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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青花塢,你應(yīng)該會比我清楚?!?/br> “也是?!鄙n止頷首,而后起身,覺得自己也該離開了。 少熙送蒼止出了籬笆墻,回頭再看了看那間竹舍,蒼止目光又移向了籬笆墻外的那株桃花樹。 此時桃花正艷,在這一片碧色中分外妖嬈,樹后有一土墳,記得當(dāng)年白夙讓后世留下時,她還只是一株干巴巴的枯樹。 “這株桃花你養(yǎng)的不錯?!?/br> 少熙也隨她的視線望去,薄唇勾起,“青花塢靈氣濃郁,我做不了什么?!?/br> 蒼止微微頷首,而后走到了桃樹下,右手手指摩挲著下顎,打量了許久,而后廣袖一揮,靈力進(jìn)入桃木之中,須臾便見那株桃花樹化成了人形。 后世方醒,體內(nèi)力量低微,唇色發(fā)白,款款一拜,聲音如同她人一般虛弱無力,“后世多謝先生。” 蒼止擺手,后退一步,“跟我沒有多大關(guān)系,若沒有花神司相助,你就等著一輩子做桃花樹吧?!?/br> 后世轉(zhuǎn)頭望向一旁的少熙,再次躬身一拜,“后世多謝花神司大人。” 蒼止再次后退一步,而后弄了弄衣袖,轉(zhuǎn)身離開,見她離開,少熙沒有理會后世,而后抿唇蹙眉。 “神尊大人?!?/br> “還有什么事?”蒼止回頭,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眉頭一皺。 “約莫七百年前,北方寒雪極地突生異象,但是在一夕之間又恢復(fù)如初?!?/br> 蒼止眉頭再次蹙起,而后抿唇看著他,咬牙切齒道:“花神司大人,本座今日才發(fā)現(xiàn)你才是最錙銖必較的那一位?!?/br> 見蒼止憤恨離去,少熙抿唇頷首一笑,而一旁的后世再次一拜,“多謝花神司大人照料,后世這便告辭。” 少熙回頭看了眼低眉頷首的女子,而后嘆了口氣,上前一步,手中一支簪子落入她發(fā)間。 “我可曾說過,今生若還有人肯用檀木發(fā)簪為你挽起三千青絲,你便不用獨自一人守著了?!鄙傥鯇⑺龜埲霊阎校俅螄@了口氣,“世兒,不要怕,我來赴約了?!?/br> 后世手指一緊,而后攬住了他,一瞬間,淚如雨下。 寒雪極地,風(fēng)雪交加,蒼止裹著厚重的狐裘,漫無目的地走著,指間靈力凝聚而成的蝴蝶霎時間亦消散不見。 腳下一個踉蹌,蒼止跌在雪中,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而后躲在一巨石后,深刻懷疑少熙那混蛋是不是為了報復(fù)她當(dāng)年不肯收留后世那一仇,而后誆騙她來了這寒雪極地。 長睫之上蓋了霜雪,蒼止將身上的狐裘再次攏了攏,而后起身離開。 大雪漫天,眾神也不肯踏入的苦寒之地,如今只有一人,形單影只,無所方向地蹣跚而行。 饒是她如今這般修為,也只覺得在這鬼地方會被凍僵,手指開始有些不聽使喚了,蒼止看了看已經(jīng)埋至她膝蓋骨的雪,苦笑一聲,只覺得這雙腿又該廢了。 四面白雪,眼睛有些發(fā)澀,蒼止再次行了許久,只見遠(yuǎn)處的兩座冰山相靠,形成了一天洞。 雪花從天洞中飛過,蒼止抿唇,而后雙手抬起,靈力四散,霜雪逼得她后退幾步。 蒼止眉頭緊鎖,而后幾個翻身,并召喚出了虛界之內(nèi)的帝羽劍,而后踏劍從天洞中進(jìn)去。 帝羽劍回,蒼止在地上一連滾了五下,只覺得方才被凍僵的骨頭都碎了,不禁哆嗦了片刻。 