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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命不敢輕舉妄動,如此便能防止臨陣倒戈。墨聽到這話緩緩的低下頭,沉默許久,直至片刻他才抬頭開口道“上將,今日的茶是新采辦的我去取些?!闭f完這句他躬身離去,對于他的舉動上將只得嘆一口氣,不再理會,他知曉有些病來自人的內心,任何藥物都難以到達。打開此時他閃身離去,正巧開門見嚴華淼從外面邁了進來,兩人看了眼彼此擦肩而過,嚴華淼察覺到撲面而來的戾氣,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但自己和他向無恩怨,因而并未放在心上。按照往常的舊例,嚴華淼停在房間正中對上將行了個軍禮,隨徑直切入主題“上將,我今日會將我的向導帶回,請您放人?!痹捳Z干凈利落不留任何商討的余地,見嚴華淼如此語氣,上將有些不悅“我說過會負責他的安全,便一定會保他安全無虞,你無須憂心?!?/br>他震了一下衣袖,臉上帶著幾分薄怒,然而他是何種反應,從始至終對嚴華淼沒有任何意義,只要能將血辰帶回,他對面對何種怒火不以為意,他揚起頭道“上將,我曾聽父親講起過您的事,當年的您還是位中將,是因為偶然的一個機會,您上將位置出缺,于是在當時太子現在皇帝的扶持下,才有您坐在這個位置?!?/br>嚴華淼低垂眼簾,當年的事已過于久遠,如果不是父親偶然提及,連自己對此事也不會知曉半分,原本聽著只當雜談,卻沒想到今日排上用場,他的話音落下上將的臉色瞬間變得尤為難看,轉頭看向嚴華淼道“你想暗指什么,是想說那向導為我所殺,還是那賀家與王家的事還是因我而起?”怒火直指當年的事過了許多年,其實起初事情很簡單,李家有一個向導,先許給了王家的中將,后因賀家索要又被迫許給賀家上將,于是賀王兩家因此爭論不休,然而原本只是爭論,后某日那向導遇刺身亡,兩人因此互相指摘徹底決裂,打個不死不休,最終結果便是上將和中將的位置同時出缺,那時的中將,現在的上將便此時得到提拔。聽到這帶著怒氣的質問,嚴華淼搖了搖頭,再次對上將微微鞠躬道“上將當年的事我知道的不多,只是我心中是不愿成為當時的王家,相信您也不愿成為那年的賀家。”所以請您不要為人利用,希望趁事情沒有變糟之前,允許我將我的向導帶回。上將聽到這話氣消了許多,抬手摸向一旁的茶盞,想要品一口新茶,卻發(fā)現杯盞空無一物,不由得皺了一下眉,墨去取新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按道理這個時候該回來了,此時的他心中雖有些疑惑,但轉念一想墨對嚴華淼的厭惡,又有些理解,只當他不愿與嚴華淼對上罷了。然而事情真的是他所想的那樣嗎?答案是否定的,墨確實是對嚴華淼有些成見,然而他不在此處并非躲著嚴華淼,而是籌措下手的時機,看著面前聚集的幾人,心中的恨意涌出,他將自己的不得志歸咎于嚴華淼身上,心中暗想我獨對付不了你,但對付你的向導還是綽綽有余,我會用他的腦袋為自己的未來鋪平道路。想到嚴華淼抱著那向導痛苦不已的模樣,他心中產生些許快意,也許他本可以放棄這次機會,靜待來日再做打算,然而此時的他已迫不及待,嚴華淼的存在非但沒讓他有所忌憚,反而激發(fā)了他殺戮的欲·望,嚴華淼不是很重視那個向導嗎?那么自己就當著他的面,將他珍視之物徹底毀壞。想到這里抬手對身旁的眾位道“準備動手,記住我們沒有第二次機會,嚴華淼現在就在上將的辦公室,一旦我們失敗將無法挽回,明白了嗎?”“明白?!彼查g幾人的呼聲充斥在這基地偏遠的角落。對于這種種此時的上將一無所知,而嚴華淼雖有預料卻想不到,這料想中的可能會如此迅速的變成現實。血辰此時正像往常一樣放風歸來,經由外圍的人交給內圍,然而今日血辰覺得有些不對,雖然每日的道路都有所變化,然而現在的路已背離了方向,關押自己的地方應在自己身后,然而看他們的意思還要向前。感受到四周的風,血辰猛然停下腳步抬手摸褲兜,察覺到他的異狀,引路的兩人停下看了彼此一眼,其中的一個向前問道“怎么了,我們距離目的地不遠了,你若是累了也再堅持些?!?/br>說罷他上前抓向血辰的臂膀,然而卻被一個側身閃過,緊接著只覺頸部受到劇烈的沖擊,身體失控視線暗了一秒,灰塵揚起他跌倒在地上,與此同時同伴的呼喊聲響起。“混蛋,抓住他不要讓他跑了。”血辰摘下黑布,將口袋中的鎮(zhèn)痛藥一股腦的塞入口中,腳步穿過街道,身后的兩人被他拋在腦后,但他知道自己的肘擊,雖然能避免自己被兩面包抄,卻無法致其死亡,不過這已然足矣,至少給自己爭奪到足夠的時間,只要夠快就能將他徹底甩開。腳下一刻不停,得益于內圍人員的帶領,他對這里的路線逐漸明了,他的目的地很簡單那便是演武場,十數日的觀察讓血辰了解到上將對自己的態(tài)度,此時又見這兩人將自己引領到偏僻無人角落,故而推測出此事應不是上將指令,是他們私下采取行動。只要自己能甩開他們,跑到演武場這種部隊聚集的區(qū)域,那么一切還有轉機,否則······血辰摸向自己的腹部,只見鮮血沾滿手心,鎮(zhèn)痛劑能夠消除痛覺,同樣也會消除身體對危險的感知,如果不停的運動加速出血,以自己現在虛弱的身體,撐不了多久便會因失血過多昏迷。考慮到這一點血辰咬緊牙關,控制呼吸和腳步希望能以此減少出血量,而此時墨也得到了消息,看著面前這人大罵道“混蛋,你說什么,人跑了,一個受傷的向導你們竟然看著他跑了,你們這群廢物,要你們何用,為什么沒將他帶到規(guī)定地點?”墨怒吼著,然而現在怎么說也是無濟于事,血辰脫離掌控已成事實,現在唯有亡羊補牢,在事情徹底失去掌控前結束。“大人,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這里距離將軍的辦公室實在太近,我根本不敢在此處動用槍支,否則一定會驚動那人,屆時會出現什么情況恐難預料?!?/br>話音剛一落下,那人臉上便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墨抬手抽出自己的槍支道“給我分頭追,寧可今日暴露,也絕不讓他有喘息的機會,否則明日我們就都得躺在墳場。”話音落下眾人看了眼彼此回答道“是。”一瞬間眾人出動,而片刻后槍聲響起,驚醒辦公室的眾人,上將見狀猛然驚起,快步走到窗前抬手將其退開,只聽外面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他轉頭剛想開口呼喊人探查情況,卻見在窗戶反射的倒影中,嚴華淼的槍口正指向自己。與此同時,在遠處的中央醫(yī)院,躺在醫(yī)療倉中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