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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啊,大宴封禪在即,路上的‘一念君子’是越來越多了,不好做?。 ?/br>明長宴笑道:“怎么,這個也有競爭嗎?”拐子王:“那當然,三百六十行,哪一行好做?我真想不通,那些有武功的人扮演什么一念君子,搶飯碗呢!”他道:“我不說這個了,難得在京都見到熟人。怎么,這一次你的朋友沒有跟你在一起。”明長宴道:“你不就是我的朋友嗎。好朋友,你這么缺錢,不如我給你一個賺錢的方式?”走了幾步,明長宴提著拐子王的領(lǐng)子,直接運起輕功。拐子王愣了一瞬,隨即,發(fā)出了渾厚的叫聲。叫了半刻鐘不到的時間,拐子王的聲音戛然而止,明長宴落在墻上。“你怎么不叫了?”拐子王的腰帶被他抓著,此刻像一塊待收割的豬rou,不好意思道:“喉嚨有點干?!?/br>明長宴笑瞇瞇開口:“我看你扮做一念君子賣身葬狗的時候,叫得很響嘛?!?/br>他的表情雖然十分和睦,但是眼里卻沒有一絲笑意。拐子王本能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遭到了威脅。果不其然,下一秒,明長宴抬腳一踹,拐子王慘叫一聲,從墻上滾到地上,滾了十幾個圈,停住了。明長宴笑眼彎彎,冷不丁,他收了笑意,突然大聲罵道:“一個中原廢物,也敢跟我動手!”拐子王正欲站起身,明長宴右手靈活一動,點住了他的啞xue。拐子王頓覺不妙,站起身跌跌撞撞想跑,卻不料,明長宴正中他胸口,又是一腳踹出。“怎么?心虛了?不敢說話了?廢物東西!還以為自己是當年呢,也不看看現(xiàn)在中原爛成什么樣了!”拐子王被他打得鼻青臉腫,左躲右閃都跑不出明長宴規(guī)劃的包圍圈。動靜一大,周圍行人漸漸靠攏。此處,正是瑯琊小河的外圍,一排侍衛(wèi),一根不倫不類的白線,將瑯琊小河的住宅區(qū)變成了國中國。國中有國,法中有法。明長宴踢沙包袋似的,將拐子王踹在樹上,好在他渾身膘rou,加上明長宴也沒有下重手,其實也不怎么疼。瑯琊小河邊,一行隊伍,終于被驚動了。領(lǐng)頭的人拉住明長宴道:“你在干什么?”明長宴惡狠狠罵道:“我教訓這個中原廢物呢!你才是干什么!”他大聲嚷嚷道:“你怕什么!中原人廢物你也廢物嗎!咱們馬上就能占領(lǐng)這兒了,現(xiàn)在打他幾個人怎么了,我就是殺了他我看中原皇帝又能把我怎么樣!”領(lǐng)頭侍衛(wèi)一臉絡腮胡子都嚇變形了,連忙作勢要捂住明長宴的嘴。明長宴目光落在他黑白相間,色彩分明,毛量感人的手上,不著痕跡地后退一步。領(lǐng)頭侍衛(wèi)看了一眼長相,確認他非中原人氏,于是道:“你是哪國的,怎么敢在外面這么大聲說話!你可知道這件事情——”他突然降低了聲音:“還沒有落實嗎!你就這么著急耐不住脾氣?!蠢貨!白癡!”明長宴暗道:詐他一詐罷了,沒想到,他們還真的打起了中原的主意。他道:“你這話我說的不愛聽,為什么罵我蠢貨,你找我打嗎!”領(lǐng)頭侍衛(wèi)自認為自己寬宏大量,將來自己的部落征服了中原,他是要做大將軍的人,一個做將軍的人,勢必不會和這種小嘍啰爭辯。小嘍啰明長宴,被自封“未來大將軍”一抓,扯到了瑯琊小河內(nèi)。拐子王眼睛瞪大,連滾帶爬的往瑯琊小河里跑,誰知半路被另一個男人攔下來了。拐子王一看,還是一個熟人,這個熟人,正是明長宴的那位俊俏小友。明長宴走時,沒有給他解開xue道。拐子王靠扮演“一念君子”維持生計,但未曾學到零星半點的武功,因此,解不開啞xue。懷瑜代替明長宴幫他解開xue道,還將方才和明長宴說好的報酬給了他,竟然是一顆小金珠子,拐子王大喜過望,正要感謝,誰知俊俏小友卻十分冷漠道:“滾。”拐子王打了一個哆嗦,說滾就滾,毫不拖泥帶水。另一邊,明長宴被帶進瑯琊小河住宅區(qū)后,侍衛(wèi)長說道:“你是什么國家的人,帶你來的使臣沒有提醒你嗎?”明長宴裝傻道:“提醒我?提醒我什么?”侍衛(wèi)長嘆了一口氣,道:“你自己說話小心一些,剛才那種東西,不要到中原人嘴里說?!?/br>明長宴恍然大悟,說道:“我知道了。你是說,要造反的事情?”侍衛(wèi)長臉色一變,道:“不要亂說!”明長宴又說道:“那就是準備反抗,還沒有開始反抗?不好意思,使臣從未對我說過這些,下次我注意了。那你們呢,也準備反抗?”侍衛(wèi)長濃眉大眼,長相憨厚,明長宴斷定他的智力水平不太高,因此說話連哄帶騙,套道:“還是說,你們準備聯(lián)合起來反抗?”侍衛(wèi)長不大喜歡“反抗”這個詞,便說道:“弱rou強食,英雄角逐,強者勝。中原已不再是從前的中原,我們不過是順應天命,接管這一片土地!”明長宴聽罷,“看來,你們是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了?”侍衛(wèi)長遲疑道:“你到底是哪一個國家的人?”明長宴張開手:“你看我穿得這一身衣服還看不出?”侍衛(wèi)長瞪著眼睛看了半天,搖搖頭。料定此人聽不懂大月語,明長宴又說了兩句大月的語言,令侍衛(wèi)長打消了最后的疑慮。不過,侍衛(wèi)長聽不懂他具體是哪一國的,明長宴卻也不惱,而是笑吟吟說道:“那你再湊近一些,仔細看看?!?/br>侍衛(wèi)長伸出腦袋,看了一眼,明長宴猛地一抬膝蓋,正中侍衛(wèi)長的鼻子。侍衛(wèi)長眼冒金星,捂住鼻子,頓時感覺到兩股溫熱的液體從鼻子里涌了出來。明長宴拍拍手,正要開溜,就在此時,他聽到后面?zhèn)鱽硪粋€熟悉的聲音。“怎么說出來的是大月語,穿的卻是白國的衣服?”第82章大宴封禪(十三)明長宴回頭,看到的,是一個女人。不過,這時候無論是看見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是一個好兆頭。并且,這個女人,還認識他。憑著一身高叉修身的黑裙判斷,來的人,正是前些日子砸了一個蘋果核在他腦袋上的海先生。明長宴道:“原來是你!”海先生到了中原之后,眾人入鄉(xiāng)隨俗,尊稱她為一聲“先生”。海先生十分喜歡這個稱呼,于是也要求明長宴稱呼她為“先生”。海先生道:“是我,你怎么在這里。上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是一個中原人。這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穿著白國的衣服,又說著大月的語言。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