有些艱難地坐起了身子,她揉了揉腳踝,這才看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頭頂辰星遍布,腳下亦是如此,群星璀璨奪目,想不到天洞過后別有洞天。 好在這里沒有外面寒雪極地那般寒徹凍骨,蒼止手指動了動,覺得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便起身隨意地走著。 七百年前她強行送納蘭晟的魂魄回了現(xiàn)世之中,出了冥界,只發(fā)現(xiàn)一切如初,她還奇怪,為何強逆了天命卻對現(xiàn)世無所影響,不曾想過,原來在這寒雪極地出了問題。 頭頂?shù)男强罩杏幸粔K為緋紅色,那正是破碎的時空,如果不及時處理,很可能會對來世造成影響,到時候輪回之境受阻,饒是她也萬死難恕其罪。 望了望那片緋紅延伸之處,蒼止覺得,這樣或許可以找到白夙。 漸漸地,遠(yuǎn)處多了一點金色光澤,與其他銀星不同,蒼止又往那個方向走了走,大抵可以看到是一株樹,但具體如何,瞇著眼睛也不能看清。 她試著往那株樹靠近,只是看著如此近的路,走起來,卻始終不能過去。 迷惘星空,其中結(jié)界太多。 等到近些時,蒼止終于看清了。 那是一株金葉垂柳,柳葉纖長透明,絲絲縷縷得垂落著,而柳樹下還盤腿坐著一人,雙目闔著。 一絲金柳垂下,而后纏繞在他放在膝蓋上的手腕間,金色的柳葉緊貼著他的手指。 蒼止駐足看了許久,而后緩緩靠近,坐在他的面前,抿唇不語。 寒雪極地空間損壞,為了防止其禍及他處,最好的辦法便是有人以靈力駐守。 七百年前的事是她在人界招惹上的,她從來沒有想過將他牽扯在內(nèi),可是最終一切代價卻還是由白夙承受。 “白夙,看來我不止是個敗家子兒,還是個惹禍精?!?/br> 十指緊扣,那金柳枝感覺到了相同的氣息,而后順著白夙的手指纏繞住了蒼止的手,微微收緊。 她描摹著他的眉眼,而后嘆了口氣,微微凝眉,“白夙,你當(dāng)年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心情來這寒雪極地的?” 她或許能猜出來,可是又不敢猜。 留在浮葬一水那么長時間,她從來都是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可是遇到了白夙,卻有些不計后果了,當(dāng)年她只知道自己牽扯到了納蘭晟,卻從未想過從冥界出來后又該面對什么樣的局面。 祖神當(dāng)年的忌諱是對的,她實在有些太猖狂了。 握著他的手,蒼止躺下,而后枕著他的腿,兩人的手就放在她額頭上,“白夙,你何時醒來陪我去吃藕粉桂花糖糕?” “我買了很多次,都不太好吃,味道澀澀的,不知道你是在哪里買的。”她看著頭頂?shù)慕鹕沽?,握著他的手越發(fā)的緊,側(cè)了個身子,另一只手緊攥著他的衣袖,“白夙,我有沒有說過自己最喜歡藕粉桂花糖糕?” 身子蜷縮,她看著他的衣袖,眉頭蹙起,片刻后又松開,“沒事的,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吧,我陪你,就算余生不再清醒也無妨?!?/br> “就我們兩個人一起,留在這里,不會有人叨擾,多好?” 金柳葉刺破了她的指尖,蒼止嘟了嘟嘴,囔囔道:“有點疼……” “白夙,你說我們以后要是醒來了該去哪里?浮葬一水?不行,我不喜歡那里。青花塢?也不行,那如今是少熙那個混球和后世的地方,看來只能回浮生殿了,你說回了浮生殿后,我給你生一個孩子玩好不好?”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