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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麻煩,王蚺依舊會出手幫忙。王蚺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們進去看看,小心點兒。聞言,易定肯定的點了點頭,他伏在地面,轉(zhuǎn)眼化為了靈龜?shù)哪?。如此狀態(tài)下的易定站的更穩(wěn),走的更穩(wěn),沒有多少力量能夠輕易撼動他,他面向王蚺:我馱著你進去。王蚺是他生生世世最珍貴的存在,一定要小心的馱著,小心的保護。這次,王蚺接受了易定的緩速,他趴在易定的后背,化作一條大蚺。他們已在妖王殿外,易定再慢,他們也趕得及。況且,從安全著想,他和易定保持玄武的原本形態(tài),靈力將會更加強盛,足以抵擋幽海突如其來的傷害。此時此刻,年夕倒在地面,費勁的喘著氣,他感到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他堅信,王蚺多半給錯了藥,他只希望王蚺能早點意識到口袋里的毒藥不見了,快些趕過來拯救年夕的小命。年夕rou身的情況不佳,他體內(nèi)爭斗的幽海和霄崢也漸漸的放緩了動作。他們露出了與年夕相符的疲態(tài),年夕再是照此下去,幽海和霄崢恐怕都要跟著年夕一起身中劇毒,倒地不起。幽海遲疑半瞬,他原地坐下,開始打坐,企圖逼出身體里的毒,防止自己中毒越來越深。見狀,霄崢冷靜的說道:沒有用的。他中了毒,你一刻留在這兒,就一刻不可能解毒。所有的一切均籠罩在劇毒之中,幽海不可能逃得開劇毒的滲入。霄崢看得明白,這是王蚺的毒,藍色的毒霧,寒冷到一種極致。他清楚王蚺不會狠心毒害年夕,也沒有如此粗心大意,那么僅剩一個可能。王蚺刻意給年夕下毒。至于目的,當然不可能是為了對付霄崢。王蚺如此做只有一個打算,逼出躲在年夕體內(nèi)的幽海。偏偏,幽海毫無離開的想法,不知道是他算準了王蚺會及時趕來救年夕,還是對自己命大相當有信心。霄崢不會給幽海逃過此劫的絲毫可能,要么幽海離開年夕,他們在外面決一死戰(zhàn),那么他和幽海就在這兒同歸于盡,從此化為年夕的力量。霄崢定定神,他每使用一次妖力,毒就蔓延的越快,他和幽海繼續(xù)打下去,無疑是在加速自己的死亡。不過,霄崢并不害怕,他新心中了然,哪怕他不在了,妖界還有年夕。有新王統(tǒng)領妖界,妖界不會陷入混戰(zhàn)。他心一橫,正欲沖向幽海一決生死。忽然,他耳邊響起一個聲音:不要過去,別死。霄崢的動作一愣,回蕩在他身邊的是年夕的叫喊,是年夕的魂魄在哭泣。年夕一瞬間看透了霄崢的想法,在竭力的制止霄崢。一定會有別的辦法。年夕喊道,別離開,好不好。霄崢穩(wěn)了穩(wěn)情緒:現(xiàn)在不鏟除幽海,以后可能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和幽海一道化為年夕的力量,并不是一個輕松的決定,但是,若能因此保得年夕的平安,換來妖界的穩(wěn)定,霄崢認為,自己的犧牲十分值得。霄崢從容的走向了正在驅(qū)毒的幽海,幽海并未睜開眼,淡淡地冷笑了一聲:要殺我,你也別想活。我本來就沒打算活著出去。霄崢的話語不快。從他進來的那一刻起,就心存必須除掉幽海的信念。不管自己的結(jié)果是怎樣,幽海一定要死。霄崢揚起一道妖力狠狠地劈向幽海,幽海轉(zhuǎn)眼移開了原本的位置,他睜開眼,不高興的看著霄崢。