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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噴嚏。“你就是感冒了吧。”易辰不高興地說。季楷揚笑著搖了搖頭,“看來是有點兒,天太冷了。”他接過易辰遞來的開水,找了包感冒靈沖著喝了。“你剛在廚房干嘛呢?”“靠!”易辰一拍頭,急急地又往廚房跑,“我鍋里還煮著東西呢,差點兒忘了。耽誤了這幾分鐘,已經(jīng)晚了。季楷揚跟進(jìn)去,就看見破了的湯圓浮在水面上,旁邊漂著黑糊糊的芝麻餡。“怎么突然想吃湯圓了?”季楷揚拿湯勺盛起一個來看,爛得太徹底,完全沒有挽救的余地。“還有嗎?我重新給你煮吧?!?/br>”沒了?!币壮絿@氣,“剛剛?cè)珌G進(jìn)去了?!?/br>“很想吃嗎?樓下超市還開著,我去買一袋上來?”易辰搖頭,“算了,也沒有很想吃。”樓下的超市小,冷藏的東西季楷揚也不太放心在那里買。易辰說不要,就算了。他把喝沖劑的杯子洗了,往碗柜上放的時候想起還有家里還有包糯米粉,“吃糯米丸子行不行?”他轉(zhuǎn)頭問。易辰正在把湯圓往垃圾桶里倒,“哦,好。”季楷揚把糯米粉倒進(jìn)碗里,一邊加熱水,一邊拿筷子攪。易辰閑著無所事事,非要過來幫著加水,他手里沒分寸,一不留神就去了半碗,這樣做出來鐵定成不了型,季楷揚只得又倒糯米粉進(jìn)去。這樣一來,做出來的丸子自然就多了,“我好像又幫倒忙了?!币壮秸f。“你剛是打算幫忙?”季楷揚把面團(tuán)揉成長條,切成一個個的小劑子,“我還以為你是敵方派來添亂的。”“喂……”易辰拖長聲音,“我說我?guī)偷姑α耍鞘窃谧灾t,你是我男朋友,你不能這么說?!?/br>“那我應(yīng)該怎么說?”季楷揚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易辰皺眉,很是理直氣壯,“你應(yīng)該說沒有啊?!?/br>“行吧。沒有幫倒忙,特別優(yōu)秀,要是沒有你,今天這丸子就做不出來?!凹究瑩P把丸子丟了一部分在燒開的水里。剩下的裹上面粉裝進(jìn)保鮮袋放在冰箱里冷藏,一臉真誠地看向易辰,“易老師,這么說行嗎?”易辰往他背上錘一拳,又笑了。“其實我本來是估計著你要回來了,想煮夜宵給你吃的?!痹钌祥_著火,白白的糯米丸子不停地翻滾著,易辰站在季楷揚身后,下巴擱在他肩上。“哦?為什么?確定不是自己要吃拿我當(dāng)借口?”易辰?jīng)]理會他的玩笑,另起了個話頭,“我有個同學(xué),就上學(xué)期和我一個宿舍住我對床那個,你見過的?!?/br>“嗯?怎么了?”“他和他女朋友分手了?!币壮铰掏痰卣f,“他甩的那姑娘,說人跟個弱智一樣什么都不會,全得他來,實在太累了,受不了,索性就分了?!?/br>他說完就不說別的了,季楷揚把煮好的糯米丸子撈起來試了一個,熟了。他又喂一個給易辰,將其余的用兩個白瓷碗盛好又加了桂花糖進(jìn)去,端上桌,才又轉(zhuǎn)過頭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亦步亦趨跟在身后的易辰。“怎么了?”易辰莫名其妙地問他。“還成?!奔究瑩P笑了一下,“我看著你不像弱智?!?/br>“哎?!币壮奖ё∷难?,蹭著他的肩窩,既像耍賴又像撒嬌。季楷揚一下一下輕輕拍著他的背,“你同學(xué)和他女朋友談了多久?”“兩個月吧?!?