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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妖王的屬下么?來世的九洛跟隨神秘人了?霄崢看得出年夕臉上寫滿了困惑。所謂合作互利,大多是建立在對等相互的基礎(chǔ)上。霄崢是前世的妖王,而神秘人來自來世,年夕為何不會順著這樣的思路猜測神秘人的由來。其實,神秘人的身份向來不難猜。霄崢靜靜道:他是來世妖王。聞言,年夕驚訝地看著霄崢,這意味著對方是霄崢嗎,神秘人是來世的霄崢嗎?見年夕一副完全猜錯了的表情,霄崢補充了一句:他不是我。這話對年夕而言簡直是晴天霹靂,年夕瞪眼又瞪眼,急得說不出話。來世的妖王難道不是霄崢嗎?那么來世的霄崢去了哪兒。年夕稍微低了低頭,用自己頭頂?shù)莫毥禽p輕蹭了蹭霄崢的臉頰。倘若來世的妖王不是霄崢,那么年夕一點兒也不期待來世的降臨,他一點兒也不想去那個房子修得高高的,車子跑得快快的世界。他要留在霄崢的身邊。霄崢伸手摸了摸年夕頭頂?shù)莫毥?,他知道年夕在安慰他,可他不需要年夕的安慰,年夕安慰錯了對象。他不確定,年夕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認出,與霄崢合作的神秘人是年夕自己。他也不確定,來世的年夕打算在他面前隱藏身份多久。有時,霄崢不禁感慨。年夕當(dāng)真以為到了來世,自身妖力強大了,學(xué)會隱藏氣息了,頭頂?shù)莫毥且捕檬掌饋砹耍鰨樉筒徽J識他了。年夕簡直太小看霄崢。不管這頭年獸在前世還是來世,霄崢都能一眼認出來,他不明說,僅僅是為這位來世妖王留點面子而已。年夕沉浸在來世妖王不是霄崢的哀傷之中,他順勢在霄崢身上左蹭蹭右蹭蹭,求親近。恍惚間,年夕好像想起了什么。來世的九洛返回前世,處理赤韻的問題,那么現(xiàn)在的九洛呢。九洛貌似與黑狐貍出門辦事了,年夕最近都沒瞅見他。年夕在思考,霄崢也在思考,霄崢考慮的問題與年夕截然不同。盡管他答應(yīng)神秘人讓來世的九洛對付赤韻,霄崢依舊有些在意這事。他得再去山腳的小鎮(zhèn)看一看。年夕倚著霄崢,忽感身邊一空,驚覺霄崢轉(zhuǎn)身走了,這才手忙腳亂開始追。靠近山林的紅霧前,霄崢在年夕額頭輕輕點了一下,年夕頓感自己的腦袋暖暖的,一股暖流從眉心迅速擴散到全身。緊接著,年夕驚奇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呈現(xiàn)出半透明狀態(tài),他可以透過自己看見后面的樹,最讓他開心的莫過于,山中的紅霧沒有侵蝕他,而是輕飄飄的穿過了年夕的身體,仿佛年夕不存在一樣。年夕牽著同樣半透明的霄崢的衣角,跟隨霄崢一道穿過漫山的紅色煙霧。年夕環(huán)顧四周,好奇不已:為什么這樣可以躲避妖毒的侵蝕?這一刻的你僅是幻象,并非真實。妖毒又怎會侵蝕幻象。霄崢說道。年夕驚喜萬分,他完全沒想到,此刻的自己是假的,這個半透明的自己居然是假的,莫非是他的意念聚集的形態(tài)。不被紅霧侵蝕是好事,可年夕也有煩惱,年夕不知道,真的霄崢和自己此時在哪兒。如果霄崢計算的時間沒有出錯的話,這個時候,他和年夕本尊應(yīng)當(dāng)已由山鷹送至王蚺的宅院內(nèi),破壞王蚺與易定親昵的雅興去了。年夕與霄崢穿過了紅霧彌漫的樹林,順利到達了山腳的小鎮(zhèn)。小鎮(zhèn)里的青年全外出尋人了,僅剩老人和小孩,他們的表情特別古怪,看起來像是在哭,感覺又像是在笑,十分嚇人。