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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綺襦紈绔,想是自己資料收集還不到位。對于不了解而又想了解的人,言語試探自然是少不了的。雖然交好眼前這地位不低的京都人,無論如何都對自己目的有利,可畢竟手中更多的資料,才能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命運永遠眷顧有準備的人。不過這種試探對他的對手而言,自然不算什么,因為李某人有很厚很厚的臉皮。厚到可以抵擋一切物理攻擊和化學攻擊:切,我天生聰明,自學成才,要誰教啊。說起來,斐晟是李修一遇到的第二個會容忍他悔棋的人,第一個是周玄,不過近來那小破孩氣場越來越強大,李修一和他下棋的時候都不敢悔了。幸好現(xiàn)在有一個在自己悔棋時只搖頭笑笑的斐晟了不好意思什么的從來不在李修一的人生字典之上。斐晟已經(jīng)習慣那人的自戀了。笑笑說:前幾日收到一個小玩意兒,我想著這東西精致,我特地帶來給李兄看看,若看得上,便也算我這做朋友的一點心意了。說著掏出一個香色暗紋錦囊,從里面輕輕托出一個牙白色球狀物。李修一仔細一望,光澤柔潤,雕工精致,是個象牙料的鬼工球,粗粗一打量,大約不少于七八層賺了!作為一個以白水真人為偶像以孔方兄為理想的人,李修一果斷覺得這個鬼工球所代表的的寓意多么美好時來運轉(zhuǎn),肯定是要時來運轉(zhuǎn)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么貴重的東西,果然不是所謂做小生意的人,而他現(xiàn)在拿出來,不過為了試探罷了。試探就試探,難不成還能抓了我去?到手的財不要,不是自己的作風。斐晟確實是想試探,也集中了注意力生怕漏掉眼前人的偽裝變化??上矍斑@守財奴根本沒想偽裝。本就是個rou食者,合著手念阿彌陀佛,這不是催著到手的鴨子快飛么!李修一可沒這赤條條來去無牽掛的覺悟。不僅現(xiàn)在沒有,再修煉個幾十年也不會有。李守財奴騰的便從榻上躍下來,湊上前,忽閃著一對大眼睛,接過鬼工球細細的看了,眼角眉梢都是今兒個真高興啊,嘴里深情道:既是你好意,我卻之不恭哈哈。又遞給云泥吶,收起來。一系列動作自然又順暢,搞得斐晟簡直有點愣了。一直是知道這人不按常理出牌,卻也沒想這么夸張。就像兩軍旗鼓相當,對壘僵持,斐晟以為對方會派jian細使詭計,心里山路十八彎的做好了層層防御,卻沒想對方一路喊著揮著菜刀就沖到陣前。而自己還處于一種天吶怎么會這樣的震撼中不能自已。愣了一會才訥訥道:你李兄喜歡就好。不過斐晟畢竟是斐晟,回過神便有沒話找話套近乎:你喜歡沉香?李修一確實喜歡沉香,身邊人都知道。他的承恩閣日日都熏著沉香,衣物被褥也是用上好的沉香熏過。斐晟看向靠墻香幾上放著的白瓷香爐,熏香之人的手法極好,這房間里的沉香香味既均勻又濃淡適宜,卻又無一絲煙氣。他又起身靠近那香爐,立在那里閉眼細細嗅這香味,過了一會道:若我沒有猜錯,這該是棋楠吧。棋楠是最頂級的沉香。一句話說出,二人心思均是百轉(zhuǎn)千回。卻又不道破。斐晟回到座位,李修一難得動手倒杯茶給他,二人皆默認把這事抹過。斐晟又說:李兄如此愛香,該知道,這世上最迷人的香吧?