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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了很久,還是趙蕭無意間說漏嘴說自己是看風水,網(wǎng)友才提起了身邊發(fā)生的一件怪事。這個網(wǎng)友趙蕭沒有見過,蘇明宇和顧豐年自然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他們約在當?shù)氐囊粭澯忻慕ㄖ懊妗?/br>蘇明宇拉著顧豐年的胳膊往約好的地方去,這里是一條商業(yè)街,大周末人來人往,很多家長帶著小朋友過來玩。蘇明宇怕有人撞到顧豐年,松開拉開顧豐年的手,讓顧豐年雙手搭著他的肩膀,然后兩人保持著奇怪的姿勢往前走。蘇明宇在前面走,顧豐年跟在后面。偶爾有行人走過來,能聽到小聲的議論,“你看那兩個人好奇怪”“行為藝術(shù)”“后面那個人是個瞎子吧”,顧豐年搭著蘇明宇的肩膀,蘇明宇走一步,顧豐年走一步。蘇明宇忽然停下來,顧豐年也跟著停下來。“怎么呢?”蘇明宇讓顧豐年把手放下來,攬著顧豐年的腰往前走。顧豐年有點不習慣,他小聲笑了一下,“有點癢”。“誰叫我們把竹竿忘記了。”蘇明宇仍舊牢牢握住顧豐年的腰,顧豐年的腰很細,應(yīng)該說顧豐年就沒有胖的地方,雖然人纖細,但是卻很高,穿起衣服來像是個衣架子。就算是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都很好看,走在路上很引人注目。雖然沒被人說好奇怪了,但是來來往往的人還是忍不住將視線追著他們走一段路。顧豐年看不到,雖然能感知其他人的視線,但是覺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和蘇明宇隔得太近了,偶爾間顧豐年甚至有種錯覺就像是只要稍微再隔近一點他們兩個人都會親吻上了。只是錯覺吧,顧豐年太久沒和人親近,很貪戀人類柔軟的皮膚,所以對此安慰自己想錯了,不過就是可以快速到達目的地而已的姿勢而已。所以,顧豐年不知道的是,有幾次他和蘇明宇的腦袋真的隔得非常近,近到呼吸都撲到了彼此的臉上。和趙蕭網(wǎng)友約定的是穿白色的T恤和牛仔褲,所以蘇明宇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銅鑄雕像那里的人。那個人年輕很輕,不超過二十歲,大概還在念書,背著黑色的雙肩包,平頭濃眉大眼,腳上踩的是一雙有點臟的運動鞋。“拔劍的貍花貓?”蘇明宇開口問道。青年有點遲疑,“你們是天天天天吃蝦的朋友?”他們對的是網(wǎng)上的名字。蘇明宇點頭,松開顧豐年,轉(zhuǎn)而牽他的手,對青年說道:“趁著白天,我們先去看看情況?!?/br>青年看起來并不太相信他們,但是眉頭中滿是憂慮,最終他點了點頭,帶著他們往前走。離鬧市區(qū)不遠處,是一個有一定年歲的小區(qū),這兒的建筑物都看起來發(fā)沉發(fā)暗,但是樹木生長茂密,濃密的樹蔭幾乎覆蓋了整個小區(qū),小區(qū)里面只能聽到喧囂的蟬鳴聲。和剛剛走過的那端繁華的鬧市截然不同,幾乎像是兩個世界。這是個老小區(qū),連電梯都沒有。蘇明宇讓顧豐年在前面走,雖然顧豐年爬樓梯很慢,但是青年卻沒有表現(xiàn)出不耐煩,只是偶爾走快了一點會在前面的樓梯拐彎處等著他們。一進門,夏日的暑氣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陰涼的冷氣。