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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的小元的影子。這樣也挺好的,程維哲相信,有他跟泉叔陪伴,楊中元會漸漸開朗起來,那些仿佛揮之不去的陰霾都能消失干凈,剩下的只有那個總是開開心心的他。程維哲想起自己的打算,便說:小元,我明日去趟外城,就不回來吃飯了。哦,你去做什么?楊中元手里動作不停,不一會兒圓滾滾的蓮藕就變成細(xì)碎的藕丁。新一季的茶又要下了,我去采買一些回來,給茶館填些新茶。程維哲自己起身倒了一杯溫水,咕嘟咕嘟灌下肚去。楊中元回頭瞅他一眼,問:如今實在炎熱,我rou餡里多放些蓮藕,吃起來沒那么膩,行嗎?聽見楊中元問自己的意見,程維哲覺得心里有什么熱乎乎的,他道:你做飯,你拿主意,無論你做什么我都覺得好吃。楊中元點點頭,用刀一抹,便把白白的蓮藕丁托到寬厚的菜刀上,他把所有藕丁都加入rou餡里,然后又是一番攪拌。干完這些,晚上的食材也算是差不多了,楊中元重新清洗了一邊案臺和菜刀,又把胡蘿卜和芹菜切丁,把菜花處理成小塊。原本食材看起來并不是太多,等所有的都加入盆中,這樣一看便真是不少了。程維哲粗粗算算,約莫明日一整天的小菜剛好能夠。你真是神了,這也能算得清楚。程維哲不由感嘆一句。這一個下午程維哲夸他好幾次了,楊中元不免有些飄飄然,他順口接了下去:那當(dāng)然了,也不看我做了多久的切墩。他這真是無心之言,話一出口自己就馬上反映了過來,立馬閉上了嘴。一時間,鋪子里陷入了沉默之中。楊中元心里忐忑不安,他不知道程維哲到底聽清楚了沒有,也不知他是否知道切墩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私心里,他并不想讓程維哲知道這段往事,所以他糾結(jié)地想著如何解釋,如何蒙混過去。他偷偷用眼尾的余光瞟著程維哲,見他低著頭把玩手里的茶杯,仿佛絲毫沒有聽見自己剛才的那一句話。就在這沉沉的靜謐之中,楊中元覺得自己的心仿佛都要竄出嗓子眼,他只覺得手上的菜刀似有千金沉,連他這個做了幾年廚子的人都要握不住刀柄。程維哲垂著眼眸,他漆黑的瞳孔靜靜盯著茶杯里自己的倒影瞧,心里想的全都是楊中元剛才的那句話。他是聽清楚了的,也知道切墩到底是什么意思。本來楊中元一手頂尖廚藝就讓他十分疑惑,現(xiàn)在他自己親口說出來,程維哲卻又覺得真相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了。或許,他只是離開家跑去修習(xí)廚藝而已,大梁并不如前朝那般歧視工匠藝人,只要能在行內(nèi)創(chuàng)出名堂,無論做什么,都會受到他人的尊重。就算是做廚子,也沒有什么不好?,F(xiàn)在看楊中元對吃食這樣認(rèn)真講究,連他也覺得他是真心為著這樣一份事業(yè)努力,這值得他敬佩。為什么不呢?一個腳踏實地,勤勤懇懇為夢想努力的人,才是真正頂天立地的人。但程維哲也知道,楊中元不愿意說頭些年的事情,想必有他自己的理由,那他又何必急著逼問呢?他相信總有一天,楊中元會自己告訴他一切,他現(xiàn)在能做的,只是耐心等待而已。程維哲低頭笑笑,然后抬頭道:小元,等我們離開這里,我們自己種茶好不好?他這個話題轉(zhuǎn)變的太突兀了,楊中元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隱約有些失落在里面。無論程維哲聽沒聽清,聽沒聽懂他說的話,他選擇不問,就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算了,這些事情,等以后再說吧。你是說,我們自己,買一座茶園?楊中元努力讓自己精神起來,他把小鍋倒入干凈的井水,然后放到小鐵爐上燒開。是啊,我們只有自己的茶園,才能做我們自己的茶餅。程維哲笑著說。等水燒開的功夫,楊中元扭頭看了一眼程維哲。夏日午后的日光洋洋灑灑竄進(jìn)鋪子里,襯得滿地生輝,程維哲懶洋洋地坐在小小的面鋪子里,可整個人看起來卻分外瀟灑氣派。他長發(fā)烏黑柔順,眼睛漆黑而明亮,看著人的時候,仿佛世上只剩下你一人,那么專注,那么認(rèn)真。作者有話要說:昂,非常感謝溫姑娘的長評,看哭了有木有!!于是我決定加更一章,同一時間發(fā)出,大家直接看就好啦~~愛你們!再次感謝溫的火箭炮~(ˉ﹃ˉ)☆、第035章素什錦二更素什錦其實是一道頗有些簡單的涼菜,但勝在能保持原味,一道菜里四五種食材都能保證鮮香。只要楊中元不怕麻煩,每日都做新的,那不失為這個小小面鋪的一個賣點。分別把胡蘿卜丁、芹菜丁與小菜花塊焯熟后,楊中元便重新?lián)Q了一鍋水,把那一碗紅皮花生都放進(jìn)鍋里煮,這個過程并不用加鹽,待到花生煮熟之后,再與其他食材一起放鹽腌制即可。待到第二日需要吃時,便用少許糖、醋、醬油調(diào)味,最后滴上那么一兩滴香油,整道菜的香味就能被提到極致。炎熱夏日里,就著清淡的胡蘿卜花生,吃著大碗的熱湯面,也是非常享受的一件事。因為雞湯銀絲面本身就味道十足,所以這道涼菜他做的極其清淡,鹽放得很少,這樣只是提了一個清爽的口感,并不會壓住面條本味。程維哲說得對,他主打的就是面這一個招牌,無論他會做多少種菜系,會多么復(fù)雜精湛的菜色,眼下在這個小小的面鋪子里都沒有用武之地的,他只要好好做他這一碗面就是了。楊中元干活極為麻利,等到食材都準(zhǔn)備完了,外頭天色也還亮,他扭頭看程維哲還坐在那里喝著水,便說:你鋪子里沒得事情做?怎么老在我這邊偷懶?冤枉冤枉,再說我來你這里是偷懶嗎?我可沒少干活!程維哲一邊說,一邊拿眼睛瞥那兩盆已經(jīng)被楊中元處理過的食材。楊中元面上一紅,道:好啦,謝謝你,我不是都請你吃完飯了嗎?中午還剩下半鍋紅豆飯,晚上我打成粥來吃,干糧你想吃什么?程維哲轉(zhuǎn)著眼睛想了想,突然靈機一動:我剛才看空屋里有小半個南瓜,不如晚上蒸南瓜吃吧。這倒是剛好吃南瓜的季節(jié),昨日送菜的過來他這里,他看人家車上新上的南瓜,想著程維哲愛吃,便就多買了一個留下,果然今日就派上了用場。好,那倒也省事,晚上就一個湯菜夠吃嗎?楊中元閑不住,他說著就想去空屋里找找,看再做個涼菜清口。程維哲見他真是陀螺一樣一刻都沒得空閑,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行了行了,就咱們?nèi)谌顺燥?,做那么講究干什么?你快過來歇會兒,晚上又有的忙。他的手很大,很熱,比起以前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