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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戀的模樣,“送信,送信!”嚶嚶嚶,它要去找主人,這個壞人太闊怕了! 昭帝松手,“爪子伸出來。” 綠豆糕垂頭喪氣的伸出一只爪子,等回到主人身邊后,它再也不要飛回來了! “你要是敢偷懶,等小九兒帶你回宮后,朕就把你和貓關(guān)在一起?!苯壓眯磐玻训鄣?。 綠豆糕小身子抖一下,圓溜溜的眼睛里閃過懼怕。 “知道害怕就行,去吧?!闭训鬯墒?。 綠豆糕趕忙振翅飛起來,盤旋著在屋子里飛一圈,不敢惹昭帝,猛地沖下去伸爪子抓德寶的頭發(fā)。 德寶嚇得“啊”一聲,頭發(fā)早被綠豆糕抓出來一縷,不疼,卻有些狼狽。 “活該!壞人!活該!”綠豆糕得意的大叫著飛出去。它不敢抓大壞蛋,卻敢抓小壞蛋,剛才就是這個壞人把它拎著給那個打壞蛋的。 德寶苦著臉向昭帝告罪,“奴才御前失儀,請皇上恕罪?!?/br> 昭帝把這一系列變故看在眼里,笑道,“真不愧是小九兒養(yǎng)的寵物,和小九兒一樣的性子,都是不肯吃虧的。行了,沒你什么錯,起來吧。” 德寶忙謝恩站起來。 昭帝翻開桌子上的奏折,看了兩封眉頭就擰起來。 奏折是戶部上的,寫的關(guān)于西北的戰(zhàn)事。 從昌國派兵攻打遼城之后,西北的戰(zhàn)事就一直不順利,雖然遼城那邊苦苦支撐,但是西北軍這邊已經(jīng)折損了兩名都督,甄裕更是在這些西北軍中發(fā)現(xiàn)了敵營的細(xì)作。也幸好他觀察敏銳,反應(yīng)夠快,這才沒有遭對方算計,將損失控制在了最低。 甄裕順藤摸瓜的追查,又查出來一名中級將領(lǐng)參與其中。而這個將領(lǐng)之前受過姜戰(zhàn)的恩惠。甄裕懷疑,軍中還有蘭陵侯府的余孽沒有挖出來。敵明我暗,甄裕又要防著昌**隊那邊,以至于這一場戰(zhàn)爭甄裕打的縮手縮腳,十分困難。幸好有諸葛謀幫著,才不至于亂了手腳。 現(xiàn)在戶部上的這封奏折,說的就是關(guān)于西北軍餉的問題。 打仗就是打錢,沒有足夠的銀錢支撐,想要打一場勝仗很難。 現(xiàn)在戶部就向他哭窮,要銀子來了。 這些年雖然沒有遇到天災(zāi)戰(zhàn)禍,但朝廷經(jīng)過幾次動蕩,國庫早就空虛。朔方那邊的戰(zhàn)爭花費由西陵州支撐,朝廷只需要偶爾貼補一些,國庫空虛的問題還不太顯?,F(xiàn)在西北打了一個月,朝廷缺錢的問題就顯露出來了。 依著戶部尚書的意思,既然朔方的戰(zhàn)爭能由西陵州支撐,那么遼城的戰(zhàn)爭為什么不能由西北支撐?想當(dāng)初蘭陵侯在的時候,可是往西北塞了不少好東西! “鼠目寸光的東西,只會看眼前方寸之地!”昭帝氣的把奏折扔到桌案上。 西北那邊本來就有蘭陵侯府余孽搗亂,問題重重,要是再讓西北自己籌備軍餉糧草,不嘩變才怪。蘭陵侯府的余孽正愁找不到把柄呢,要是借此挑撥一下,不用昌國人打,西北自己就先亂了起來。 “召戶部尚書進(jìn)宮!”有了問題就光會張嘴問他要方法,他要是沒腦子在這個位置上坐著,就換個人來坐。 戶部尚書戰(zhàn)戰(zhàn)兢兢進(jìn)宮,臉色慘白的出來。 皇上竟然讓他想辦法,想不出辦法來就革了他的職。 他雖然管著皇上的錢袋子,但又不是財神,國庫沒錢,他還能變出錢來? 