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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他卻愛著一個悶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

分卷閱讀10

    十寸的電視看熊大,笑得見牙不見眼。

冷眼看著身旁瘋狂追著自己尾巴的哈薩,鄒良再次深深地嘆了口氣。如果和霖夜火說,哈薩被樓下的吉娃娃咬禿了尾巴,他會不會下去燉了那狗子。

其實鄒良沒那么愛抱怨,更沒有覺得這日子過得無味了,只是當這么多的煩心事湊到一起,似乎讓連他這種一貫波瀾不驚的人都有些懊惱。越是和霖夜火相處下去,他越是有長久走下去的念頭,可是每日每日的瑣碎生活,終究會讓人覺得乏的。

他一貫是這樣杞人憂天,他想要讓霖夜火過得更加無憂無慮,因此更加不知所措。

聽到背后玻璃門叩叩的聲音,鄒良回過頭,就見到瓜瓜一張臉貼在上面,齜牙咧嘴地讓自己開門。

仰著頭,瓜瓜眨巴眨巴眼睛,舅舅,我餓了。

不知不覺,都已經(jīng)七點多了,看來霖夜火是不會回來吃飯了。一把抱起瓜瓜,另一只手牽住了哈薩的繩子,鄒良說,走,出去覓食。

坐在燒烤攤上,瓜瓜捧著雞腿子吃的噴香,明明從館子里出來,肚子都吃圓了,結果見著rou又走不動路了。哈薩蹲在地上,口水流了足有一盆,好不容易嘗到塊骨頭,立馬埋頭苦吃。

吃到一半,哈薩突然停了下來向前跑去,鄒良手里的繩子被拽了出去,只能看著它跑到路口,圍著一輛剛剛停下的車子直打轉。

鄒良眼里精光一閃,抓過了一旁的瓜瓜,拎著他的耳朵吩咐了兩句。

用一副你好**的的表情看著鄒良,瓜瓜嫌棄地說,我媽說了,不能干騙人的事情。

事成給你買一桶士力架。

飛快地抹完了嘴角的油花,瓜瓜討好地一笑,馬上去!

將車停在路邊,唐博熄了火,我請你吃個飯吧,當做是謝謝之前幫忙的事情。

不用了,反正我也添了不少麻煩,解開了安全帶,霖夜火一挑眉,慢走不送。

正要打開車門,唐博突然拉住了霖夜火的胳膊,等等!

疑惑地轉過頭,霖夜火看著唐博有些猶豫的樣子,正想問他要說什么,突然聽到車窗外一陣熟悉的犬吠聲,扭頭一看,哈薩不知道什么時候冒了出來,兩只狗爪子正扒拉在車窗上,一臉兇神惡煞地叫著。

也不理會唐博,霖夜火立刻打開門,一把摟住它,兒子,你怎么出來了,知道爹來了?

唐博看著霖夜火和大狗逗弄的樣子,眼里帶了幾分溫柔。

爸爸!

聽到這聲,霖夜火頓時一個激靈,看著朝自己小跑過來的大王蘿卜,頓時嘴角狂抽。

他怎么給忘了這一茬了!

瓜瓜哪里管你臉色好不好看,一把摟住了霖夜火的脖子,狠狠地香了兩口,爸爸,你怎么下班才回來啊?

忙,忙!小霖警官一邊艱難地擠出笑容,一邊在心里瘋狂告誡自己這也是自己半個侄子,侄子和兒子也差不多哈哈哈X﹏X。

聽到這一聲,唐博心里警鈴大作,小霖,你有兒子了嗎?

啊了半天,霖夜火沒有回答,卻見瓜瓜可憐兮兮地指了指哈薩,淚眼汪汪,爸爸,弟弟說他餓了,我們能先去買大盒士力架嗎?

忍住在這里挖坑埋掉自己的念頭,霖夜火一把夾住瓜瓜,朝唐博扔了一句我先走了明天見之后掉頭就跑,順便抽空朝哈薩怒吼一聲,二人一狗飛速逃離了現(xiàn)場。

氣喘吁吁地蹲在家門口,霖夜火看著正站在門前的鄒良,一把扔過了瓜瓜,收好你的侄子,他又喊我爹了!

微微一笑,鄒良突然覺得心里那些亂糟糟的情緒,都在見到他的時候不見了。捋了捋霖夜火汗?jié)竦暮诎l(fā),鄒良捏了捏瓜瓜的小手。

這是你舅媽,記住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軌道之外的爆炸

哈薩最近非常難過,不是因為家里的瓜瓜歐巴總是帶自己去廁所進食,也不是因為進食的都是自己生產(chǎn)出來的,只是因為它很久都沒有見到兩個狗爹了。

用爪子數(shù)一數(shù),大概有兩天零六個小時那么多,對于它才短短一年的狗生來說,簡直是一次重大的打擊。

不過這也不是最讓它傷心的事情,最最可怕的事情是,他的狗爸生病了。

那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傍晚,它正在沙發(fā)上認真地咬著皮球,鄒爸那個被稱作手雞的東西響了,接通之后鄒爸只說了一句喂,然后手雞啪嘰摔在了地上,變成了雞蛋花。

那個小小的孔里一直有個男人在說話,好像在說,霖子出事了。

哈薩停了下來,思索了一下這個叫霖子的東西是能吃的嗎,然后隨他的大小便,繼續(xù)玩耍。

不過從那天之后,自己就被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沒有狗爸,沒有狗爹,只有瓜瓜的地方。不過連平時的混世魔王都對自己好了起來,還常常給自己rou吃,搞得哈薩都有點不習慣了。

綜上,哈薩突然想念起他的撿屎工了。

霖夜火被人捅了,身上中了兩刀,渾身是血的送進了醫(yī)院。

接到龐煜的電話時,鄒良愣了大約有一個世紀那么長,然后感覺他的世界脫離了軌道,在不知名的地方,砰,炸了。

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只有龐煜和另一個男孩等在醫(yī)院門口,龐煜自己胳膊也被拉了兩道,看上去狼狽得不得。龐煜看著鄒良,聲音嘶啞地開口,這次幫忙去抓兩個毒販子,沒想到那個毒鬼剛剛抽過冰,沒控制住,被他拿到了刀。

霖夜火正好是扣著毒鬼的那個倒霉蛋,中了個大彩。

這起案子還沒有辦完,局子里說不能讓外人知道,我就沒敢找霖子爸媽。我看他平時和你聯(lián)系最多,想想還是找你來了一趟。說完,龐煜不再說話,只是緊緊握著旁邊那個男孩的手,眼睛血紅。

鄒良坐在醫(yī)院的回廊里,不知道坐了多久,等到他感覺腳上有些疼意的時候,才微微動了動眼睛。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半夜,身邊的龐煜和那個男孩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好像整個世界只有他一個人一樣。

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輕輕抬起來,發(fā)現(xiàn)踩著一片血水,仔細一看,原來是腳底進了跟鐵釘,穿過了棉拖鞋的底扎進了rou里。

這一看,似乎才讓渾身的痛感找了回來,真疼,鉆心地疼。

不知道時候,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一個戴著口罩的老醫(yī)生走出來,身后跟著幾個助手模樣的人。本來已經(jīng)走過了鄒良身邊,想想,老醫(yī)生還是轉了回來,朝身后的助手說,那個推進重癥的小伙子待會還有手術,最多只能看五分鐘,聽見了嗎?

最后一句,也不知道說給誰聽。

鄒良沒有動,一直都沒有動,只是坐在那里,直到等來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然后他去了前臺,掛了今天的第一個專家號。

病危單有多少,我簽多少。

我不能切身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