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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食上虧待自己跟家人,自然是怎么好怎么吃,怎么妙怎么來。他百無聊賴在屋里坐了一會兒,剛想出去再問問程維哲去哪了,門外便響起敲門聲。楊中元打開門,只見兩個小二正抬著一張方桌站在門口:楊老板,程老板囑咐我們待會兒午膳擺在屋里,我們給您送桌子來了。這又是哪一出啊?楊中元雖然不知道程維哲想干什么,卻還是閃身讓他們進(jìn)來,擺好方桌鋪好桌布。由于實(shí)在是沒事情做,楊中元只好靠在窗邊看書,一頁還沒翻過去,便見那兩個小二又上來,開始擺椅子跟餐具。等到都擺好了,兩人才對楊中元行了禮,問:是否可上飯了?楊中元一愣,程維哲還沒回來,他自己一個人吃也不太好,于是想想便說:等我伴侶回來一起再吃吧。小二沖他笑笑,退了出去。楊中元看著方桌上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餐具,頓時覺得自己更餓了,他在心里默默念了程維哲一句,卻不料他下一刻便推門而入。同他一樣,今日程維哲也換了一身新衣,除了外袍顏色比他身上那件略微深一些,袖緣跟衣擺的顏色也不盡相同,其他看起來完全一樣。楊中元把書扔到一邊,走過去拉著他打量片刻,然后直勾勾盯著他問:說吧,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看你這陣仗,忒嚇人了。程維哲被他的用詞逗笑,拉著他端坐到方桌兩端,扭頭沖外面叫道:上菜吧。隨即,小二們就拎著食盒,進(jìn)了門開始擺放餐食。由于比較餓,所以楊中元的注意力這會兒全部都在菜色上,卻發(fā)現(xiàn)都是最簡單的家常菜。醋溜白菜、西紅柿炒雞蛋、地三鮮、干煸豆角,外加一份紅燒雞塊,以及一碗放多了rou末的蒸蛋,滿滿一桌,看起來倒是五顏六色,并且都是楊中元愛吃的。除了西紅柿炒雞蛋炒得不錯,醋溜白菜顏色略深,地三鮮的土豆切得塊頭太大、干煸豆角幾乎沒放辣椒,看起來顏色又太淺,紅燒雞塊似乎有些糊了,但聞起來還是挺香的。楊中元抬起頭,吸吸鼻子看向程維哲。程維哲笑著看他,滿臉都是柔情蜜意,溫聲對他講:小元,生辰快樂。如果說剛才楊中元還不太明白,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然懂了,今日是他的生辰,程維哲為了他準(zhǔn)備了一桌菜品,雖然簡單,但滿滿都是心意。楊中元眼圈有些紅:我自己都忘了。程維哲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語氣更是溫柔:沒關(guān)系,我會一直記在心里,從今往后,都有我來給你過生辰。楊中元忍不住又吸吸鼻子,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雞rou放到程維哲碗中:你不會做飯,學(xué)這個得用多少時候。程維哲是真的一點(diǎn)天賦都沒有,能做成這樣,全靠一個月以來的死記硬背和不斷嘗試。楊中元最近一直嗜睡,早晨也起得晚,在家的時候他便找了長青做老師學(xué)習(xí),等到了衢沐縣,他又占用了客棧廚房,使了銀子求客棧的大廚教他。雖然廚藝上沒什么天分,但到底心誠意堅(jiān),到了讓他好歹做出一大桌子菜來,也算相當(dāng)難的。這個中艱難,他都不想說給楊中元聽,也給他夾了一個翅尖,笑道:我這么聰明的人,簡直一學(xué)就會。楊中元還不知道他,當(dāng)時在丹洛他剛開始幫自己忙的時候簡直手忙腳亂,好一陣才學(xué)會洗碗擺放碗筷,能做出這一桌子菜,肯定費(fèi)了不少心思。他咬了一口翅尖,滿嘴都是nongnong的香味,這個倒是燒得不錯:阿哲,謝謝你,我愛你。程維哲給他盛了一碗冬瓜排骨湯,推到手邊:我們之間還客氣什么?我也最愛你了。說完,兩人相視一笑,一頓飯吃得都很愉快。因?yàn)橹形绯缘糜行┒啵燥埡髢蓚€人難得跑去散了會兒步。衢沐縣這邊的客棧生意不錯,尤其是清明之前,遠(yuǎn)道而來的茶商會擠滿這里的客棧,那個時候來是根本沒地方住的。不過眼下還好,春采已經(jīng)過去,夏采也還未開始。兩個人一路說說笑笑,繞著衢沐縣最大的市集轉(zhuǎn)了一圈,買了些給家里兩老一小的禮物,這才打道回府。他們剛走到客棧門口,便看到一個淺灰色的身影上了馬車,那人個頭不高,倒是長了一張書生面容,看起來有些先生風(fēng)范。楊中元跟程維哲就算來衢州的時日不長,卻也把這邊的商賈老板都認(rèn)了個遍,記憶里,還真沒這個人。可能是外地茶商吧,兩個人也沒太在意,繼續(xù)往客棧里面走。卻不料從樓上跑下來一個小二,慌慌張張的,剛到一樓便喊起來:蔡老板,蔡老板,您的圓帽未帶。聽到這聲呼喚,大堂里的好幾個人都頓住了腳步,程維哲跟楊中元不由回頭瞅了一眼,見果然是那個矮個子中年人停了下來,接過小二遞過來的帽子,頭也不回上了馬車。程維哲拍了拍楊中元的腰,湊他耳邊問:我沒聽錯吧?楊中元搖搖頭,回頭看他一眼,用口型比著:晚上叫二毛打聽打聽。程維哲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的表情略微比剛才嚴(yán)肅了些,見楊中元正滿臉擔(dān)憂望著自己,他不由又露出笑容:沒事,屬于師父的,我早晚給他贏回來。等到晚上,二毛打聽回來,果然那人便是北茶蔡家的家主。楊中元感覺程維哲一晚上都沒睡好,果斷第二日大清早就拉著他跑去找老孫簽契。衢州這邊的茶園買賣很簡單,地是單獨(dú)買的,茶商買下來便算他的。但買下地之后,也要給茶農(nóng)一條活路,一般而言,都會按照他們以前一年的收成給工錢,讓他們繼續(xù)照看茶園。茶園的地價程維哲早就談好了,這個也沒甚好說的。衢州這邊的好地一畝都是八十兩,當(dāng)然連茶樹也算上,次一等的是七十五兩,最差的也要六十幾許,差不多都是這個價格。因?yàn)檠巯虏牌咴轮醒?,所以今年只用給老孫不到半年的工錢便成,不過程維哲跟楊中元都是痛快人,直接給了老孫一張百兩的銀票,簽了契之后便拉著他去戶政所換了地契。等到一切都辦妥,已經(jīng)是太陽打頭了,買到了茶園,程維哲心情也好了起來,又說要請老孫一家吃飯。老孫只得一個兒子,如今才十五歲,剛剛束發(fā)。他擔(dān)憂茶園沒人看顧,本來非要叫兒子過去看著的,卻被程維哲攔下,說是不差這一會兒,叫孩子也一起來吃。一頓飯吃下去,自然賓主盡歡。席間,老孫沒說張家的茶園是怎么定的,程維哲跟楊中元也沒有問,只是飯中兩個人一起出了一趟雅間,站在門外簡單說了幾句話。楊中元問程維哲:那事還說不說了?畢竟蔡家萬一將來張家被坑了怎么辦?程維哲嘆了口氣:我倒是想說,可咱們都是茶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