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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學會了,你帶我一起去看吧!”明長宴拍拍手:“好啊,正巧這幾日得空,帶你們下山玩兒。”明月轉(zhuǎn)身往屋外走去,明長宴叫住他:“明月,你去哪兒?明天和我們一起去!”明月悶悶地說道:“我就算了。我太過愚鈍,不像玉寶天賦那么高,他連天清六劍都學會了。叫我出去玩,耽誤了學武,今后連師弟的水平都趕不上,丟天清派的臉?!?/br>在天清派的內(nèi)門弟子里論天賦的話,除了此時恰巧外出的一名弟子,另一位便是這里年齡最小的秦玉寶了,但明月既然能進內(nèi)門,天資也不會多差。比起外門的那么一大堆普通資質(zhì)的同門,已經(jīng)是高出一大截。明長宴慣知道明月此人心氣高,且十分不合群,因此諸多內(nèi)門小孩兒里,他對明月的耐心用的最多,也最為關照。明長宴起身,繞到他身邊,彈了下他的腦袋,明月‘嘶’了一聲,揉了揉額頭。明長宴道:“這就對了嘛,你幾歲啊,裝老成干什么。大家都一起去玩兒,偏你不去,多無聊!”明月嘟囔一聲:“我不喜歡?!?/br>“你不去看看怎么就知道喜不喜歡了?!泵鏖L宴拍了下他的背:“回去好好休息,養(yǎng)足精神,不許偷偷練武,今天準你偷懶?!?/br>懷瑜問道:“什么賞花?”李閔君道:“你是外地來的,還不知道我們臨安每年四月的賞花大會,在桃花庵觀音廟下頭的探水河舉辦,除了賞花,還有廟會,攤子上吃的多。叫明長宴帶你去,他就愛湊這些熱鬧?!?/br>明長宴把玩著頭發(fā),說道:“我去就去?!?/br>李閔君拾起桌上的玉佩,扔給明長宴:“去的時候把這個掛上,不掛,一會兒你的明月好師弟又要多心?!?/br>明長宴笑嘻嘻把玉佩往腰間一掛,“怎么,你呷醋啊,沒送你,你不高興啦?”李閔君冷笑一聲,“我有什么不高興的,我又不是你男人?!?/br>明長宴看了懷瑜一眼,想起自己和李閔君賭約一事,摸摸鼻子道:“哦,對不起,我忘記了,明天下山,我買一個送給懷瑜小友?!?/br>李閔君道:“既然人是你帶回來的,你看著安排?!?/br>明長宴道:“向來都是你主內(nèi),憑什么要我安排!”李閔君振振有詞,喊道:“他是你男人,又不是我男人!”明長宴被他懟的啞火,片刻之后,嘖嘖道:“我安排就我安排,瞧你那小氣的樣兒。噯,聽說算賬的都挺摳門的,你日后會不會越來越摳?”李閔君道:“少說兩句能把你憋死?!?/br>明長宴哈哈大笑,笑完去勾懷瑜的肩膀,“你喜歡花么?我蠻喜歡的,你脖子上這個透明石頭是什么,怪好看的……”第10章一念君子(二)臨安的賞花大會由當?shù)氐母簧蘡ao辦,聲勢浩大,四月中旬,引眾多外鄉(xiāng)人紛沓而至,是此處的奇景之一。冼月山下來,出了山門,便是一派熱鬧的市井,熙熙攘攘,車水馬龍。沿著云棲竹廊一路向東,東集市出現(xiàn)在眾人眼里。李閔君拿出錢袋子,當啷一下,一人給了一錠銀子,秦玉寶等人領了,一哄而散,消失在人群中。一只右手,理直氣壯的放在他面前。明長宴笑道:“我的錢呢?”李閔君從錢袋子里掏了一錠出來,重重砸在他的手心。明長宴睜開一只眼,連說:“不夠不夠,再給點兒?!?/br>李閔君道:“怎么不夠,你要吃什么!這么多,往年夠你玩兒一輪了?!?/br>明長宴指了指懷瑜:“還有懷瑜一份。來者是客,難道要他付錢嗎?!?/br>李閔君恨恨從錢袋子里再拿一錠:“滾滾滾,晚上到小潺澗老地方?!?/br>明長宴拿了錢,從右手邊架子上摘了個狐貍面具戴在臉上,左看右看,十分得意。他站在攤子前,沉吟片刻,挑選了一副分外可愛的黑色琉璃鏡。交錢拿貨,明長宴拍了下懷瑜的肩膀,對方尚未反應,眼前便蒙上一層黑霧。“稀奇不稀奇,西洋來的小玩意兒,臨安靠海,又有海港,這東西最多?!?/br>懷瑜推了下琉璃鏡,冷酷道:“我為什么要戴這個?!?/br>明長宴哈哈一笑:“自然是你長得俊,不帶上這個,萬一路上被哪家小姑娘給牽跑了怎么辦。我要負責的?!?/br>他背著手,又往前走了一炷香。期間,明長宴買了一串花燈提在手上,一路下去,花燈暗香浮動,縈繞在懷瑜的鼻尖。片刻后,明長宴走得累了,尋了一處粥鋪喝粥。兩碗醇香濃郁的黑糯米端了上來,懷瑜喝了一口,甜的牙疼。明長宴喝掉半碗,見他只吃了一口,問道:“你不愛喝甜的么?”懷瑜道:“我牙疼?!?/br>明長宴笑嘻嘻招來小二,要了一碗不加糖的。這一碗也不浪費,他伸手撈到自己面前,就著勺子便舀了一口。懷瑜愣了一下,說道:“我已經(jīng)喝過了?!?/br>明長宴不以為然:“喝過怕什么,你又沒往里面下毒。我以前沒少吃過剩飯,最恨就是浪費糧食。別看我,你看粥,喝不完帶著走。”話音一落,耳邊驟然傳來一陣巨響。桌子被來者一腳踢翻,緊接著一頭戴斗笠黑紗的男人道:“給我來兩斤牛rou!”小二道:“你好端端的踢什么桌子,沒看到我們這里是粥鋪嗎,粥鋪哪兒來的牛rou!”男人猛地咳嗽一陣:咳!咳咳!他身邊,還有一位小眼睛的侍從,一唱一和,罵道:“蠢東西!你知道我們家少爺是誰嗎!”小二抬頭一看。懷瑜也跟著看去,只覺得這位囂張跋扈的少爺,穿衣打扮十分眼熟。他挑眉道:“臉遮的這么嚴實,誰知道這蠢貨是誰?!?/br>明長宴拿起筷子,敲了敲碗,壓低聲音,湊到懷瑜面前,神秘道:“我知道他是誰。”懷瑜斜瞥了他一眼。明長宴同那侍從異口同聲。“一念君子,明長宴。”“我家少爺是武林至尊!一念君子!明長宴!”明長宴哈哈大笑,撐著下巴,雙目泛著盈盈水光,看著懷瑜:“我沒說錯吧?!?/br>小二一甩抹布上肩,翻了個白眼:“又來一個?!?/br>侍從插著腰,正等著小二嚇得跪地磕頭,卻不料等來一個白眼,他恨道:“喂!你不要命啦!知道我家少爺是一念君子,還敢這么目中無人!”小二扶起桌子,指了指對門的元河坊:“昨兒在元河坊吃白食的一念君子有十五個,有八個被打斷了腿。今兒還沒人被打,你是要當?shù)谝粋€了?”侍從臉色一變,罵道:“他媽的!我們家少爺才是真的一念君子!別的都是假扮的!”小二道:“去去去,別耽誤我做生意,煩死了!再不走,我就關門放狗了!”‘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