"哦"了一聲,他知道小季所指的"師兄"其實就是歸塵主人。于是馬上又為常留瑟的下落而牽掛了起來。大若臺上,金綠屏風(fēng)前琴聲悠揚。歸塵主人依舊是亙古不變的笑模樣;季子桑將垂絲君領(lǐng)到臺上之后,便極其乖巧地走到了一旁的香爐邊換上一盤香。他細長手指上的金套倒還在,只不過現(xiàn)如今只落得個切香調(diào)粉的閑職。然而季子桑本人此刻是不知道抱怨的,他認(rèn)真地捧著香木點火,好像捧著整個世界。一邊上,歸塵主人聽見了腳步聲,自然知道是誰到了。于是雙手一按琴弦,朗聲打了個招呼??纱菇z君這時哪還有心思與他客套,便徑直問道:"常留瑟呢?"歸塵主人答:"尚在峰上。"垂絲君定了定神,進一步追問:"你說過一旦將他醫(yī)好了,就送下山來的??晌以谏较碌攘艘荒?。"歸塵主人點頭道:"我確實這樣說過,而且我也沒有食言。""你這話的意思是......"垂絲君腦海中倏然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