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2
腳踹開!”他猛地灌了一口好酒,恍惚間,回到了他意氣風(fēng)發(fā)的那一年。要說最難忘的,還是在軍中的時候。每當(dāng)打敗了一個國家,那個國家的漂亮女人,就會被抓來軍中,供兄弟們享樂。一只耳活到現(xiàn)在,見過無數(shù)的女人,但是無論見過多少女人,都沒有當(dāng)年見到的那名少女絕色,事到如今,一只耳已經(jīng)想不起她的樣子了,只知道,這個人很兇,很不好對付,十幾好手聯(lián)合在一起,都不是她的對手。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女人。后來,是將軍一箭扎穿了她的左肩,又挑斷了她的四肢,否則,誰敢動她。一只耳癡癡地笑了起來,又灌了一壺酒。他退出軍營之后,就混在江湖中,成了一個二流子。江湖的事他都愛去湊熱鬧,江湖的人他都聽說過,當(dāng)然,同樣的,江湖的廝殺,也從未遠(yuǎn)離過他。一只耳如果想要走回自己的破廟,就必須再穿過一條長長的巷子。他抬腳,剛走了一步,一陣陰寒古怪的風(fēng),突然從背后刮起。一只耳的醉意被刮走了大半,他打了一個寒顫,冷不丁,眼前多了一片紙錢。緊接著,兩片,三片,無數(shù)雪白的紙錢,洋洋灑灑,從空中飄落。一只耳猛地瞪大眼睛,急急的往后退去,他拔腿就想跑,卻不料,一轉(zhuǎn)身,整個人便再也不能動彈。距離他不過二十步距離的地方,一個鬼魅非常的女人,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紅嫁衣,白喜事。一只耳目眥欲裂:“……嫁、嫁、衣閻羅!”夜半三更,閻王設(shè)宴。鬼門大開,黃泉不留人!嫁衣閻羅手中,一本厚厚的書籍,隨著陰風(fēng),兀自翻動。一只耳曾在江湖上聽過,這一本書,就是生死簿。但凡她要殺人,便在生死簿上勾選名字,若是把人殺了,就將這個名字劃去。一只耳已經(jīng)多年沒有聽人叫自己的名字,此刻聽見嫁衣閻羅死寂冰冷的聲音,如同墜入無間地獄,駭?shù)蒙裰静磺濉?/br>“你要殺我!”一只耳大喊:“嫁衣閻羅!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你為何殺我!”嫁衣閻羅殺人從不廢話,一只耳突然被數(shù)百跟銀線絞緊了身體,他的七竅被擠出濃血,人還來不及發(fā)出慘叫聲,就聽得“噗嗤、噗嗤”兩聲,一只耳從一“個”人,馬上變成了上百“快”人。殺人時,細(xì)線是慢慢沒入身體,但是腦袋上卻不纏繞任何兇器。一只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體被切割成無數(shù)塊,終于,被削得越來越細(xì)的脖子再也支撐不住他的腦袋。只聽一聲悶響,頭砸落在地上。鮮血橫飛,嫁衣閻羅緩緩地在生死簿上劃去了此人的名字。簿上,一只耳九族以內(nèi)的親朋,皆被劃去了名字。一陣風(fēng)過,巷子中,只剩下一灘爛rou。血腥味四下溢開,卻不見嫁衣閻羅的身影。第104章大宴封禪(三十一)第二日一早,江湖日報準(zhǔn)時發(fā)行。沉寂了一晚上的京都,跟隨者書客的爭相奔走,漸漸沸騰起來。辰時一刻,元和坊內(nèi),人頭濟(jì)濟(jì)。說書先生老王將將登場,驚堂木一拍,說的就是昨日大宴封禪太微廟桃花林,僅僅用半柱香就出來的神秘俠客!“半柱香!”說書的唾沫橫飛:“半柱香是一個什么概念,白國蛇姬虞沉簡,當(dāng)今天的天下第六!同這個男人一天進(jìn)的桃花林,她上午的時候足足用了半個時辰才出來,半個時辰,四炷香!四炷香,天下第六才出來,在坐列公,你們可對這個桃花林有什么看法了嗎!”一時間,群情激昂。“他是從一念君子最多的那個組出來的!難道有沒有人猜過嗎!”“猜什么?猜一念君子沒有死?”“這幾年,不是一直都有他沒死的說法嗎,否則,普天之下除了他,還有誰能做到這個程度,誰能恐怖如斯!”“不可能,若他真的是一念君子,他是傻子嗎,明明知道自己被六大門派圍剿,還敢這么大搖大擺的來參加大宴封禪,難道他忘記自己是怎么死的了?當(dāng)年萬千秋的死,這一筆賬都還沒算清楚呢!”“糊涂,你還活在三年前嗎?京都先前發(fā)生了一件大事,那趙家公子被莊笑所殺,江湖日報與玲瓏閣早已聲明,近年來江湖上的門派被滅皆是莊笑所為,他也是用針的?,F(xiàn)在誰人敢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念君子當(dāng)真如此罪大惡極嗎!”“這……”“這什么這?就算不是他做的,他逃得出干系嗎?我看你們一個個是昏了頭了,才會認(rèn)為這個人是一念君子。三年前他的尸體可是公之于眾的!”“我呸!泡得發(fā)白的東西,有什么可信的!他活著有什么不好,萬一真的活著……”說到這里,聲音戛然而止。冷不丁,有一人道:“不用做這些無畏的猜測,明長宴真的活著,又怎么會等到三年之后才現(xiàn)身?天清被欺負(fù)了三年,為何他不給天清出頭?如果他真的是被冤枉的,為什么不找人尋仇?”“別的不說,他與小寒寺積怨已深,他就這么大度,一點也不找小寒寺的麻煩?昨晚上那個要是他,那就說明,他的武功完全沒有任何一點退步,有如此之功力,還能看著別人爭奪蒼生令?再者,小寒寺如果知道他活著,還能放過他?任由他來參加大宴封禪?”聽此人一番分析,眾人心中也略有些信服。“說的也是。不過,我們也是抱有一點希望,要是昨晚上那個真的是明長宴,那這些外邦的蠻子就不敢這么囂張了……”一陣唏噓。一人道:“其實,若是武林新秀,也未嘗不可。他武功如此之高,說不定,還能影響到中原武林的格局!”“但總是明長宴比較好,一個新人,有什么震懾力。萬一蒼生令不認(rèn)他呢,現(xiàn)在說什么都為時過早?!?/br>“你們是不是也太過天真了一些?一念君子那個組,個個都是黑紗蒙面,誰知道黑紗下面是人是鬼,是中原人還是外邦人,說不準(zhǔn)人家就是外邦人混進(jìn)來的呢,這幾年中原弱成了什么樣大家又不是不清楚?!?/br>“你在這兒潑個什么冷水呢!這么厲害的人怎么可能是外邦人?就算是世外高手也是中原的世外高手!”元和坊中,熱鬧非凡。書客吆喝道:“報紙!誰要!江湖日報和玲瓏閣都有??!”一跨進(jìn)門,書客的報紙被一掃而空。眾人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一人高呼:“死人啦!”大街上,一名灰衣服的小販,從瑯琊小河的方向跑來。連滾帶爬,最后滾了數(shù)圈,被一個人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