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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喜?!?/br> 不喜什么,聰明人聞弦知意。 蘇藺柔臉色鐵青,握著玉箸的手指微微發(fā)緊。如此張揚!恃寵而驕說得便是慕氏這般小人得志! 一頓飯你來我往,明爭暗斗。不僅要和諸皇子后宅客氣過招,還要和家里拖后腿的說道講理。這么磕磕絆絆一路吃下來,慕夕瑤味同嚼蠟。好容易應付完場面上事兒,慕夕瑤帶著人腳步不停,匆匆往丹若苑回返。 “赫連葳蕤以侍妾身份赴宴?”元成帝能容得下宗政涵如此胡作非為? “主子,赫連小姐如今是庶妃,前不久才得八殿下晉封。” 慕夕瑤腳下一頓,眉頭蹙起。“用了何種糊弄人把戲?” 墨蘭眼皮一跳,主子這話真是毫不客氣??纯此闹芏际窃鹤永锼藕虻娜?,墨蘭這心才小心翼翼壓著嗓子回了話。 “說是侍疾有功。八殿下之前偶感風寒,是赫連小姐衣不解帶伺候了兩宿?!?/br> “伺候兩宿……最后那女人可是廢寢忘食之下,力竭暈倒?”別說是赫連葳蕤那個破敗身子,就是她也得掂量掂量抗不抗得過去。如此矯情作態(tài),不過是謀求上位的表象。 看來宗政涵對赫連葳蕤,目前為止,還是相當滿意。 奈何不得主子這隨意性子,又管不住她那張惹禍的碎嘴,墨蘭忽略這句不合規(guī)矩的問話,老實回稟。 “被主子料中,不過情況更糟些。宮里傳言,庶妃不僅昏厥,還積勞成疾,需用心調養(yǎng)。” 慕夕瑤嗤笑一聲,極為不屑。要說她看赫連葳蕤最不順眼,不是野心和毒辣,而是虛假得厲害。 這個女人如此作為,不過是為自己謀求退路。不愿為宗政涵承擔生子的風險,便借此機會欺上瞞下,不僅討好宗政涵予她晉位,還得了他些許內疚。 那兩人相處方式,倒是難得臭味相投。就不知赫連葳蕤是否看清宗政涵本質。敢這么明目張膽算計他頭上,若是達不成他想要的結果,那下場……慕夕瑤都為她捏把冷汗。 前世血腥屠戮整整十七部落的修羅,漠北蠻子聞風色變,這樣的男人,豈會甘愿被女人謀算?這時候讓赫連葳蕤如了意,指不定心里早已記上一筆。 慕夕瑤正感嘆赫連葳蕤走了步臭棋,就見丹若苑門口衛(wèi)甄當先而來。 “主子?!毙l(wèi)甄早早被殿下派來,帶上轎輦就等迎了瑤主子前院伴駕。哪里知道這么一等就是近大半時辰過去。料想主子那邊應等得沒了耐性。 “殿下在書房?”宗政霖又想玩什么花招?莫非是喜歡上書房情趣?想起那回讓他滿意得不得了的搖椅,慕夕瑤臉頰微微泛紅。 “勞煩衛(wèi)統(tǒng)領與殿下說一聲,妾在雙燕池‘靜候君歸’。”想吃rou,得,您大爺的請移步。妾累得受不住,討個恩典應是可行。 再者說,除了書房,殿下您對浴池似乎也是極為偏愛…… 今夜的驚喜,殿下,您可準備好消受?妾與您的堵局,可是勝券在握! 慕夕瑤此時是萬般篤定,可是她忘了……未來建安帝,也不是省油的燈。 第二零零章 良辰 “靜候君歸?”宗政霖鳳目劃過異彩,眼眸深處似有火光躍起。慕夕瑤該不會以為換了地方,就能逃得過去? “回丹若苑。”宗政霖起身拿了桌上早就備好的檀香木盒,身后衛(wèi)甄提著燈籠趕緊跟上。殿下這樣子,竟還真就隨了瑤主子心意。之前六殿下可是說一不二,不容置喙。