你說夏國的橫陳?,曾也用過,確實不錯,卻也不及傳說那般銷魂蝕骨。斐晟儒雅一笑:只怕李兄用過的并不是純正的橫陳。李修一條件反射就想問難道你用過。頓了頓卻沒問出口,否則這對話真不知該如何進行下去。純正的橫陳只有夏國皇宮最頂端的幾人能用上,偶爾也進獻于華國,卻是極少量。挑挑眉不接話,斐晟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音一轉(zhuǎn)道:世人只知橫陳迷人,卻不,只要再加一味香料,就能讓它奪人性命于無聲處。哪一味?白棋楠。作者有話要說:那什么,沉實易和,盈斤無傷,嗯所以上面是我編的==第8章第七章謝西風這兒倒來了個意外之客。沈權(quán)亦的堂弟,沈秋心。說起沈秋心也是個奇葩,沈家一個女兒貴為妃子,一個兒子貴為鎮(zhèn)西大將軍,而這個沈秋心,文不成武不就,偏偏跑去經(jīng)商。還絲毫不以為恥偏以為榮。這可讓沈老爺子cao碎了心??善@個家里最有權(quán)威的沈權(quán)亦又對這個堂弟不置可否。倒讓沈秋心得寸進尺,成了熱鍋上的黃豆,天天蹦的歡。后來還被沈老爺拿著拐杖追著打,鬧得雞飛狗跳人盡皆知,跑到最繁華的的聿河做起了生意不敢回家。李修一也聽說過這么一號人物。卻沒想這二皇子黨竟自己找上門來。李修一聽見通報,腦海里冒上浮現(xiàn)個滿腦肥腸,滿身銅臭的蠢貨形象當初沈秋心非要當商人的奇怪選擇實在是太深入人心了。卻沒想進來的卻是個年輕的大笑臉極友善,極真誠的大笑臉,仿佛眼角眉梢都是陽光燦爛,第一眼看過去簡直要被晃瞎眼。走得近了,才見這人有些娃娃臉,眉眼彎彎,不喜自笑,著一襲水色暗紋長衫,極其低調(diào)親和。李修一突然明白這人為什么要去做商人了,這樣的臉這樣的笑,擺明了就是坑人利器。這沈秋心一進來就先給謝西風見禮,謝西風料想李修一不想暴露身份也不點破。正想介紹他,開了口才發(fā)現(xiàn)雖則沈秋心不認識李修一,卻是認識他謝家大小,也是熟悉京城人口的,倒頓了頓不知該怎么介紹,沒想李修一在旁邊沒皮沒臉的接嘴到:我是他契弟,李玄。縱使沉穩(wěn)如謝西風,眉毛也抽了抽。沈秋心更是愣了愣,估計沒見過這么不講究的兔兒爺,穿一身冰藍色的敞領(lǐng)廣袖縐衫,松松垮垮的居家樣式,一應(yīng)飾物都無。此時正大馬金刀的坐在書桌邊的梨木圈椅上,還把腳高高蹺起搭在桌沿邊。一副我是大爺?shù)谋砬椤2贿^又見這人身姿單薄,容貌出眾,更有雙瞳翦水,婉轉(zhuǎn)靈動,便也沒多做懷疑。依舊眉歡眼笑。李修一忍不住道:你怎么叫沈秋心,應(yīng)該叫沈開心才是。沈秋心不以為意,嘿嘿笑道:我當初也這樣問我老爺子來著。尋了個椅子坐下差點沒被他把腿打斷。謝西風見這兩人頗有臭味相投的傾向,遂對李修一道:還不去倒茶!。李修一翻翻白眼,想你丫還真把我當男寵使。也不惱,起身去倒茶。謝西風暗笑你自己挖坑跳下去就怪不得我埋幾鏟土了。又故意肅顏責道越發(fā)沒眼色。沈秋心估摸著這契弟怕是極得寵,更不想做這壞人,又不好插手人家家務(wù)事,嘿嘿笑兩聲轉(zhuǎn)移話題:謝大人,沈某此番唐突拜訪,實是家兄之意。不光謝西風,李修一都來了興趣,這沈權(quán)亦一邊把表妹嫁給二皇子,一邊又叫堂弟來拜訪謝西風這明擺的弘黨人。莫不是要把堂弟嫁給大皇子么。果然兩手抓兩手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