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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rou的?都有誰去了?” “我也不知道他們怎么知道的啊。但去的人,真的好多哦。會不會大家都知道,就沒告訴你啊,奶奶?”紅果兒一臉同情地望著她。 侯秋云心頭窩火,卻有些心虛。她的性子實在厲害,別人一般不敢招惹她。但也因為這個性子,得罪了一些人。有些人專門在背后說她壞話呢。 雖然她依舊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曉得山上有rou的,但她的關(guān)注點一下子就被轉(zhuǎn)移掉了。 “這幫子混蛋!我兒子幫了這么多人,他們居然有rou撿都不告訴我!”她憤怒極了。 “奶奶,不氣不氣?!奔t果兒乖巧地湊過去,替她拍背順氣。 “那昨晚都有些啥人去偷rou了?”她又問道。 “不知道啊。他們都蒙著臉的。我看他們蒙著臉,我也回家找了塊布蒙臉。還用泥巴在臉上涂了一層,又把頭發(fā)弄得老亂老亂了?!奔t果兒一臉“快表揚我吧”的小可愛樣兒。 “好啊,這些人也太精了!公然偷rou不說,還把臉蒙起。他們當他們是黑衣俠客?。俊?/br> 就這樣,紅果兒繞來繞去,把她奶成功繞暈了。 就連那火邊子牛rou,她也說她是在山上薰烤成那樣的。反正大家都在偷rou,也沒誰管她。 這個謊可扯得有點無邊大了,偏偏有人這時候跑來敲門,扯著嗓子喊:“大妹子?大妹子?秋云,公社分rou啦!走,咱們一起去領(lǐng)rou。” 是金銀花的聲音。 本來侯秋云還想說說紅果兒,有時間薰rou,不曉得多割點回家?。?/br> 但金銀花喊得急,一直在外面嚷嚷:“快點快點,遲了,當心分不到好rou!” 侯秋云原本對紅果兒說的話,只是半信半疑。現(xiàn)在聽到分rou,這不就間接證明了紅果兒的話是真的嗎? “老jiejie,分rou?分什么rou啊?” “你還不知道???咱們隊的山上,又堆了一個小山包的rou。而且這回可神奇了,不光咱們隊劃的山上有rou,聽說其它三個隊的山頭上也有老多rou了!把大家都嚇壞了,公社民兵連全體出動,帶著槍去一座座山挨著搜山去了!” “啥?!四個隊的山頭上都有rou?!” “可不是嗎?嚇死個人了!大家都說,這山上肯定不止一只麻老虎!說不準有十幾、二十只吶!”金銀花越說越恐怖。 侯秋云嚇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門外的金銀花卻著急了:“等你半天了,你咋還不出來???等會兒分不到好rou,看我不跟你急!” 現(xiàn)在是大災(zāi)年,雖說東方紅公社已經(jīng)比其它公社好多了,但周邊公社的情況怎么樣,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不,明明民兵連的人還在搜山,金銀花已經(jīng)等不及想去分rou了。 侯秋云趕緊道:“老jiejie,你自己去吧。我才搶了棗和糖回來,實在太累了。反正社里有我家向陽盯著呢,諒他們也不敢分爛rou給我家?!?/br> “你不去你不早說。害我等你半天,我走了啊!” 噠噠噠,就聽到金銀花的腳步聲去遠了。 侯秋云哪兒是累了啊。只要有好東西分,再累,她精神頭兒都好得很。 她這不是被四座山頭都有大rou撿的事給震驚,兼嚇到了嗎? 她剛剛還想找掃帚打人,現(xiàn)在卻坐在桌旁,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半天,突然就抱著紅果兒哭:“死丫頭,叫你別去山上,你不聽,非要去!聽到?jīng)]有?山上有十幾、二十只麻老虎?。∧棠涛业浆F(xiàn)在都沒抱上孫子,就只有你一個孫娃兒。你要沒了,讓奶奶怎么辦吶?!” 紅果兒被她哭懵了。 這還是她頭一次看到她奶哭。 她奶向來都是頂天立地女子漢一枚,上回她爹跟牛書記一塊兒上山撿rou時,她還毫不畏懼地上山救兒子呢。那時候也沒見她哭啊。 唔,可能是一只麻老虎,跟一群麻老虎的區(qū)別? 但她心里還挺感動的,抱著她奶,在她背上來了一記么么噠:“奶,我不去了,我以后都不去了。以后,就是天上掉下來一塊rou,掉我跟前了,我也不撿了~?!?/br> 侯秋云鼻子抽了抽:“唔,要真掉在跟前兒了,那倒是可以撿撿。” “……” 侯秋云到底是年歲大,經(jīng)歷過一些事兒的人。她哭的時候,哭得痛痛快快地。一收了勢,馬上就開始考慮該考慮的事兒了。 唔,這么多rou,要是讓人給看到了,可就大事不妙了。就是加了鎖,也不保險吶。人家還可以透過門縫瞅呢。 除非院門從今天開始,就好好閉嚴實了,她再天天在家里看著。等到把這些rou都處理完,封缸存好,再放到地窖里,窖門上鎖。她才能安心吶。 想著,她又開始思考,要怎么忽悠她那個傻兒子。畢竟,她不去隊上喂牲口還得當隊長的他同意。再說了,家里憑白多出這么多rou,也得解釋解釋啊。 不過,自打那天過后,侯秋云看到誰,都覺得人家像是那天晚上,蒙著臉偷偷上山割rou的人。 看,這個劉XX,以前咋沒發(fā)現(xiàn)他喜歡往地上蹲呢?這啥時候養(yǎng)成的習慣吶?該不會就是那天晚上吧? 那個王X,她走路咋沒聲兒呢?這是偷雞摸狗的事兒做多了,腳下才沒聲兒吧? 她再看金銀花,那天分rou她跑得比誰都快。后來還不是等到第二天,才分到rou的。 這么喜歡rou,也有嫌疑啊…… 于是,金銀花再跑過來找她聊天時,侯秋云先清咳了一聲。 然后低聲道:“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也去了?” 金銀花莫名奇妙:“哪天晚上?去啥?” 侯秋云“嘖”了一聲:“就是咱們進城的那天晚上,我在縣城里沒看到你啊。你是不是也去了?” 她說得特別隱晦含蓄。 金銀花馬上誤會了,大聲道:“那肯定得去啊,有那么大便宜占,我又不傻!”她以為她說的是棗和糖的事。 侯秋云一聽這話,卻心里發(fā)疼:“你太不夠意思了!這事兒咋都不告訴我一聲呢?” 金銀花莫名奇妙:“我以為你知道!大家不都去了嗎?” 還……都去了…… 難怪每家都留了人的…… 侯秋云瞬間對自己的人際關(guān)系產(chǎn)生了極大的懷疑。 當然了,這些都是后話了。不過是給紅果兒扯的謊“錦上添花”而已。 咱們再把時間拉回到侯秋云從縣城回來的當天。 她抱著紅果兒哭完,就開始cao心起自己的敗家兒子來。 紅果兒見狀,又以為事情過關(guān)了。 可她忘了她還有一個爹。 “啪啪啪!”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她爹的聲音也在外面響起來了:“紅果兒?!紅果兒?!你在不?!你沒事吧?!紅果兒?!” 那叫聲才叫一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