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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夏天,像所有的男孩兒一樣。歐陽家里是正統(tǒng)的軍人世家,而歐陽自己,同樣也是從小立志要走當(dāng)兵這條路子。在十八歲那年,歐陽終于朝著自己的理想跨進,進入了軍校。但是他沒想到,鄒良撕掉了大學(xué)的通知書,陪著自己一起入了伍。當(dāng)兵的日子非常地苦,但是兩個半大小子都咬牙堅持了下來,他們還是像從前一樣,分享所有的辛苦,汗水,和成長。只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開始分享了一種叫動心的東西。鄒良雖然沉默,但他從來不隱瞞,在他察覺到自己的感覺后,他坦然接受了。他沒有向歐陽說任何話,還是和往常一樣,或者說,對他比往常更加好。少年人尚還不懂情愛,他只是用無比笨拙卻認(rèn)真的方式,對待。直到那一天,歐陽和往常一樣,用今天天氣真好的口氣,問出了那句話。良子,你喜歡男人嗎?鄒良愣住了,沒有回答。世界上怎會有這種人呢,真惡心。在這句輕飄飄的話落地的第二天,鄒良離開了軍校。他重新回到了大學(xué)里,念書,畢業(yè),工作,仿佛那半年的軍旅生活,只是個夢罷了。然后,我就遇到了你。摟著霖夜火,鄒良的聲音破天荒帶了一絲顫抖,我知道這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路,但是很抱歉,我沒打算放你走。誰都可以退縮,都可以指責(zé)我,獨獨你,我不允許。霖夜火被按在他胸口,嗓音悶悶地傳出來,嗤,禍害我一個就夠了,你個悶蛋還想怎么著。鄒良輕笑了一聲,是是是,多謝媳婦兒舍身取義。能夠遇到你,我一直無比感激。☆、我是,歐陽少征早晨的陽光輕俏地躍進了窗戶中,將淺藍色的大床打上了一層淡金色。房間里顯得有些亂,兩人的衣服胡亂地甩在地上,枕頭孤零零地橫在床角,眼看就搖搖欲墜。再看那張雙人床上,兩個熟睡的身影淺淺地依偎在一起,睡得酣熟。吱呀一聲,半掩的房門從外面被打開,接著就見哈薩冒出個腦袋來。它疑惑地往床上瞧了瞧,見自己狗爹和鄒粑粑窩成一團,不禁聳了聳鼻子,整只狗趴到地上,開始滾來滾去。別問它為什么這樣,青春,任性,說滾就滾。在哈薩玩得正起勁的時候,床上一人終于微微轉(zhuǎn)醒。皺了皺眉,鄒良緩緩坐起身。面無表情地捏了捏自己的腰,鄒良難得開始懊惱自己昨晚的孟浪,好不容易后來話說開了,兩人正溫柔小意著,哪知道看到霖夜火一雙眼笑瞇瞇,乖乖窩在自己身邊,自己又立馬心猿意馬,撲了上去。到后來霖夜火都嗚咽著說不行了,自己還鄒良猛地拍了拍腦袋,將那些旖旎的片段忽略過去。扭頭看著睡得噴香的媳婦,鄒良摸了摸他睡得四處炸開的頭發(fā),嘴角勾起了淺淺的笑意。霖夜火覺得腦袋上癢癢的,不耐煩地拍開,睡得呼嚕呼嚕。動作間,被子滑落到了腰間,露出了霖夜火**的上半身。鄒良的眼睛不自覺掃過,圓潤的肩頭,白皙的胸口,兩點分外紅潤的小豆丁,外加星星點燈的**痕跡。痛苦地吞了口唾沫,鄒良手上卻放得很輕,給cao勞的媳婦掖了掖被子,遮住了那一段活色生香。套上了居家服,鄒良走到門前,捏起了哈薩的脖子,拖出了房門口。哈薩兩只爪子伸得長長的,rou墊在地板上嘶溜滑出去老遠,感覺倍兒爽。拖到了客廳里,哈薩圍著鄒良的褲子直打轉(zhuǎn),想要再耍一次。鄒良走進浴室,側(cè)身賞了狗兒子一個腦蹦兒。乖,別吵你媽,正養(yǎng)你弟弟呢。哈薩似懂非懂地趴在地上,仰頭苦思,弟弟什么的,感覺很厲害的樣子。霖夜火是在一陣清粥香味兒中醒過來的。坐起身,顫悠悠地扶著床,霖夜火直覺得腳底下像踩著棉花似的,軟綿綿的,一點勁兒都沒有。勾起一旁的小褲衩,霖夜火低頭瞅著自己的小蘿卜,深深地嘆了口氣,媽的,你瞅瞅你現(xiàn)在蔫的,昨晚在那混蛋手里,咋樂得直吐水呢!罷了罷了,霖夜火繼續(xù)哆哆嗦嗦地穿著小褲衩,誰讓自己就yin者見yin,待見那混球呢?等霖夜火將自己捯飭干凈出來,鄒良已經(jīng)在桌上布置好早飯了。霖夜火坐到桌前,端起面前的粥開始吃起來。給他剝了個雞蛋放到碗里,鄒良說,多吃點,補補。霖夜火立馬一嗆,一邊咳嗽一邊看著他,眼里滿是憤懣。不會說話就憋說話!鄒良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胃口變得更好了。今天是周日,霖夜火不會上班,吃完飯就坐在沙發(fā)上,哈欠一個接著一個。鄒良洗完碗,從廚房里出來,我去買菜,要一起嗎?霖夜火趴在那里,腦袋搖了搖,困,懶得動。那在家休息會,我一會兒就回來。霖夜火嗯嗯了兩聲,看也沒勁看,胡亂揮了揮手,示意人可以滾蛋了。鄒良眼里浮出一絲笑意,硬是掰過他的腦袋,在他嘴角親了親,才轉(zhuǎn)身離開。直到大門關(guān)上,霖夜火身上和沒骨頭似的,一下子倒在沙發(fā)上,心里那叫一個感嘆。美色誤國,古人不欺我也!就在這時,茶幾上的手機亮了起來,發(fā)出了嗡嗡的振動聲。是老悶的手機。霖夜火想了想,還是拿起來接通。不好意思,鄒良他現(xiàn)在不在,你有什么事嗎?對面聽到霖夜火的聲音,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霖夜火一頭霧水,打算掛斷的時候,才說出了一句話。我是歐陽少征。作者有話要說:☆、至親至疏握著電話,霖夜火微微有些怔神。見個面吧,你和我。聽到歐陽少征說要在樓下的花園里見面,霖夜火眨眨眼,腦袋里不自覺冒出了膽大包天四個字。這是算,逼宮了?自嘲地笑笑,霖夜火從沙發(fā)上爬起來,扶著老腰,到衣柜里翻翻翻。誰說見情敵是女人的專利,男人要是吃起醋來,那是絕對是醋到姥姥家了。在柜子翻來翻去,霖夜火將自己從頭到腳都搗鼓了一遍,既不至于太抖sao,也不會丟了場子。換好了板鞋,霖夜火呼了口氣,拉開了門把。走了幾分鐘,就見到了約定好的地方,霖夜火漸漸走近,木椅上那個高瘦的身影也越來越清楚。看著那人清俊而張揚的五官,霖夜火腮幫子酸溜溜的,不得不承認(rèn),歐陽少征是個非常出色的男人,周身的氣度舉止,都挑不出毛病來。歐陽少征側(cè)過頭,朝霖夜火不溫不火一笑,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