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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無關(guān)輕重。霄崢回答的分外淡然。冕冠撼不動妖王的地位,更影響不了眾妖對霄崢的尊敬,僅是讓霄崢心頭不爽的一下下。赤韻笑道:既然妖王視它為無用擺設(shè),那我也不介意毀了它。她輕輕指尖一彈,一團紅色火焰點燃了木盒。她的行為令霄崢略微的皺了皺眉,霄崢不那么在乎一頂冕冠是否能夠取回,但是他不能忍受赤韻在他面前的囂張態(tài)度。赤韻敢對霄崢叫囂,是因為赤韻知道此時的霄崢僅是幻象,如此狀態(tài)下的霄崢,妖力僅有平時的極少一部分,赤韻犯不著害怕他,避諱他。你當(dāng)真以為,我僅是幻象過來?霄崢揚起下巴,語氣加強了些許。赤韻輕笑著搖了搖頭,揚手掩住唇邊的笑意:霄崢,別裝模作樣了。我探過你妖王殿內(nèi)的情況,如今這兒方圓之內(nèi),僅有你和這頭呆頭呆腦的笨妖怪而已。我倒想看看,你如何將我繩之以法。聞言,年夕連連瞪眼,呆頭呆腦的笨妖怪莫不是在形容他。太過分了,怎么可以用這些詞描述他的存在,他哪里呆頭呆腦,哪里笨了,他必須和赤韻談?wù)劔F生。年夕伸出利爪,正欲撲向赤韻。小鎮(zhèn)之中忽地卷起一道疾風(fēng),紅霧中一股妖力憑空出現(xiàn),瞬間增強。赤韻顰眉:這怎么可能。她話音剛落,身邊的謹(jǐn)凜已然昏迷在地,手里的盒子跌倒地上,冕冠滾落而出。如今你是否依舊認(rèn)為,我僅是幻象過來了?霄崢靜靜說道。這一刻,赤韻的身后顯現(xiàn)出了一只身體巨大的白狐,他站立在紅霧之中巍然不動,仿佛絲毫不受紅霧的控制。他憤怒地沖著赤韻呲牙咧嘴,似乎要將她撕成碎片。年夕認(rèn)得這只白狐貍,他是九洛,可又不是如今的九洛。這只白狐的后背多出一道極深的傷痕,雖已愈合,但仍看的年夕rou痛。他方才聽神秘人與霄崢的商議赤韻的問題,神秘人派了九洛處理此事,年夕覺得自己或許可以理解為,面前的這只白狐是來世的九洛。至于年夕熟悉的九洛,這會兒多半奉霄崢的命令,出門辦事了。心里稍稍對比了兩只白狐,年夕不由感慨,來世的九洛一如既往的極度美貌,妖力也愈發(fā)強大,比現(xiàn)在的九洛妖力厲害了許多,來世九洛的修行更進(jìn)了一步。白狐微微揮了揮爪子,勾起地面的冕冠拋向年夕,年夕下意識伸手接住冕冠抱在懷中。這次,他近距離地反復(fù)看了看,帽子確實異常華貴,可惜不符合年夕的喜好。年夕總覺得這么多的珠玉擋在眼前,影響視線,看東西十分不方便。若是年夕可以選擇,他寧可把這些珠玉賣掉換成金子。當(dāng)然,這不是目前年夕能做的決定。赤韻驚見九洛現(xiàn)身,迅速朝一側(cè)退了幾步,透出幾分困惑:你怎么會在這兒?根據(jù)赤韻此前探得的消息,九洛出了遠(yuǎn)門,沒這么快趕回來。我難道不能在這兒?九洛見到赤韻,回憶起從前的生活,渾身因恨意而顫抖。他低吼一聲,揚起爪子拍向赤韻,這個折磨了九洛一次又一次,苦苦虐待他漫長歲月的瘋子女妖,九洛絕不會給她客氣。赤韻敏捷地躲避九洛的攻擊,對這個對手不怎么在意:你有多少能耐,我早就見識過了。這么多年不見,你若一點兒沒長進(jìn),我真替你丟臉。她的話激怒了九洛,九洛的妖力聚集陡然加速。