就好像安裝了天然的空調(diào)一樣,這個房子里面的氣溫低得幾乎要讓人穿上外套取暖。顧豐年抓住蘇明宇的手,回頭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青年在前面率先進了門,蘇明宇猜想顧豐年的小心幾乎都要說出口了。青年請他們坐下,然后給他們用紙杯倒了熱水。“很冷吧?!鼻嗄暾f道:“還是上次放寒假回來發(fā)現(xiàn)的,就算外面天寒地凍,家里面氣溫還要低,而且就連空調(diào)都不管用,總覺得冷得骨頭疼?!?/br>顧豐年雖然沒拿細竹竿,但是他背著包,下意識他就準備拿簽文匣,剛剛摸到包,手就被蘇明宇按住了。蘇明宇什么話都沒有對顧豐年講,只是看向青年說道:“你家里還有人嗎?”青年表情變得有點難看,“我媽在家里。”顧豐年往蘇明宇旁邊靠了一下,蘇明宇看向他,“要不要去看一下?”顧豐年趕緊搖頭,在他的視線中本來他們這里就已經(jīng)很恐怖了,還要去看那陰沉沉的源頭,他才不想去。“大師,我們已經(jīng)聽從別的大師的指導(dǎo)請離小鬼了,但是為什么家里還是有這么多怪事?”青年皺著眉頭,“還有,我媽也很奇怪,每天都覺得有人在她旁邊,實際上只有她一個人而已?!?/br>顧豐年又往蘇明宇旁邊坐了一下,他自以為隱蔽,但是客廳坐的兩人不由把視線放在他身上。但是蘇明宇沒有開口問,看向青年,等著青年往下說。青年雖然疑惑,但是沒有問出口,而是繼續(xù)講述,“我之前并不知道我媽請小鬼,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我爸爛賭,把家里輸個精光,以前我家住文景豪庭小區(qū),后來欠債直接賣了房子,搬到了這個舊小區(qū)。但是我爸仍舊不罷手,賭博的人你們也知道,贏了想贏更多,輸了想要趕本,最后鬧得家不是家人不是人。”文景豪庭小區(qū)A股是當?shù)財?shù)一數(shù)二以高房價著稱的小區(qū)。青年幾乎是麻木地說道,他現(xiàn)在連憤怒都沒有這個力氣了,“然后我爸跑了,輸光了家里的錢然后直接跑路了,我媽沒崩潰,不知道是誰告訴她信小鬼,于是她真的請了一個回來。剛請回來的時候家里情況變好了一點,我媽升了職,賺到了錢,還了債,然后接下來家里就一直出現(xiàn)怪異的情況,白天黑夜的有腳步聲在跑跑跳跳,每天我媽都睡不好,她老覺得有人在她耳邊嬉笑打鬧,于是決定把小鬼送回去,但是發(fā)現(xiàn)送不回去了?!?/br>蘇明宇并不是那種大善人,于是他直接問道:“那你有錢請我們?”顧豐年沒有開口,他把蘇明宇面前的水杯拿過來,因為剛剛有小鬼吐了一口黑水里面,所以他能感受到水杯在哪里。紙杯已經(jīng)感覺不到熱意了,一股陰森的氣息直接纏繞著顧豐年的手指,顧豐年看著手上的黑氣,忍不住說了聲,“撒謊也打一下草稿啊。”青年睜大眼睛看著他。顧豐年站起身,“你們家不止請了一個小鬼吧,還有,誰說小鬼能那么輕易送走。蘇明宇,我們回去吧?!?/br>蘇明宇跟著站起來,然后攬著顧豐年的腰往前走。青年在后面說道:“我有錢,我賺了一點錢,你們能不能幫幫我們?”蘇明宇忽然停下腳步,回頭問了一句,“你叫什么?”青年猶豫地回道:“我叫杜宇?!?/br>顧豐年有點奇怪,但是沒有插嘴。聽蘇明宇說下一句,“我們會考慮的,然后QQ聯(lián)系你?!?/br>出了他們家門,一股熱氣鋪面而來,剛剛簡直想是進了冰箱的冷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