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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已經(jīng)掌握到足夠的證據(jù),能夠證明李棟曾經(jīng)進警局襲擊警員,按法條規(guī)定,三年以下?!?/br>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章平問。 “我才疏學(xué)淺?!笔Y東川扯了扯嘴角。 兩邊沉默。 “最后一個問題。”蔣東川問,“李棟從興城監(jiān)獄出來以后就一直在蕪城,說明齊仲青就在這個城市,是不是?” “是?!?/br> 章平這次回答得很果斷,“這些年齊仲青的販毒集團活動中心在不停北上,尤其是最近幾年,北方毒品市場的龍頭大換血,我們懷疑和齊仲青有直接關(guān)系,但是終于在半年前,我們得到了重要情報,并且成功縮小了搜查范圍,確定了'齊仲青'本人就在蕪城市內(nèi)?!?/br> “東川,你和齊仲青接觸過,你應(yīng)該了解他是多么狡猾的人。這次機會難得,我說什么都不會放棄?!?/br> 十分鐘后,蔣東川打開辦公室的門走到外面。 “李棟的案子可能會出變故,我們要取消今天的審訊?!彼f。 說完,男人走到外面,對靠墻站著的記者們說:“對不起各位,今天我們的案情臨時有變,恐怕接下來的審訊不適合繼續(xù)拍攝,實在抱歉?!?/br> “另外,我們等會兒有同事會帶你們?nèi)ゾ艠羌夹g(shù)部,把大家剛才拍過的照片和視頻全部刪除?!?/br> 此話一出,立刻引發(fā)現(xiàn)場記者們的哀嚎。 從上午九點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十二點,三個小時的拍攝全部作廢。 還不管飯。 擱誰身上都受不了。 但這些平均身高一米八,扛著攝像機和照相機的大漢們強行忍了。雖然他們對面只有蔣東川一個人。 送走記者,蔣東川在門口碰見正好往外走的宋毅。 宋毅按住他的肩膀:“從我掌握的資料上來看,所有證據(jù)都很充足,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理由,讓你能說出'案子有變故'這幾個字?!?/br> 蔣東川站在原地沒動:“對不起,你還沒有這個權(quán)力讓我告訴你原因?!?/br> 說完就往里走。 宋毅也憋了一肚子火,看到蔣東川愛答不理的態(tài)度更是氣上心頭,轉(zhuǎn)頭拔高嗓門喊道:“我知道,不就是走關(guān)系了嗎!你蔣東川多清高?還不是得乖乖聽上面的命令?” 蔣東川猛的回頭,眼里閃過一絲錯愕。 與此同時,辦公室里的其他人也停下手里的工作,轉(zhuǎn)頭看向他們。 汪小山直接朝宋毅大步走了過來,抓著他的手腕撤下他的手臂。 “宋隊,說話是要負責(zé)任的?!?/br> 女孩一臉堅毅,眼神之凌厲,竟然讓他怔了一下,沒有立刻甩開她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有感情上的進展! 第74章 做戲(15) 回過神來, 宋毅憤怒地打掉汪小山手:“汪小山,誰給你的權(quán)利讓你可以對我動手動腳?我雖然是三隊隊長, 但也是你的領(lǐng)導(dǎo)!” 汪小山絲毫不退讓:“領(lǐng)導(dǎo)也不能是非不分,領(lǐng)導(dǎo)也要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zé)!你說我們隊長受賄, 說有人送錢,你看見了嗎?有證據(jù)嗎?” 他眉毛幾乎要飛出額頭,說話的時候鼻翼外擴, 聲如洪鐘:“證據(jù)?你進警隊才四年,我在這兒已經(jīng)干了十幾年,就差蓋棺定論的案子突然翻盤, 不是有人走后門送錢還能是什么?” 汪小山恍然大悟:“原來案子翻盤就是有人送錢走后門?!?/br> 她雙手背在身后, 向前走了兩步,清了清嗓子。 “咳咳?!?/br> 宋毅只當(dāng)她是故弄玄虛, 鼻腔里不屑地“哼”了一聲。 “2013年5月31日,蕪城市福江路順園小區(qū)的殺妻案,死者的丈夫,也就是蕪城某工業(yè)企業(yè)董事長張某被以故意殺人罪起訴, 在法庭宣判之前,宋隊您呈上了一份新證據(jù), 證明死者并非他殺, 而是自殺,死者丈夫當(dāng)堂無罪釋放?!?/br> “同年9月14日,工商局副局長的兒子梁某酒后駕車發(fā)生交通事故,造成另一輛相撞電動車上老人和小孩兩人當(dāng)場死亡, 原本證據(jù)確鑿,宋隊您卻在三天后呈上一份新的監(jiān)控錄像,證明該駕車的并非梁某,而是他的朋友趙某。最后梁某釋放,趙某被判無期徒刑?!?/br> “2015年6月9日,大旗酒店發(fā)生事故,廣告牌掉下砸到行人造成三死一傷,大旗酒店董事長拘留十天之后被釋放......諸如此類還有很多?!?/br> 汪小山站在原地,用最清晰的語言把這些恐怕連宋毅自己都不記得的案子一個字一個字說給他聽。 如數(shù)家珍。 “請問宋隊?!蓖粜∩嚼湫σ宦?,“這些案子都是后期翻盤,那依照您的邏輯,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些您都收了錢,嫌疑人也都是通過走后門才洗白的呢?” 宋毅上前一步,指著對面女孩的鼻子:“你!” 下一秒,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汪小山面前。宋毅的手腕被人抓住,硬生生移開。 “宋隊,我們現(xiàn)在要商討下一步的計劃,您的隊員也還在外面等著,我想您也是時候可以離開了?!笔Y東川目光冷峻,居高臨下地看著比他矮十幾公分的男人,“我雖然才來不久,但就本性來說也不是什么循規(guī)蹈矩尊老愛幼的人,請您不要擅自批評我的隊員,也不要一再挑戰(zhàn)我的底線。” 宋毅臉上的肌rou微微顫抖,雙手背在身后悄悄握拳。 這一切都沒逃過蔣東川的眼睛。 “三思啊宋隊?!蹦腥说恼Z氣帶著幾分囂張和挑釁,“我打了您,照樣能繼續(xù)留在警隊,但是......您行嗎?” 宋毅一直懷疑蔣東川有后臺,但查了幾次也沒查出什么名堂。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蔣東川會站在他面前,大剌剌得告訴他,是,我有后臺。 而且你也斗不過我,又何必白費心思。 宋毅臉色鐵青,呼吸急促。 “呀,宋隊你看上去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啊?!蓖粜∩竭€湊上來火上澆油,“不如早點回去休息,晚上才能有精力繼續(xù)掃黃啊?!?/br> 她“掃黃”二字故意咬得很重,氣得宋毅無處安放的雙手又蠢蠢欲動,但是又顧忌一旁的蔣東川,他硬生生咽下這股怒氣,勉強扯出一個不怎么友善的冷笑。 “年輕人。”宋毅的視線從蔣東川和汪小山臉上掃過,咬著牙,一字一頓,“誰都有潮漲潮落的時候,我奉勸你們,做人做事都別太囂張!” 說完轉(zhuǎn)身奪門而出。 “嘭!” 連地板都在震動的巨大的關(guān)門聲。 看宋毅離開,汪小山卻一點放松的心都沒有。 從剛才突然中斷審訊,到后來蔣東川一個人接電話長達二十分鐘之久,她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 但她不能問。 很想知道,但不是蔣東川主動說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