順著小鎮(zhèn)的道路徑直往前走,年夕焦急的左右看,尋找小蝴蝶阿彩的下落,他不敢大聲呼叫,生怕引起赤韻的注意。這些紅霧影響了年夕的視線,也減弱了年夕對氣味的判斷,令年夕格外不爽。走著走著,年夕忽感手腕一道力,霄崢一下子拉住了他,快速避到一側(cè)。馬蹄聲伴隨著鈴鐺的聲響,頃刻逼近。待對方穿透紅霧,年夕頓時一頭冷汗,他確定自己沒有認錯,這是當(dāng)初給白玉小妖送來古怪盒子的馬車,年夕對那只駕車的兇巴巴的猴子記憶猶新。馬車出現(xiàn)在這兒,說明這些人與赤韻極有可能是一伙兒。當(dāng)初只怪年夕和白玉小妖他們一時大意,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生意不該理會,當(dāng)場交還盒子,也就不會有之后的麻煩。如今,后悔已晚。馬車漸行漸遠,再次消失在紅霧之中。霄崢自陰暗處走了出來,他盯著馬車遠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年夕尚未開口說話,忽聞紅霧內(nèi)傳來一聲冷笑:現(xiàn)任妖王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年夕循聲望去,面前的紅霧散開了,前方出現(xiàn)了一名身穿紅衣的女子。她的身邊站著謹凜,霄崢派來的護衛(wèi),護衛(wèi)雙眼泛著紅光,已被妖毒控制。打量著眼前年輕貌美的女子,年夕心有謎團,究竟是幽海老牛啃嫩草,這草啃得有點嫩,還是明明應(yīng)當(dāng)是老妖女的赤韻壓根沒有衰老。作者有話要說:年獸:和霄崢組團打boss,無壓力(^-^)收到李子姑娘,小語姑娘的地雷=3=☆、第67章危難當(dāng)頭,年夕有理由相信,此時此刻,身為一頭深愛著也深深崇拜著霄崢的年獸,他理應(yīng)為妖王抵擋一切災(zāi)難,哪怕是一個沉睡已久且情況不明的前前任妖后。年夕英勇無畏地往前一邁,伸出手正打算擋在霄崢的面前,哪知道霄崢一把拎住他的后頸,把他挪在了身后。情況驟變,計劃保護霄崢的年夕被霄崢保護了。一時間,年夕的心情相當(dāng)復(fù)雜,他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為不能保護妖王而沮喪,還是為霄崢護著自己而竊喜。對比得到與失去,總得來說,年夕心里有點偷著樂。你別插手。霄崢叮囑道。年夕老實地應(yīng)了聲,守在霄崢身側(cè)。既然這是現(xiàn)任妖王與前前任妖后之間的矛盾,年夕也再多問,全部交由霄崢安排。霄崢說什么,他就聽什么。當(dāng)前,霄崢仍舊是半透明狀態(tài)的幻象,他正對赤韻,表情嚴肅,妖王的氣勢不減分毫:赤韻,你禍害妖界,使得妖界混亂動蕩,生靈涂炭,其罪當(dāng)誅。我定要將你繩之以法,給妖界一個交代。聽到這話,赤韻不屑地大笑起來,她微微揚了揚手,謹凜隨即拿出了一個木盒。謹凜打開盒蓋,盒內(nèi)裝有一頂十二旒冕冠。見到護衛(wèi)拿出的冕冠,年夕十分好奇,他不懂這頂帽子使用的具體時間,但他由衷感概制作精致貴氣。赤韻指了指冕冠,她看著霄崢,笑嫣如花:妖王今天來這兒找我算賬,莫不是為了尋回此物?難以想象,高貴的妖王登基之日,竟頭戴一頂劣等冕冠,那種滋味不好受吧。一個裝飾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