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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過頭。明長宴卻無察覺,道:“神仙草此物,本就是存在于傳說中的神藥。我入皇宮,只是為了博一線生機(jī)。誰知在宮中遇到你,倒是我走了一個大運(yùn)?!?/br>他突然問道:“懷瑜,你是如何得到神仙草的?”懷瑜道:“這你就不必知道了?!?/br>“不會是去皇后那小偷小摸來的吧?”聽到這,懷瑜站起身來,十分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明長宴也打起精神,擼起袖子,道:“也罷。你不愿意說,我也不多問?,F(xiàn)在我們就去找盜藥的人!”懷瑜卻突然按住他:“不行。你先別急,先吃藥,泡藥浴。東西在我這里,跑不了?!?/br>明長宴笑了一聲,連忙狗腿道:“小國相說得是!”懷瑜開口:“你不是想?yún)⒓哟笱绶舛U嗎,接下來這一段時間呆在這里,我能讓你恢復(fù)到去參加的水平?!?/br>明長宴驚喜道:“當(dāng)真?”懷瑜道:“我騙你干什么?!鳖D了一會兒又補(bǔ)充:“其實(shí)現(xiàn)在誰都盜不走神仙草,因?yàn)橐呀?jīng)被你吃得差不多了?!?/br>方才還在想這等珍貴的東西不會給他,現(xiàn)在又告知他已經(jīng)被他吃得差不多了,明長宴十分震驚。“被我吃了??什么時候被我吃的,我怎么不知道?!?/br>懷瑜望了望他,輕哼了一下。心領(lǐng)神會,明長宴突然有些興奮,除了對自己的身體能恢復(fù),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他躺在床上,道:“那好。今日起,我就要住在這里!”屋內(nèi),安靜了一會兒。冷不丁,懷瑜開口道:“我今日去百花深處,是為了確認(rèn)一件事情?!?/br>明長宴剛得知自己能恢復(fù)得更好,現(xiàn)下十分大度,道:“難道你不是為了看天下第一美人去的嗎?”話一出來,他暗道不好,心中汗顏:這話怎么說得活像深閨怨婦似的,不妥不妥!明少俠連忙改口:“我是說,你給離離送藥?!?/br>懷瑜搖頭:“不是?!?/br>明長宴頓了頓,忍不住問道:“那是為何?”懷瑜開口:“我今日去,是要確認(rèn)丑觀音的身份?!?/br>明長宴臉色一變。第65章照花拂影(二十)懷瑜說完,頓了一頓,輕描談寫威脅道:“你如果現(xiàn)在沖出去,我就再點(diǎn)了你的xue道。”明長宴臉色極其難看,收斂了平時嬉皮笑臉的表情,嚴(yán)肅非常。他問道:“是誰??”懷瑜道:“白瑾?!?/br>懷瑜等他緩沖一會兒,補(bǔ)充:“明長宴,你應(yīng)該清楚其中的利弊?!?/br>明長宴捏緊了拳頭。丑觀音于他,說是恨之入骨不為過,一切都因?yàn)槿昵叭f千秋龜峰派滅門一案開始,明長宴的人生就被他攪得一團(tuán)烏煙瘴氣。鐘玉樓與伊月的死,全都與丑觀音脫不了關(guān)系!明長宴道:“你有幾分把握,確認(rèn)她就是丑觀音?”懷瑜道:“十分的把握?!?/br>隨即補(bǔ)充道:“年前,我們在廣陵遇到丑觀音。我與她交手時,打碎了邊上的一面琉璃鏡。當(dāng)時,她第一個反應(yīng)是護(hù)住自己的臉,這說明,臉對她而言很重要?!?