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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夜火也沒有牽強地笑出來,只是低頭走到他身邊,同坐在長椅上,找我有事?歐陽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從口袋里掏出了根煙,沒有點,只是放在手里夾著,姿勢老練,就是聊聊,我對你還挺感興趣的,我想你對我也挺好奇吧。湊合。霖夜火順勢靠在椅背上,讓渾身的酸軟有了依靠的地方。扭頭看著霖夜火半闔著眸子,渾身懶洋洋的樣子,歐陽少征莫名生出了一種不快來,尤其是瞥見他頸窩里隱隱綽綽的紅痕,眸子更是深了一層。半撐著身子,歐陽傾身把玩著手里的煙,突然輕輕一笑,你愛抽煙嗎。聽他沒頭沒腦的問話,霖夜火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歐陽少征自顧自地繼續(xù)說,煙這種東西,我喜歡,但是從來不沾。因為只要沾了一口,就會上癮,哪怕是有一天你給戒了,你的腦子里,手指上,呼吸里,全都忘不了。說著,歐陽少征含笑看向他,飽含深意地說,既然忘不了,終有一天會再找回來的。霖夜火冷笑一聲,沒必要和我打這些啞謎,鄒良想說的我就聽著,他不想說,我也沒功夫cao心。至于其他的,旁人自作多情我管不著。聽他話里帶刺,歐陽少征挑了挑眉,至深至淺清溪,至親至疏夫妻,何況是你們這種關(guān)系,你確定你知道的,都是真的?歐陽少征以一種蔑視,憐憫,卻又自信滿滿的眼神,看著霖夜火。與他對視了片刻,霖夜火眨也不眨,最后才彷如嘆息地說,你別想了,你這輩子都追不上老悶了。什么叫我們這種關(guān)系,在你眼里,和個男人在一起還是上不了臺面,是齷齪人的。你現(xiàn)在來找鄒良,不過是因為你不舍得他對你好罷了??墒悄愦蛐难劾镞€是瞧不上這種事情,不是嗎?霖夜火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知道為什么老悶要和我在一塊兒嗎,因為我敢承認他,我知道他好,我就好好寶貝他。什么至親至疏夫妻,你連站在鄒良身邊的勇氣都沒有,有什么權(quán)利和我說這些話?歐陽少征瞳孔驟然放大,看著眼前人一張漂亮的薄唇里,字字傷人,全都戳在自己的心窩子里。霖夜火高傲地看著他,看什么看,以后再敢惹我的人,小心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甩下一句威脅的話,霖夜火站起身,利索地轉(zhuǎn)過身,心里倍兒滿足。誒,真是太帥了!還沒有走出兩步,后面的歐陽少征突然站起身,有些不管不顧地喊出聲,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和良子之間的事情!良子說過,這輩子只要我張口,他連命都能給我,你呢,你憑什么和我比!一句話,說得男人氣紅了眼,氣喘吁吁。霖夜火咬咬牙,轉(zhuǎn)身就是一拳上臉,打得歐陽連退兩步。別讓我瞧不起你。說完,霖夜火頭也不回地走了。歐陽以拳抵唇,猛咳嗽了兩聲,攤開手心,半只碎牙躺在手心里。看著看著,歐陽慘然一笑。這顆爛牙,總算是完了。從知道鄒良有了別人之后,自己心里的憤懣和不甘就像是煮沸的熱水,咕嚕咕嚕,簡直讓他失去了理智。在他看來,他和鄒良的糾葛,就像是日升月落,流水卷云一樣理所當然,無論是什么身份,鄒良都是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某一部分。可是現(xiàn)在想想,或許他們只是彼此愛情里的智齒,每當發(fā)作的時候都會痛得撕心裂肺,可是當真正的那個人走近的時候,這顆智齒就該被拔掉了。鄒良在遇到霖夜火的時候,就拔掉了這多年的智齒,不藥而愈。偏偏是自己,卻始終看不開。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可惜自己東西不分,深淺不探,總算是落得一個干干凈凈,殊途陌路。鄒良正在菜市場里買菜,周圍賣菜的大爺大媽都認識這個年輕人,熱情地招呼著他。正挑著,鄒良就見哈薩突然歡快跑過來,朝自己一直搖尾巴。接著,就見它伸出爪子,按下了鄒良的手掌,然后從嘴里吐出了個雞蛋出來。鄒良:-_-|||看哈薩一臉興奮求表揚的樣子,鄒良對這個偷蛋賊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牽著它回了被偷的攤子上,給人家把蛋錢賠了。就在這時,口袋里的手機嗡嗡響起,鄒良掏出來一看,是自家媳婦發(fā)短信來了。轉(zhuǎn)告我兒子,麻溜兒牽著他媽回來,餓死爹了!鄒良收起手機,咧嘴一笑。牽起哈薩,鄒良語氣里難得帶了幾分歡快。兒子,回家了。作者有話要說:☆、舅媽出事了傍晚,時針指向了五字,街上的人潮開始涌動起來,車笛聲陣陣,載著人們滿身的疲憊和歸家的念頭,不急不慢地在街道上穿梭。霖夜火從大樓里走出來,裹了裹身上的外套,這天漸漸冷下來了,猛地從溫暖的房間里出來,生生被凍了個激靈。走到了馬路對面,果然瞅見了鄒良正靠在車邊,朝自己揮手。霖夜火不自覺一笑,腳步加快,朝他走了過去。等到二人上車離開后,身后一道疑惑的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發(fā)呆。兩人在超市里買好了東西,回到家里,鄒良負責做晚飯,霖夜火則是帶著哈薩下去防風(fēng),順便勾搭勾搭樓下的小鹿犬。別說,這蠢狗雖然蠢,但是在小區(qū)里的受歡迎程度可不低,一群小母狗嗷嗷叫著跟在哈薩后面,甚至三不五時就狗咬狗鬧一通。而這個時候,哈薩總會蹲在草地上,任由夕陽拉長它雄壯的背影,越拖越遠,獨留下一份蒼涼和孤寂。然后,渾身一個顫抖,哈薩嗖一般飛奔出去,身后留下一串不明液體。霖夜火看著眼前的龍鳳成翔,再看哈薩舒爽地打著尿顫,俊臉不自覺越來越猙獰。這時,一旁帶著紅袖章的大媽走過來,嗖嗖從口袋里掏出張條子,塞到了霖夜火手里,餓說小伙子,你家的娃娃咋天天一泡屎,你可要好好水水啊!來來,罰款十塊!霖夜火苦著臉交了罰款,一邊捏著鼻子鏟完屎,暴怒地揪住哈薩的耳朵,往家里拖。媽的,銀子臉子都丟完了!回到家里,飯已經(jīng)擺上桌了,兩人開始吃起飯來,哈薩在房間里四處瘋跑,倒也有一種和和□□一家三口的幻覺。只是這邊吃得開心,另一邊卻是茶飯不思了。霖爸哼著小曲兒回到家里,卻見到家里黑乎乎一片,燈都沒開,不禁聲音一頓。家里似乎格外安靜,但是又好像有道呼吸聲,一上一下,聽得他一皺眉。不會是家里來賊了吧?一邊悄悄脫下腳底的皮鞋,霖爸一手按在電燈開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