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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請他,否則商四那個缺德的老不死一定會做出極其缺德的事情來。打定了注意,司年對于隔壁的動靜就留意了起來。今夜的段章仍然晚歸,一直到晚上九點(diǎn)多才坐車回來。司年端著咖啡站在窗邊看著,忽然看到車上緊跟著走下來一個女生。一襲白裙清純可愛,還挽著段章的胳膊,姿態(tài)親昵。喲。相親去了嗎?司年抿了口咖啡,唇角微彎,似笑非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開心呢,還是應(yīng)該基于姻緣卦的卦象,給段章記上一筆。而就在這時,他又清楚地聽到那女生喊了句“哥”,他微微瞇起眼,驀然想起眼前這位不就是章先生的meimei嗎?司年記得她叫章寧。“沒意思?!彼灸臧底脏止疽痪洌⒌睦狭舜昂?,一眼都不想再看。他這些日子時常關(guān)注花邊新聞,想看看有沒有什么豪門金主俏明星之類的八卦,可什么都沒看到。段章這個老板怎么過得如此乏味。但司年沒有想到的是,段章的生活一點(diǎn)都不乏味,因?yàn)樗约海褪菍Ψ降恼{(diào)味料。翌日一早,司年才剛剛睡醒,樓下就傳來門鈴聲。他本不想理會,可記起金玉說今天管理局的人會登門,這才勉為其難地起床洗漱。到得樓下,已經(jīng)是十五分鐘后。司年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目光一掃——家里哪有什么管理局的工作人員,坐在沙發(fā)上的不正是段章嗎?“你來做什么?”司年停下腳步。段章慢條斯理地站起來,露出胸前戴著的妖怪管理局的徽章,從容鎮(zhèn)定,面帶微笑:“金玉沒跟您說嗎?今天我是來登門拜訪的。”作者有話要說: 段章:我又來了,驚喜嗎?第16章斷骨司年信了段章的鬼話,才有假。堂堂盛光老總,進(jìn)什么勞什子管理局當(dāng)公務(wù)員,段家難道要破產(chǎn)了嗎?“你看起來閑得很?!彼灸贽~迆然走到沙發(fā)上坐下,語氣里兩分不悅?cè)窒訔壩宸謶蛑o。“您的事,不該比公司里的事更重要嗎?”段章從容不迫地在他對面坐下,端起桌上剛泡的茶,給司年倒上一杯。“行了?!彼灸昝蛄丝诓瑁抗鈷哌^桌上的文件,問:“管理局的事情都搞定了?”段章把文件打開給他過目:“都搞定了。那些手伸得太長的,能砍則砍,如果還有人不長眼,他們也打不過您,不是嗎?”司年斜睨他一眼:“少拍我馬屁?!?/br>說罷,司年連文件都懶得翻,讓他放在那兒,就開始下逐客令。但段章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撥弄著茶蓋兒,忽然說道:“聽說黑市里曾經(jīng)倒賣過一瓶能續(xù)骨療傷的丹藥,叫斷續(xù)丹。開價五十萬,最后以三百萬的成交價被人買走了?!?/br>聞言,一點(diǎn)寒芒在司年的眸中乍現(xiàn),他緩緩抬頭凝視著段章,沉默幾秒,道:“你查過澗鷹了?!?/br>澗鷹就是酒吧老板的名字。段章迎著他的視線,不避不退:“您把他交給我,不就已經(jīng)有所預(yù)料了嗎?”“但這不代表你可以隨意打探我的過去。”愈發(fā)冷硬的語氣,似披著厚厚的寒霜。司年眼神愈冷,周遭的空氣就越沉重,壓在段章的肩頭如千斤墜。可段章依舊神色不變,鋒芒盡斂,但又堅(jiān)如磐石。那雙深邃的眼睛回望著司年,似乎無論投什么東西進(jìn)去,都能盡數(shù)吞噬。視線焦灼,氣氛凝滯。強(qiáng)大的妖氣在暴走的邊緣涌動,杯中的茶水也泛起了不安的漣漪。司年微微瞇起眼,心中閃過千般念頭,毀滅的欲望也一閃而過,可最終卻又如冰消雪融一般倏然褪去。“你查到哪兒了?”他又懶散地靠回沙發(fā)上。空氣仿佛在剎那間恢復(fù)流動,段章垂眸看了眼杯上的裂縫,微笑:“我其實(shí)并沒有打探多少,只是聽到了一些舊事,所以有心留意了一下。我想,從旁人嘴里說出來的,跟您的故事,恐怕還是有所差別。”這意思便是,我想聽你自己說。司年不得不承認(rèn)段章真的很有膽,但這話里的直白卻又不讓人討厭,至少現(xiàn)在司年還沒有想把他扔出去的沖動。“那瓶丹藥在哪兒?”司年問。“上海,只可惜已經(jīng)用去小半了?!闭f著,段章從茶幾下拿出一個小巧的絲絨盒子,推到司年面前:“喬遷賀禮。”司年拿起盒子,卻沒有急著打開。他想到段章前幾天去出差的事情,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這丹藥是被誰買走的,他又是怎么弄回來的,都不重要,甚至于這丹藥本身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段章這份的心意。他是受呢,還是不受呢?時間靜悄悄流逝,過了很久,司年終于拿起了那個絲絨盒子。盒子里是一個小瓷瓶,司年把它拿出來放在手里拋了拋,隨口問:“你知道這是用什么煉的嗎?”段章誠實(shí)作答:“不知道。”“是血。”司年聲音幽幽:“無淮子的血,還有不少好東西,賣三百萬還是虧了。那個假道士煉丹是一絕,手里沒有余錢的時候,經(jīng)常讓澗鷹去幫他賣藥?!?/br>斷續(xù)丹能用到鶴仙的血,自然不是普通的丹藥。司年在血胡同一戰(zhàn)后身受重傷,翼骨都斷了,還是靠這東西長好的。只不過如今一到陰雨天,背上還是會痛。明明傷口都好了,連疤痕都沒有留下,但那種痛更像是刻在了骨子里,時刻提醒著他有些事不能忘。段章留意著他的神色,忽然說:“那我算是賺了,半瓶丹藥,我討價還價壓到了一百萬?!?/br>司年抬眸:“你堂堂大老板還砍價嗎?”“錢多并不燙手?!倍握滦πΓ抗馄诚蛭鬟叺姆块g,問:“游戲房用得還滿意嗎?”“你以為我?guī)讱q了,小朋友?”司年挑眉。“小朋友準(zhǔn)備的,當(dāng)然都是些小朋友的玩具?!倍握陆z毫不怵,立刻反將一軍。司年覺得他說得還挺有道理的,關(guān)鍵是那些游戲真的不錯。什么AR、VR的,還有什么抓娃娃機(jī),只比他炸丹爐差一點(diǎn)。“要來一局嗎?”段章又提議道。“不來?!彼灸昕刹惠p易跳段章的坑,他站起身來,徑自朝廚房走去——他才剛起床,連早飯都還沒吃呢。劉嬸和王廚都躲在廚房里削土豆,看到司年過來,王廚連忙起身把剛做好的土豆泥端上來。這土豆泥是司年昨夜點(diǎn)的,他怕司年不夠吃,還另做了土豆蝦仁芝士派和烤土豆。司年捧著搪瓷碗舀了一口土豆泥放進(jìn)嘴里,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段章也走過來,看著他這副用勺子舀東西吃的姿態(tài),莫名覺得有些眼熟,卻又什么都想不起來。他又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如果忽略司年那格外惹人在意的眼睛,只看他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