年夕不知道九洛會如何戰(zhàn)勝赤韻,但有一件事年夕始終想不明白。為什么九洛不需要避開紅霧,難道九洛不擔(dān)心被妖毒侵蝕嗎?還是九洛與年夕他們一樣,同為幻象,所以不怕這些鋪天蓋地的紅霧。然而,事情的真相與年夕的猜想并不一樣。年夕疑惑的目光投向霄崢時,霄崢示意年夕這會兒別問,因為霄崢不會在九洛面前提起此事。無論是前世九洛還是來世九洛,總有些事不適合當(dāng)面說。九洛不躲避赤韻妖毒的真正原因,是九洛與其它妖怪不同,他不容易受到赤韻妖毒侵蝕。這份抵擋妖毒的能力來源于幽海,九洛是幽海的親骨rou,幽海的特殊讓他免于被赤韻的攝心術(shù)控制,九洛也一樣。他的血液中流淌著與幽海相似的力量。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九洛與幽海完全相同,九洛的內(nèi)心充斥著數(shù)不盡的痛楚,他的心有可乘機而入的傷口。赤韻封在玉簪,被折斷成幾截的這些歲月里,她一邊想方設(shè)法讓自己復(fù)原,一邊潛心研究她的攝心術(shù)。她堅信,自己終有一天會出來,而她也終有一天能夠控制幽海,一切僅是時間的早晚而已。她從不介意用九洛嘗試,凝碧的兒子作為她提升攝心術(shù)的踏腳石,赤韻再高興不過。九洛又一次逼至赤韻跟前,瞬息間,赤韻抬手抵在九洛的額頭,輕飄飄的話語飄過九洛的耳畔: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知道你小時候發(fā)生過什么,你美麗的母親凝碧,你可憐的meimei幻伶,以及你的父親殘忍的父親,幽海。住嘴,他不是我的父親。九洛霎時露出了兇狠的表情,他不顧一切要撲向赤韻,卻遲遲未能動彈。赤韻唇邊揚起一抹笑,九洛永遠(yuǎn)不及幽海,九洛的心充滿了弱點,而幽海的心堅固到赤韻根本進(jìn)不去。她指尖的紅光在九洛額頭迅速擴散,下一刻,九洛的眼中泛起了紅光。九洛被赤韻控制了。年夕傻眼,他接受不良。按理說,單憑妖力,九洛的妖力沒準(zhǔn)在赤韻之上,為什么在紅霧中來去自如的九洛會被赤韻控制,年夕不明白。對此,霄崢心里了然:她深知九洛的秘密,明白九洛在躲避什么。攝心術(shù)向來不是以強制強,擊潰的是藏在心底的弱點。所以霄崢才給神秘人說,這事由他處理。偏偏神秘人堅持派九洛,明明知道九洛有心結(jié),與赤韻有仇,容易被赤韻的話影響,依然把九洛送過來被人控制。霄崢不確定,來世的自己與神秘人為何要走這一步。他姑且把面前的形勢當(dāng)作計劃的一部分,而不是一個失敗的決定。九洛眼底紅光跳閃,轉(zhuǎn)身惡狠狠地面對霄崢和年夕。見狀,年夕死死地抱緊冕冠,盡管他不清楚這帽子值多少錢,但此刻到了他手中,他絕不輕易交出來。萬一丟失帽子,霄崢要他賠償,他肯定賠不起。趕在白狐的爪子將幻象撕成碎片之前,霄崢帶著年夕撤離了小鎮(zhèn)。年夕只覺一閉眼一睜眼的變化,四周的景色已經(jīng)截然不同。上一刻他在紅霧彌漫的小鎮(zhèn),下一刻他到了王蚺的房間內(nèi)。他迷茫地坐起身,霄崢在他的身邊,他懷中抱著一頂冕冠。見年夕清醒,白玉小妖相當(dāng)高興,自己終于有小伙伴說話了。此前,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