/br>“咱倆認(rèn)識快二十年了,我要嫌你早就嫌了,還用拖這么久?”“你什么意思呢?!”易辰氣鼓鼓地抬起頭。“好啦,不逗你了,乖,看我?!奔究瑩P戳一下他的臉,又蹭了蹭他的鼻尖,語氣溫柔,“我做什么都是自愿的。我樂意照顧你,你樂意讓我照顧。我們之間不存在誰多付出了,誰虧了之類的。你成天別瞎想,是課太少填不滿你的腦袋?”易辰抿著唇,看季楷揚身后的碗騰騰地冒著熱氣,細(xì)密瑣碎的人間煙火。今天聽同學(xué)抱怨女友的時候,他的確是想到了自己,他和季楷揚同居以來,兩人平時功課忙,大都在學(xué)校吃。但一旦遇上周末,放假之類的,做飯的一定是季楷揚。家里的衛(wèi)生也大多是季楷揚做了。他學(xué)建筑,明明那么忙,從來也沒說過易辰一句……易辰今天越想越覺得自己實在不懂事,想著給季楷揚做個夜宵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結(jié)果又搞砸了,還得季楷揚收場。“我本來是想給你獻(xiàn)個殷勤的?!币壮降皖^繞著他的手指玩。“可別,你不擅長這個?!奔究瑩P把他往椅子上推,塞給他一把勺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你要多獻(xiàn)幾次這樣的殷勤,我倒真得考慮考慮嫌你了。”“那怎么辦?”易辰喝了口湯,“別的我也不會啊。”說得跟你會這個一樣,季楷揚心道,他本來想說你什么都不會也沒關(guān)系,我照顧你一輩子。一抬臉,看見易辰喝過湯的唇因為燙而泛著誘人的紅色,話到口邊又改了,“那你只能rou償了?!?/br>“哦?”易辰一愣,隨即又笑起來,放下碗走到季楷揚身邊,低下頭去吻他。輕吻漸漸變得熱烈而急切,讓人不禁疑心一切都只是掩飾,這才是本來的目的。季楷揚側(cè)過身,抬手?jǐn)堖^易辰的腰,讓他坐在自己腿上,另一只手探進(jìn)他的衣服里順著背慢慢往下滑......空氣中飄蕩著隱約的桂花香,像某種**劑。但這也不能怪桂花,畢竟對方對自己而言就已經(jīng)是相投散,是相思方。那晚的糯米丸子沒吃光,但他們吃了更甜的東西……第五十一章耳鬢廝磨間,又是一夜。一日復(fù)一日,一朝復(fù)一朝,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也都這樣過去了。再回頭看那幾年的光陰,無論從什么意義上講,都是一生中難得的好時光。他們待在象牙塔里,琴棋書畫還沒離手,又借著一腔愛意去嘗試柴米油鹽。課業(yè)少一些的時候,就并肩去走城里的大街小巷,累了坐在路邊的小攤,看孩童奔跑嬉鬧,交換一個眼神,都想起了一同度過的少年時光。到了要考試前,呆在小窩里復(fù)習(xí),看眼身側(cè)的人,知道不管未來多漫長,總有一個人會陪著到達(dá)彼岸和遠(yuǎn)方,累和疲憊就都消退了。那些細(xì)碎的,明亮地會發(fā)光的時間里,連偶爾的爭吵都是甜蜜的,在妥協(xié)與退讓間,也是別樣的愛意。大三那年暑假,季楷揚帶易辰回了一趟家,高三畢業(yè)以后,張韻把租的房子退了,他們搬回了瑞景園。并沒有提及兩人現(xiàn)在特殊的關(guān)系,只是當(dāng)做一次普通的拜訪。季楷揚這幾年有意無意都和張韻提起易辰,張韻不知道他們同居的事,但知道易辰也在S市念大學(xué)。前幾年張韻一直沒松口,季楷揚說,她就聽,也不搭話。今年卻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