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立刻看向鏡子——審訊室內(nèi)，李棟看似放松的坐著，可是雙腿小幅度的不停抖動，泄露了他內(nèi)心的緊張。

    秦隊問出了讓他緊張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開學(xué)忙了一天，整個人心態(tài)都崩了，今天出去買了一堆收納裝飾的東西回來，好歹把宿舍打掃出來個人樣。說今天更新，但更新的時候也不算是今天了，真的很對不起大家。

    第73章 做戲（14）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你熟知趙晗的案子, 是不是因為有人給你看過十五年前的檔案？”秦隊把問題又重復(fù)了一遍。

    宋毅愣了一下，低下頭翻問題大綱, 前前后后看了好幾遍都沒找到這句話的出處。

    “別翻了?！笔Y東川關(guān)閉麥克風(fēng)，轉(zhuǎn)頭看向他, “這是我臨時加的?！?/br>
    這個問題并不在計劃內(nèi)，是昨天晚上蔣東川在和汪小山一起整理報告的時候商討出來的。

    趙娜娜和蘇康被殺案兇手已經(jīng)伏法，現(xiàn)在唯一的未解之謎, 就是李棟是如何先所有人一步知道趙晗就是兇手。

    在他們找上趙晗之前，案子還僅停留在挖出兩具骸骨上，而且?guī)缀跏窃诠己」巧矸莸耐瑫r警方找上的趙晗。在整個調(diào)查過程中, 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李棟和趙晗案所涉及到的人有任何前塵往事, 最重要的是，蔣東川也不相信李棟透過那兩具在新聞中一閃而過的不知名的白骨, 就能推斷出兇手的身份。

    唯一的可能，就是李棟比他們更早知道白骨的身份，并且先他們一步看過了十五年前的檔案。

    雖然檔案室和內(nèi)網(wǎng)都沒有調(diào)閱過這份檔案的記錄，但連李華都能橫行內(nèi)網(wǎng)全身而退, 蔣東川相信對于在電子公司工作過的李棟來說，不是沒有可能。

    審訊室內(nèi)外的人都在盯著李棟, 攝像機的紅點閃爍著, 記錄下每個細(xì)微的變化。

    “我們查到檔案有被調(diào)閱過的記錄?！鼻仃牫藙僮窊?，故意詐他。

    對面的人眉心微動。

    正當(dāng)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時候，秦隊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震動。

    大家的視線一下子全都集中在了手機上，只有蔣東川和汪小山不約而同地沒有移開視線, 而是緊緊盯著李棟——電話響起的時候，他竟然沒有放松，而是和其他人一樣看向手機的方向。

    他也很緊張這個電話。

    蔣汪兩人再次看向秦隊，卻發(fā)現(xiàn)他比了個暫停的手勢，卻一直盯著手機屏幕，遲遲沒有接起電話。

    李棟像是篤定了什么，徹底放松下來。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嘴角帶著幾分挑釁。

    “怎么不接電話？”他聳聳肩，“接吧，說不定有什么急事呢?！?/br>
    秦隊還在盯著手機屏幕，耳朵里是張局的聲音——“不管發(fā)生什么，千萬不能中斷審訊！”

    他沉默片刻，最后擱在桌上的拳頭緊了緊，推開桌子起身，同時一只手劃開手機屏幕：“您好，我是秦縱。”

    經(jīng)歷了換將風(fēng)波，好不容易才略有起色，一通電話打回原形。

    張局已經(jīng)瀕臨崩潰，幾乎是直接沖出了門，皺著眉頭走到秦縱身后，抓著他的肩膀想把他扳回來，扳了兩下面前的人都沒有反應(yīng)，直到第三下的時候秦縱才板著臉回過頭來，爸手里的電話舉到他面前。

    一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張局的怒火瞬間被一盆冷水澆滅——這個電話蔣東川可能會更熟一點，是緝毒局的電話。

    “秦隊您好。我知道你們現(xiàn)在正在審訊李棟，但是的情況有些復(fù)雜，你必須暫停審訊。抱歉?！?/br>
    審訊室隔壁的房間里，記者和其他隊員都暫時被請了出去，秦縱把手機遞給蔣東川，也走了出去。

    蔣東川接過電話，掃了一眼那個號碼就猜了個大概，眉頭緊緊擰起，“他是線人？”

    “準(zhǔn)確來說，是你我的同事?！彪娫捘沁咁D了一下，“他和曾經(jīng)的你一樣，是我們安排在齊仲青身邊的一只眼。”

    聽到那個名字，電話這邊的男人臉色驟變。

    齊仲青，云南地區(qū)的毒老大，發(fā)家自金三角，生意遍布全國，前兩年還開拓了北美南非的線路，位列禁毒局通緝名單的第一名。

    他是一個人，也可能是很多人。

    在十年前，“齊仲青”只是一個代號，每個省市都有人打著這個名號進行毒品活動。后來出現(xiàn)了一個人，他以席卷之勢壟斷了所有毒品交易市場，他的名字，也叫齊仲青。后來就沒有人敢再叫這個名號，但凡說起“齊仲青”三個字，指的就是那位。

    沒人見過他的長相，也沒人能準(zhǔn)確描述出他的身形。

    蔣東川可以。

    因為一年前，他賞給蔣東川致命一刀，直接把他從云南送回了蕪城。

    蔣東川后腰已經(jīng)愈合的傷口隱隱有些發(fā)癢。

    電話那邊是蕪城禁毒局的副局長章平，他和蔣東川也是老熟人了，當(dāng)時也是他最后拍板同意蔣東川從一線調(diào)回刑警隊。

    “從08年開始，他就被我們派到興城縣監(jiān)獄，目的就是為了接近當(dāng)年替齊仲青坐牢的孫樹旺，爭取接近齊仲青的機會。整個局里只有我和他的聯(lián)絡(luò)人知道他的身份，現(xiàn)在又多了你?！?/br>
    “他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別人不懂，但你能理解?！?/br>
    “章局?！?/br>
    蔣東川沉著臉，聲音平靜，“您不用告訴我培養(yǎng)一個臥底有多么艱難，這些我都知道。我現(xiàn)在想說的，是經(jīng)過我們這段時間的觀察，認(rèn)為李棟有很嚴(yán)重的反社會傾向，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他的所作所為早就已經(jīng)踩過界，我認(rèn)為他不適合再繼續(xù)臥底?！彼D了一下，忍不住說，“其實早在我們發(fā)出通緝令的時候，您就應(yīng)該意識到他的危險性，停止他的臥底活動，把他的資料全都報給我們?！?/br>
    “我知道?！闭缕降穆曇粢差H無奈，“但當(dāng)時我們根本聯(lián)系不到他——”

    “聯(lián)系不到？”蔣東川的聲音多了幾分怒意，“那趙娜娜案子的檔案是誰給他看的？”

    電話那邊沉默兩秒：“東川，你也做過臥底，應(yīng)該也知道臥底大部分的要求我們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頓了一下，“況且李棟他也確實沒有親手殺過人——”

    “那您現(xiàn)在想怎么辦？”蔣東川直接打斷了他。

    章平嘆了口氣：“別這樣?！彼f，“你知道齊仲青是什么人。我們這些年為了抓到他犧牲了多少臥底和線人？李棟是最接近他的一個人，我們在他身上投資了八年的時間，如果就這么功虧一簣......”

    “很心痛?！彼恼Z氣聽上去很無力，“東川，真的很心痛?！?/br>
    一年前的那場意外讓他們失去了蔣東川，現(xiàn)在他們不想再失去李棟。

    蔣東川沉默片刻：“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彼f，“我們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