盡管幽海避得快,但他的身上依然又多出了一個傷口。年夕沮喪無比,他拼命的想要阻止這一切,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這時,房間忽然被明亮的金光照亮了。年夕欣喜的偏過頭一看,這般溫暖的金光來自于玄武。大蚺趴在大烏龜?shù)暮蟊常瑳_年夕喊道:夕,你還好吧。年夕確信,自己一點兒也不好,他的情況糟糕到了極點。所幸一切還沒到不可挽救的時候,王蚺他們出現(xiàn)了。年夕張了張嘴,正要詢問王蚺解藥在哪兒,卻見王蚺焦急地指了指他的腦袋:夕,幽海依附在你的獨角里。進屋之后,易定立刻見到年夕獨角散發(fā)出的驚人黑氣,幽海附在獨角里,在年夕相當珍視又極其堅硬難以破壞的獨角之中。聞言,年夕不禁打了一個冷戰(zhàn)。這個幽海簡直太壞了,居然躲在他的獨角,難怪他最近總覺得自己腦袋暈乎乎的,他的想法好像被別人控制了的感覺,原來是幽海在暗中使壞。他怎么可以讓幽海這類的大壞蛋左右他的念頭,掌控自己的行為。年夕說不出話,好在他聽得到王蚺的話,王蚺的話帶給了年夕一線生機:霄崢也在你的獨角里,他情況不太好,我們得抓緊時間。只要幽海失去了依附的主要存在,必定現(xiàn)身,我可以將他從你體內(nèi)拽出來。然而,幽海依附的是年夕的獨角,倘若要讓幽海失去這個依附,這意味著年夕將會隨之失去自己的獨角。年夕心里咯噔一聲,死命的咬咬牙。獨角而已,沒有了就算了,與獨角相比,自然是霄崢的生命更加重要。一旦幽海出來了,霄崢也會很快出現(xiàn),興許就不必與幽海玉石俱焚。趁著這會兒幽海中了毒,又有霄崢牽制,幽海沒那么多精力搭理年夕。年夕猛地站起身,一鼓作氣沖向了墻面。一聲巨響,墻轟然倒塌了。很快,年夕搖搖晃晃的從斷墻的廢墟中站起來,他下意識的抬頭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表情一僵。這種時候,他痛恨自己的獨角竟然這般堅硬,墻倒了,獨角卻根本撞不斷。下一刻,他的耳邊回響起幽海得意的大笑,好像在嘲笑年夕的想法單純。假如年夕的獨角如此容易折斷,幽海也不會挑選年夕的角了。年夕努力讓自己站穩(wěn),他了解自己的獨角異常堅硬,但他不信,世間沒有比他獨角更堅固的存在。他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低著頭沖向了易定。易定瞪眼,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大蚺見狀,立刻滑下大烏龜?shù)暮蟊?,大蚺用力扶穩(wěn)大烏龜,斜著烏龜殼面向年夕。在易定反應過來這頭年獸打算做什么的一瞬間,他的后背驟然一陣劇痛,伴隨著驚悚的斷裂聲。一貫慢悠悠的大烏龜激動的頓時蹦了起來。好痛,好痛。易定代替年夕喊出了這句話。大蚺趕緊伸出尾巴纏住驚慌的大烏龜,將大烏龜拽回身邊,他的尾巴尖輕緩地揉了揉大烏龜?shù)臍ぁ?/br>回過神的易定扭頭打探年夕的情況,驚覺年夕的腦袋鮮血直流,年夕的獨角愣是斷掉了。這會兒,年夕軟綿綿的趴在地上不動,他的獨角斷裂處仍在往外不停的冒著黑氣。易定費勁地的扭頭打量了一眼自己的烏龜殼,他的后背裂了一條小口子,遠比年夕的情況好。易定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幸好他的殼比較硬.下次別再這么突襲,好歹讓他有點心理準備。大蚺準備卷起斷掉的獨角,從中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