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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的感覺都沒有,而且還有卷刃,讓他好好弄弄。這是哪個的東西?老方頭猶豫了一下,這是那位薛蟠的那位奶嬤嬤徐家的親戚,他有點為難,這樣背后說人的事情總不是太好。怎么他和我有關系?薛蟠倒是清楚的很,看老方頭的臉色就明白了,這個老頭也是故意的,要不然他怎么會真的面有難色。嘿,是徐嬤嬤家里的親戚,說是北方菜做的好,從京城王家過來的。老方頭為難的開口了,那位可不是一個勤勞的主,這次廚房整改里面,就他磨磨唧唧的事情多,其他人都覺得干活的地方干凈點,分工明確一點,賞錢多一點沒有什么不好,偏就是旁時偷jian?;娜?,才會對這樣的事情有閑言啐語。哦,北方菜,這到也是奇怪,不是已經請了曹師傅嗎,王家出來的廚子好,還是師承御膳房的廚子好,倒是可以一較高下了。薛蟠輕輕笑了笑,徐嬤嬤么,不急,現(xiàn)在他只想先過個好年。在轉了一圈,看了看用來清潔的抹布,薛蟠特地關照這個清潔的用具一定要定時更換,他會和府里的管事明確這一點的物資進出。用來清洗刀具、砧板的抹布一定嚴格分門別類,經常清洗,還要定時的更換,不能看見上面有洗不去的黃渣了還在用,這里可千萬別給我省錢。擦臺子的和擦碗的要分開,就連擦刀的和擦砧板的也要分開。不然會竄味。我都讓他們做個牌子掛號,什么布就掛在什么地方,不會耽誤事情。老方頭馬上接著薛蟠剛才的要求加了一句。像是切蔥的刀不能來切筍,搗辣椒的臼不能用來搗面粉,這樣的事情也用不著我來說,你都看著些,別讓他們貪圖一時的便利。當然,大師傅們都有自己的脾氣,有時候也別太較真,其中的度,老方頭的話,總能把握好的。薛蟠末了算是夸了他一句,有時光加銀子還是不夠的,主子適時的肯定還是很重要的。老方頭聽了頓時笑開來了,他就知道大爺不是個小孩,做事也是一味死板的規(guī)矩,還是張弛有度的,只要守住分寸。今天晚上的菜再添一個糟鵝掌吧,看著天色是要下雪珠兒了,正是吃的時節(jié)。薛蟠臨走吩咐了老方頭一句。****晚飯過后,薛蟠轉了一圈消食,回到了房里,就看到眉開眼笑的當歸蹭來上,這絕不是夸張,怕是剛剛賞給他們四人的鵝掌,讓這四個跟在他身邊的小廝也體會了一次百嗜不如雙跖羹。微微打開一點窗,屋里還燒著細碳,薛蟠坐在稍稍距離窗子遠些的地方,不吹到冷風,又能看著天上開始飄起的鵝毛大雪,手中端著一杯溫茶,看著它冒起的淼淼水霧,這樣落雪、冬夜、暖茶的日子,真是歲月靜好的感覺。感謝我的話就不要說了,賞你們糟鵝掌也是讓你們嘗個鮮。這個時日吃點鵝對身體有好處,我病的那些日子,你們盡心盡力我全部都知道,只要以后你們還是能衷心辦事,賞個吃食不過事件平常事。薛蟠看著面前的四個小廝心中也是感概,這四位也算是他的得力助手了,比他大了個四五歲,做事什么的都有了方寸,以后他也許還有交付要事的時候,要知道在他們這種人家,貼身的小廝的能力可是很重要的。迎客會友還是打探消息都也離不開這些小廝們,當歸、荊芥、黃芪、甘草得力能用,也是他自己的運氣。得空的時候,薛蟠也是愿意稍稍和他們聊幾句,他可不會一直把他們放在薛府里,說不定哪天別的地方就有用了。故而,也不是主子對待下人的那種全然吩咐的態(tài)度,人和人的相處很是玄妙,有時候太親切就失了尊卑,有時太過冷漠卻也讓人難以從心中產生感情。大爺,這次我看到了莊子上給府里來送租子的樣子,好嘛,光是活鴨就有一百來只,這個冬天是管夠了。當歸笑瞇瞇地說著,薛府的富貴可不是白說的,這叫是府上人不多吃不了那么多,其他多余的都賣了出去,否則那是百來只這么少。聽說鵝rou補脾益氣,是藥膳中的一味主食。黃芪想著剛剛幾乎是入口即化的鵝掌,在經過了糟酒腌制之后,帶著一股黃酒的味道,就著米飯一同下咽,在臘月深冬里,倒是有了陣火熱的滋味,把寒氣驅逐開去。薛蟠看這兩個饞的樣子,也覺得好笑,也是吃客喜歡和別人一同說說吃的事情。這鵝掌其實不是多么難得的吃食,而是一道家常菜,那些個小館子那都是有這樣一道菜的。烹制的方法并沒有多難,取一只肥鵝,剁下它的兩掌,現(xiàn)將其清洗干凈,這一點倒是最為關鍵的,食材不潔凈是最忌諱的。說著薛蟠畫了一只肥鵝,旁邊配的卻是用櫻桃點綴的碼在盤中,四周像是饒了一圈切片黃瓜的糟鵝掌這道菜。我在后廚看過一次,這鵝掌要去除它的爪尖,用小刀把鵝掌的骨頭上端給破開來,為的是把肥鵝掌中走路太多形成的老繭給除了。然后,和黃瓜皮、蔥姜一起入鍋煮,焯透之后,用涼水漂涼。這是第一煮,為的是把它煮熟。薛蟠將那只畫著的肥鵝,下面畫了一個一字,又在邊上添了一口鍋子,之后畫了幾筆成了一個蒸籠,里面是幾只鵝掌。然后是用中火蒸,這個時候除了蔥姜和清水,還要加入黃酒,這時候開始也就是糟入味的時候了,待到鵝掌蒸至酥軟后,把它稍微涼一下,就可以順著剛才切開的地方,把鵝掌內的骨節(jié)都削個干凈。這時,就可以切成稍稍較為粗的鵝掌絲,整齊地放在碗中,在上面覆上一塊紗布,然后在紗布的上面倒下事先準備好的香糟汁,加蓋悶上兩個時辰左右。就能揭蓋了,也去了紗布,之所以用紗布,是要將糟汁中的渣渣瀝去。在紗布覆碗的圖邊上,就是最后那個成品了,盛在瓷盤之中,用對切一半的櫻桃與黃瓜薄片點綴在鵝掌四周。大爺,江南這一代,似乎都愛吃鵝掌,有人不是說他希望鵝可以有四只掌嗎?荊芥想起了好像有這么一句詩來著,這多是因為鵝掌rou質肥厚,味道鮮美,涼爽脆嫩,有著一股nongnong的糟味。愿鵝生四掌,這是五代的時候一個僧人,謙光說的。喜歡吃的人,總是覺得好東西不夠多。薛蟠想了一下長了四只掌的鵝,那還是不要的好,要不然就是畸形了,東西就是要恰到好處,才能細水長流,猛地一下子吃,還有什么意思。待這段閑話過去,薛蟠單獨把沒有說話的甘草留了下來。京城那里的信到了嗎?☆、6、送暖入屠蘇上薛蟠單獨把甘草留了下來,甘草和當歸的圓融、荊芥的沉默、黃芪的平實不太一樣,他就像是一個隨時可以忽略的人,要是薛蟠的說法這樣最不讓人投放儀式注意力的人,才是最適合做探子的計活。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