到了如今,瑤主子跟前,這例還得照舊破下去? “前方何人?”才過二門,卻見幾丈開外岔路口拐出一行人,瞧那方向,也是往丹若苑去。 宗政霖政務繁忙,今日又忙于應酬,微末小事,自是不放在心上。衛(wèi)甄作為近侍,對主子一應事務了然于心,連帶著,丹若苑那位的事情,也得格外留意。這不,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是大總管得瑤主子吩咐,派人提前一日接了玉姑進府?!毙液媒裨缟显诨◤d聽得仔細,否則如今也是答不上話。 “玉姑?”宗政霖腳下停步,閉著眸子思量片刻,之后臉色微沉,似有不悅。 好一個慕夕瑤,打的竟是如此主意!動不得她?那倒未必。小女人仗著他寵愛,越發(fā)放肆起來。今日不給個教訓,明日這女人就敢爬到他頭上耀武揚威。 “回書房?!弊谡貏γ几吒咛羝?,倒叫她明白,何為“聰明反被聰明誤”。這一場,小女人如何也翻不了身。 這時候了,要折回去?衛(wèi)甄摸不著頭腦,只能亦步亦趨,低著頭想事兒。殿下今晚也帶了古怪……這樣出爾反爾之事,還是頭一回碰到。 禪若苑里,赫連敏敏捧著香露,一臉冷淡看著不請自來之人。 “進了皇子府,規(guī)矩怎么越來越差?即便如今天色已晚,宮里落了匙,你不回廂房在八殿下身邊伺候,賴在我這里作甚?” “jiejie又何必急著趕人?meimei留在你院子里也不過閑來翻翻書,并未打攪。更何況今夜六殿下,該是不會過來的吧?” 赫連敏敏冰冷視線掃過她冷艷面龐,輕哼一聲移了目光。宗政霖今晚不來,也輪不到她指手畫腳。重重放了茶盞,一雙眸子望著門外,趕人意思昭然若揭。 赫連葳蕤悠然起身,慢慢往門口移步?!癹iejie何不放下成見,你我聯(lián)手,慕氏也得退避三舍。到時這府里,還不是你說了算?” “你赫連葳蕤肯這么耐著性子坐一下午,就為了勸說我給你傳遞消息?簡直笑話。你是何人,沒人比我更加清楚。想借機挖皇子府內幕,未免當我赫連敏敏是傻子不成?” 被赫連敏敏當面揭穿,赫連葳蕤也不氣惱,只回頭淡淡一句,“jiejie的病,應當尚未痊愈。” 威脅她?赫連敏敏面色緊繃。果然被這女人看透。赫連府上,也就赫連章對她身子尚且存疑,卻無力驗證。赫連葳蕤說得這么肯定,應當是推測而出??墒悄怯秩绾??沒有證據,探不出脈象,總是不能將她問罪。 “胡言亂語也得有個分寸?!?/br> “既然jiejie不認,meimei的一番好意恐怕會落空。不過兩朝那邊,jiejie總該有興趣?莫不然,也不會安插了人手在驛館打探消息,meimei說得可對?”宗政涵的情報,還算使得上力。若非他存了別的居心,派人往驛館查探對方底細,也不會無意間發(fā)現赫連敏敏背后動作??上r間太緊,來不及抓住她把柄。 “你道如何?”赫連葳蕤也把手伸到了驛館?這女人發(fā)現了什么? “jiejie不必慌張。殿下在驛館有正事要辦,沒多余功夫理會妾家里邊兒閑事。將此事說與jiejie聽,也是想讓jiejie明白,meimei對兩朝那頭,也是同樣很不待見。”赫連葳蕤難得露了笑,話里卻冰寒刺骨,“就如同jiejie對牛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