/br>“當(dāng)時我只覺得她護(hù)著臉,是因?yàn)樗哪樓ё內(nèi)f化,不可傷到分毫,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這個原因。而代替臉受傷的,則是手臂。不過當(dāng)時她傷到的不止是手臂,沒猜錯的話,她除了手臂,身上各處都有我留下的疤痕?!?/br>明長宴道:“你是說,離離手臂上的傷,是你留下的?”懷瑜點(diǎn)頭,將明長宴按到凳子上坐著,道:“我聽趙嵐提起時,只是略有懷疑。后來見他要去送藥膏,就親自去看看。結(jié)果與我猜測得相差無幾?!?/br>明長宴道:“她如果是丑觀音,為何敢與你當(dāng)面對質(zhì)?”此人現(xiàn)在有可能被懷瑜認(rèn)出來了,那她豈不是要溜之大吉?懷瑜明白了他的意思,卻搖了搖頭,道:“她不會太在意。你忘記她最擅長的是什么了?只要她想,在人群中,她就是入了水的魚,我們就是把整個京都翻過來也找不到她,沒暴露身份是最好不過,可即使暴露了,對她來說也無所謂。所以,此刻千萬不能打草驚蛇。”明長宴恍然大悟:“這就是你剛才為什么在百花深處認(rèn)出她來了,卻裝作若無其事的原因!”懷瑜點(diǎn)頭。“三年前,你遇到的那個白衣女冠,恐怕就是白瑾假扮的?!?/br>明長宴回憶了一下,丑觀音此人不止臉孔千變?nèi)f化,連性格也千變?nèi)f化,若不是此刻有充足的證據(jù),他無論如何也無法講將那個瘋子和離離姑娘聯(lián)系起來。“不錯,那一年為舉辦燈花宴,趙家將她從京都請到臨安府常駐了一段時間??磥?,她扮花神是假,要害我才是真?!?/br>他端起茶水,一飲而盡,十分不解道:“如果離離真的是丑觀音,我自問與她從無瓜葛,賞花宴之前也從未見過面,她為何如此恨我?”懷瑜道:“你與她沒有瓜葛,以你的身份,一旦從高處跌落,若是僅僅落井下石倒也正常。但她如此害你,明顯是下了一番心思,你與她沒有瓜葛,說明她不是與你直接有關(guān)系,而是在替別人做事,甚至早在你剛?cè)雽m時就知道你還活著?!?/br>他眼神淡淡地瞥向他:“明長宴,我再問你一次,醒來之后,到底有幾個人知道你活著,誰知道得最早,最多?你若再不防備,三年前的事情,不是沒有可能再一次發(fā)生。”聽到這里,明長宴額角冷汗直冒,懷瑜一番話直指一人。而自己前幾天才剛剛質(zhì)問過她。懷瑜同云羅不熟,懷疑她也是正常的,可他呢?他也要懷疑云羅嗎?就算是云羅,她現(xiàn)在虛弱得連路都不能多走,又哪來的這些勢力和心思來害他呢?前思后想,明長宴在心中嘆了口氣,但是他還是不愿相信云羅會害他至此。懷瑜見他臉色越發(fā)地差,不再逼問他,只道:“我所說的也是我的推測,至于如何看待,還是看你自己,現(xiàn)下你得早日養(yǎng)好身體,大宴封禪之前,大約還有一段寧靜的時間。我去準(zhǔn)備藥材,你冷靜一下,不宜再想這些?!?/br>此時,九十九宮伺候的宮人抬了木桶上來,熱水是現(xiàn)燒的,儼然是準(zhǔn)備藥浴。明長宴頭疼萬分,索性不想,趁著這個難得空閑的時間,好好放松自己。懷瑜將藥倒入桶中,不一會兒,屋內(nèi)就升起了他熟悉的藥味兒。先前明長宴泡這個藥浴,泡得能把自己腌入味兒了,渾身上下都是中藥苦澀的味道。卻沒想到,此刻聞到,倒不覺得陌生。懷瑜站在浴桶邊上,伸手試了一試水溫。熱水煮得guntang,白霧在空中不停地翻滾蒸騰,最后流連在他的臉上。明長宴坐在凳子上,閑來無事,便欣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