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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合上了雙眼,嘆了口氣,“白夙,我沒能宰了抉迷那廝,為了找你又被少熙那個混蛋誆騙了,你醒來記得替我報仇?!?/br> “白夙,我可能睡得時間有些長,記得給我備好藕粉桂花糖糕,我最喜歡了?!?/br> “還有一件事,我回來了,這次便不會走了?!?/br> 蒼止的聲音漸漸消失,金柳枝垂下,她握著他的手蹭了蹭,口中似乎又低喃了什么,而后再沒了聲音。 迷惘星空,此間藏人。 ☆、第四十七話 人間鬼月十四日,中元節(jié)。 皓月被烏云所掩,原本就不清朗明亮的地方更加晦暗陰沉,挽陶正在林子里亂竄,猛然間伸手不見五指,不禁打了個哆嗦。 此番若非那慕青要過生辰,而她又威脅她要禮物,打死挽陶也不會選擇這個時間下界的。 鼻子突然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鮮血味,挽陶抬步走了走。 皓月正從那烏云深處走出,一片銀輝灑下,正灑在了那人的衣袍上,清華絕色,遺世而孤立。 但是當挽陶看清楚那人在做什么時,頓時間被嚇得寒毛豎起。 只見那人手執(zhí)一柄長劍,劍身上是斑斑點點的血跡,而劍尖正指著一女子,下一刻,那人手腕一挑,而后將女子的面皮剝了下來。 挽陶雖為上古訛獸,可見著這番血腥暴力的場面,不禁身子一顫,腳下一軟,頻頻后退。 而這時,那人緩緩轉身,一雙眸子望向了她這里。 沉天君主! 挽陶登時睜大了眼睛,再次后退一步,她向來記憶不錯,自然記得這位只有幾面之緣的上神。 沉天提劍靠近挽陶,她睜著眼睛望了望,而后咽了口氣,聲音發(fā)顫,“你為何要殺那個人?” “人?”沉天在她面前止步,而后低嗤一聲,“難道說……你們神獸眼神都不太好使?” 挽陶嘴角一抽,暗自誹謗沉天。侮辱她可以,但是侮辱整個神獸界,這就有些過分了,她可不是那些既可殺也可辱的小人。 “喂,什么叫做眼神不好使,你說清楚?!北緛砜丛诔撂炀鞯耐叵拢焯者€未松下的心再次一跳,這人也忒沒禮貌了。 沉天目光淡淡一掃,而后手中的劍抬起,直指挽陶。 挽陶心跳一停,而后便見那劍飛來,但是卻從她耳邊刺過,呆滯須臾,她微微偏頭,而后林子中便是刺耳的尖叫聲。 “??!” 偏頭一看,便是一慘白慘白的臉在她耳邊,挽陶一個踉蹌,而后飛撲到沉天身后,雙腿發(fā)顫。 挽陶先前從未怕過鬼,但隨著弒蒼活在浮葬一水多年,別的優(yōu)點倒是沒有學會,就學會了怕鬼,那時候的她才知道,原來怕鬼這種東西也是會傳染的。 “喂,那個……沉天君主啊,你先解決了那個東西吧……” 沉天回頭瞥了她一眼,眉毛微挑,“你怕鬼?” 劍回到手中,沉天步子微移,挽陶見那東西被處理了,長長松了口氣,單手撫胸,“那個,不知沉天君主下界所謂何事?” “境內(nèi)出現(xiàn)了一些挑事者?!背撂鞂Ψ呕亓颂摻纾砩涎獫n除去,轉頭便走。 耳邊呼嘯而過一陣陰風,挽陶四下望了望,委實找不到方向,連忙跟上了沉天。 “那不知沉天君主如今去哪里?”挽陶堆著一臉笑意,雙眼眨著。 “南越之地?!?/br> 言罷,他便準備飛身離開,挽陶立即跟上,繼續(xù)堆著笑意,“不知沉天君主可否捎帶我一程?” 沉天頷首瞥了她一眼,目色寂然沉靜,緩緩吐出兩個字,“不能。” “喂!” 饒是沒有想過南越之地的沉天君主如此無禮,挽陶氣得跺了跺腳,見他果真絕情地離去,她一咬銀牙,眼疾手快且大力地扯過了他的衣袖。 然后悲劇,由此開始。 挽陶自以為力量沒有多大,可偏偏這一拉扯,竟讓沉天一個趔趄,連她也后退了一步,而且手中還掛著他一節(jié)衣角。 啪! 頷首望去,但見腳下有一巴掌大小的陶罐出現(xiàn)了裂痕,須臾之后,裂痕遍布陶罐,然后陶罐在挽陶腳下碎成了渣渣。 再抬眼望向沉天,只見他雙目陰沉,卻抿唇不語,那表情活像她挖了他家祖墳一樣。 暴風雨前的寧靜??! 挽陶頻頻后退,連連擺手,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也不管自己是否能走出這片林子。 “那個,非常抱歉啊……” 見沉天依舊是沉默不語的樣子,挽陶咽下一口氣,雙眼瞇成月牙狀,“沉天君主,后會無期。” 挽陶不愧是訛獸中的“禽獸”,連沉天面都沒有多看,一眨眼便跑回了浮生殿。 浮生殿內(nèi),挽陶看了眼慵懶無力地躺在軟榻上的人,撇了撇嘴,跺著腳坐在了蒼止腳下。 “我說,誰又惹到您老了?” “沒誰?!蓖焯諞]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雙臂環(huán)胸,嘴角撅的是一個高。 “你說這話誰信呢?”蒼止依舊側身躺著,手指扯過她的長發(fā),“說說,可是青兒她又找你麻煩了?” 蒼止口中的青兒便是慕青,姓白,是這浮生殿的小主人。 關于這個名字,挽陶曾經(jīng)問了多次,這兩人圖個方便,因著蒼止喜歡青衣,便取了白慕青這個名字,乍一聽還以為是個男孩子。 而這個名字也是讓挽陶取笑了多年,若是她當年能夠預卜先知,一定會在浮葬一水讓蒼止喜歡上白衣裙,取名為白慕白多好,正著反著都可以。 挽陶俯身望著她,心想若是蒼止和白夙的話,說不定能夠替她擋住沉天,雖然不知道那個碎了的陶罐有何神奇之處,但是沉天當時的樣子,真的是十分駭人。 “蒼蒼,我們商量個事吧。” 見她笑得一臉諂媚,蒼止坐直了身子,唇角勾起,“說吧,什么事?” “明日慕青的生辰我能不去嗎?” “這個嘛……”蒼止凝眉思量了許久,而后捏著下巴,“我覺得你去問慕青比較好。” 挽陶嘴角抽搐,覺得自己算是白問了,白慕青她巴不得在生辰宴會上將她壓榨的汁兒都不剩呢! 埋下了頭,挽陶笑得有些悲慘,只盼著明日宴會上不會看到沉天君主。 而細數(shù)這幾日,挽陶總共有三件倒霉事,第一,壞了沉天君主的陶罐,第二,被白慕青逼到了宴會之上,這第三嘛,便是沉天君主來了。 挽陶坐在大殿之中,頭一直埋啊埋地,恨不得來個遁地術逃脫,可偏生一旁坐著的小壽星正用一雙軟胖軟胖的小手扯著她的衣裙,左右搖晃,動靜十分之大。 挽陶一手扶額,一手按著白慕青的小爪子,終于在沉天強大的視線下,安然無恙地活著過了一日。 熬過了宴會,挽陶只覺得這浮生殿不是她該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