咬咬牙,回去讓下屬們想辦法,想不出辦法來,革他們的職! ☆、第四十七章 誰算計了誰?(一更) 打退覃鞍后,阿玖著手安排攻打梁國。 阿玖的理由很簡單,與其等著被動挨打,還不如主動出擊。她本身就沒有想放過梁國的意思,現(xiàn)在梁國還敢增兵,不把對方收拾老實了,以后還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阿玖這一舉動正合白非凡的意思,白非凡全力贊同。 郄舉等人覺得有理,還是不放心,“此事事關(guān)重大,還是先請示皇上才行。大將軍不可擅作主張?!?/br> “趁著梁國援軍還沒趕到泯江,咱們先渡江過去。等梁國援軍到了,再渡江就困難了?!卑⒕链饝?yīng)給朝廷寫奏折,稟明攻打梁國的事情,卻不肯等著朝廷的圣旨。 桓錫作為朔方守備,繼續(xù)駐守朔方,又留了五千兵馬在泯江邊駐守泯江。 沒了敵軍侵?jǐn)_,郄舉也不必再留在平城固守后方,帶著他那一萬人馬重新回歸征南軍。 事情都安排妥當(dāng),阿玖帶著人乘坐戰(zhàn)船,浩浩蕩蕩渡過泯江。 潘聰盯著阿玖遠(yuǎn)行的戰(zhàn)船,牙齒咬的咯咯響,這個鳳涅都把梁軍擊潰了,不老老實實的在朔方待著,聽從朝廷詔令,又興風(fēng)作當(dāng)?shù)呐裁粗鲃映鰮簟_@一場仗打起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是頭,而朝廷的旨意沒下來之前,這些人的糧草都得西陵州供應(yīng)。 他冒著生命危險跑了這么一趟,戰(zhàn)功沒撈到多少,還受了一身的傷;面對鳳涅這些人的嘲諷,不但不能發(fā)脾氣,還得乖乖的給他們準(zhǔn)備糧草。 越想越憋氣,一甩袖子,潘聰黑著臉帶人回了許都。 他一定得好好參鳳涅一本。沒有皇上的旨意他竟然敢擅自攻打梁國,如此妄自尊大,目無君主,就算他有再多的戰(zhàn)功也得被抹平了! 參奏阿玖的奏折快馬加鞭的送往京城,消息傳到朝中,引起軒然大波,戶部本就錢糧緊張,聽了這個消息,戶部尚書差點被氣瘋了,彈劾鳳涅的奏折一道接一道的上。朝中主和派的官員也紛紛相應(yīng),請皇上下旨召鳳涅回京。 昭帝抬眼皮子看看這些奏折,隨手都扔到地上,“鳳涅攻打梁國,是受了朕的密旨,你們說這么多,是說朕不分輕重,沒有國家社稷嗎?” 一句話,那些彈劾的正厲害的朝臣們立刻啞了火。 鳳涅年紀(jì)輕,朝中沒有人脈,懷遠(yuǎn)將軍府的勢力也比不上旁的世家,他們彈劾起鳳涅來沒有任何壓力,罪名張嘴就來。 但若鳳涅是聽了皇上的指派,他們彈劾鳳涅不就是在彈劾皇上么? 鳳涅可以打壓,皇上卻不能得罪。 誰得罪了皇上,誰的仕途也就到頭了。 君不見,連蘭陵侯府都被皇上弄了下去,誅了九族,他們又算哪顆蔥,哪頭蒜?皇上處置起他們來,那還不跟碾死螞蟻一樣容易? 朝臣們哆嗦一下,努力縮緊脖子當(dāng)鵪鶉,連彈劾的最兇的戶部尚書也不敢再冒泡。 底下人老實了,昭帝心情照樣不美妙。 原以為媳婦很快就能回來,誰知道媳婦一跑這么遠(yuǎn),竟然跑到梁國的地界去了,那他要想見到媳婦,不是還要等很久? 心情不美妙了,昭帝就想找個人發(fā)泄火氣,眼睛瞥到潘聰彈劾阿玖的奏折,立刻讓人擬旨,把潘聰罵了個狗血噴頭,要不是朝臣們攔著,說西陵州要供應(yīng)大軍的糧草,此時西陵州都督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