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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能得到想要的幸福呢?” “幸福?沈文守給不了我,你能給我嗎?劉珣,你這般待我,可千萬不要再說為了我好,我一想到你那日說的話我就想吐,倘若換做你,你愿意接受我這般行為嗎?”季瑤見劉珣張嘴,大有反駁之意,便加重語氣厲聲道,“我就問你,你能接受嗎?倘若你自己都做不到,憑什么要求我做到?憑什么要我在常家最困難的時候離開金陵?” 劉珣臉色一黑,不敢抬頭去看季瑤的目光,這件事情,不管怎么樣,他一定是大錯特錯的那一方,可是既然已經(jīng)錯了,那就沒有回頭的機會,他只能一錯再錯,錯到底。 “你和沈文守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就是你大哥也不會答應(yīng)的……” “大哥方才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你看不出來嗎?方才我的心情有多好?”季瑤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嘴角掛著諷刺的微笑,她看著面前的人,越來越覺得劉珣太傻太可笑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里卻隱隱在期待些什么,季瑤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也不敢想象自己在期待什么,她怕自己心軟怕自己后悔怕自己做出傻事。 季瑤看著他不說話,劉珣看著地面不說話,他得知季瑤要嫁人的消息之時很是震驚,馬不停蹄便趕了過來,可是季瑤說的話卻像一把刀狠狠戳在他身上。 他有些后悔,他覺得季瑤說的很對,沒錯,事情到這里,他已經(jīng)沒有資格去管季瑤的幸福不幸福了。 倘若季瑤順利離開金陵,難道自己還要跟著她一輩子,替她選好未來最好的那個人嗎? 不可能的。 “倘若你真的決定了,那好,我沒有話說?!眲懻f著爬了起來,徒留下一臉震驚的季瑤。 她狠狠咬緊牙關(guān),心里覺得十分羞恥,方才,只要劉珣再努力一點,努力一點點,她幾乎就要心軟了,幾乎就要原諒他了。 可是面前的人說了那么多話,到了這般緊要的關(guān)頭竟然放棄了,季瑤實在是想不明白,世上怎么會有劉珣這樣的人? 即霸道又懦弱,在自己和他的感情上,永遠都是他第一個過來求和好,又是他第一個選擇放棄。 這樣矛盾又奇怪的人實在是讓季瑤恨得牙癢癢,當下抓過身側(cè)巴掌大的石塊,對著起身離開的劉珣狠狠砸去。 石塊準確地砸在了劉珣的背上,劉珣猛然頓住腳步,身子微弓顯然是被石塊砸的有些疼,可是他沒有轉(zhuǎn)過身來看一眼,到底是挺直了脊背,慢慢離開了。 季瑤怔忡地坐在地上,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心里的羞恥和憤怒糾葛在一處,讓她的神色看上去很是詭異。 失望了這么多次,她終于再也提不起半分希望了,方才最后的一點希望已然被劉珣狠狠踩在腳下,沒有半點希望了。 季瑤不禁在心中痛罵了自己一回,憤憤起身往常府的方向走去,手心的疼痛無時無刻在提醒她,忘不掉的東西會讓人更痛,所以一定要忘掉。 她如今要做的便是復(fù)仇,報父親的仇,報外祖母的仇,報常家落魄至今的仇,什么東宮什么定王,只要傷害過她的人,她都要以牙還牙。 這天下是誰的,跟她一個女子又有什么關(guān)系?她只要那些人血債血償! 【 ..】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主仆情深 “小姐!你這是怎么了?”常喜見到季瑤滿手鮮血的模樣嚇得說不出話來,急急忙忙沖了上去。 季瑤見狀沒有任何反應(yīng),故作絕強的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失魂落魄,向來愚鈍不夠機智的常喜見了心里忍不住一酸,不敢抬頭去看季瑤的臉色。 她真的好心疼好心疼她家小姐,或許別人不知道,可她卻是看的一清二楚,這些日子,她家小姐究竟受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傷害? 那些口口聲聲說著要幫著她家小姐的人,到最后都一個個反過來傷害小姐,她家小姐因此受到的傷害是雙倍的。 她如何能不心疼? “這么多血,我們快些進去包扎一下吧。”常喜滿臉焦灼得拉過季瑤的袖子,輕輕地將她往府中拉去。 季瑤側(cè)頭看了常喜一眼,心中略微有些暖意,這么久了,也只有常喜一個人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從來沒有傷害過自己。 她要的從來不是榮華富貴,滔天權(quán)勢,她只求被人溫暖地呵護在手心,痛了這么多回,季瑤早就不愿意再承受任何的傷痛了。 更不愿意跳進地獄里,去磨練自己的不死心。 季瑤余光一閃,忽然發(fā)現(xiàn)常喜另一只手中緊緊抓著一張紙,不由得伸手趁她不備取了過來。 “小姐……咱們先包扎再看也不遲啊,想來如今也不會再發(fā)生比眼下還要糟糕的事情了?!背O惨娂粳幦∵^手掌大小的白紙,抖了一抖便認真看起來。 信中并無什么特別的事,只是說了想在老地方老時間見季瑤一面,常喜雖然不知道留口信的人是誰,但看著語氣措辭似乎也不是什么壞人,所以也沒有特別地放在心上。 她如今的注意力全然在季瑤的手上,季瑤聞言并沒有拒絕常喜的好意,微微頷首道:“我知道,你去打盆水來,等處理好了傷口我再出去。” 其實季瑤看到口信之時并沒有做好任何去見他的決定,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話一脫口便答應(yīng)了下來,莫非潛意識里,自己也是很想出去見見祝商的? 季瑤知道今日是自己和祝商的約定,按照約定應(yīng)該在旭飛樓見一面,可是經(jīng)過了常家出事東宮插刀這一件事,季瑤怎么也不愿意輕易地原諒了祝商。 她隱隱覺得自己和祝商的友情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再見面又有什么意義? “小姐,你忍著點啊,這是止血草藥,會有點疼……”常喜很快就端來了臉盆和草藥,小心翼翼地將止血草藥往季瑤手掌抹去。 “??!這么疼!哪里是一點點疼?疼死了!”草藥猝不及防地鋪在傷口上,破裂的傷口頓時仿佛被一萬只螞蟻啃噬,方才還懨懨著神情陷入深思中的季瑤翛然起身,連連后退,十分委屈地看著常喜。 常喜被季瑤這反應(yīng)逗得哭笑不得,拿著草藥向前一步勸道:“小姐啊,這個可是最好的草藥了,止血愈合效果最好,小姐你就忍一忍吧!” 常喜說著抬腳往季瑤走去,季瑤卻是將手背在身后,皺著眉頭連連搖頭,抗拒道:“不,我沒那么金貴,不用最好的草藥,次等的就行?!?/br> “小姐啊……”常喜有些無奈地聳肩,迎上季瑤委屈巴巴的模樣,常喜忽然想起了幾個月前,從祭天之地逃出來的季瑤。 她記得很清楚,季瑤那時候還嫌棄自己動作太輕柔,一把奪過了藥瓶,一下便倒在了傷口上,那個鉆心的疼啊,常喜看著都感同身受。 可是如今,季瑤竟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