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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只能妥協(xié),每天換著花樣給包延準(zhǔn)備吃的。久而久之,這一片都傳開了,有個帥哥擺了個煎餅攤,每天一到八點(diǎn)就收攤,誰說不多留。到了中午的時候,才又冒出頭來,不一會兒又不見了,簡直神出鬼沒。甜甜的豆?jié){味兒在嘴里擴(kuò)散,包延看著杯口裊裊的熱氣,有些出神。他以為那天說完狠話,他和龐煜之間就算完了,沒想到龐煜居然不聲不響地守到了自己公司樓下,說是擺攤賺錢,其實(shí)包延自己明白,小龍王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準(zhǔn)備兩頓熱騰騰的飯菜而已。想那十指不下陽春水的大少爺,每天圍著廚房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包延都覺得很奇妙。他無數(shù)次告訴自己,龐煜和自己是兩路人,自己再和他糾纏不過是害人害己,可是每每看到那黑乎乎一團(tuán)的煎餅,他就忍不住了。每天吃小龍王做的東西,包延都能感受到他的用心,從開始連蛋都做不熟,到后來色香味俱全,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可是光靠感動,他們又能走多久呢。或許這一次,龐煜的新鮮勁久了一些,可是保質(zhì)期有多久,誰也不知道。與其等到后來兩敗俱傷,干脆不要開始才好。想到這里,包延突然覺得嘴里索然無味了,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收到了抽屜里。忙忙碌碌了一早上,等到回過神來,已經(jīng)是中午了。包延從資料中抽起身,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習(xí)慣性地看向了窗外。這個時候,龐煜應(yīng)該來了。果然,那個小推車已經(jīng)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了樓下,一個高瘦的青年站在車邊,估計是風(fēng)太大,冷得他在一旁直跺腳。包延眼里浮出了淡淡的笑意,從抽屜里拿出了早晨的保溫杯,往樓下走去。還沒有走到小推車旁,包延就停住了腳步,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被風(fēng)吹得一干二凈。幾個年輕的女孩兒圍在小車旁,像是撒嬌一樣同龐煜說這話,龐煜則是掛著吊兒郎當(dāng)?shù)男σ猓退齻冋勑︼L(fēng)生。不自覺握緊了手里的杯子,包延心里一鈍,自嘲地笑了笑。扭頭走開,包延有些失魂落魄,這才是真正的龐煜,應(yīng)該是身邊圍滿鶯鶯燕燕,卻片葉不沾身的公子哥兒,而不是成天圍著自己這個男人轉(zhuǎn),沾了一身油煙味的小市民。這時候,龐煜發(fā)現(xiàn)了龐煜的身影,連忙大聲喊道,小饅頭,你別走,飯還沒給你呢!聽著他的話,包延反而走得更快了,眼睛里也澀澀的。大概是風(fēng)太大,大到他都想要流淚了。接下來的一下午,包延都有些心不在焉,幾分稿子里都是錯字連篇。嘆了口氣,干脆不再工作,跟著兩個記者出去跑新聞了。收了工,包延和同事道完別,想起來自己的筆記本還在公司里,便打道回了公司。剛剛走到了樓下,卻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蹲在樓下,整個人身上都落滿了雪,頭發(fā)都白了。包延一愣,連忙跑上前,龐煜?那人聽到聲音,身子動了動,頭上的雪簌簌掉落下來。他想直起身,不過因為腿發(fā)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龐煜誒喲了一聲,扶著墻,咬牙直起身。緩了好一會兒,龐煜大咧咧一笑,從羽絨服里掏出了一個小飯盒,遞給了包延,小饅頭,你中午沒吃,我給你留著的,還熱著呢!打開了飯盒的蓋子,龐煜失望地啊了一聲,有些愁眉苦臉,我特意放衣服里溫著,還是冷了算了,還是不要了吧。說罷,龐煜拿著飯盒就打算蓋起來,卻被包延一把抓住。包延小心翼翼地接過飯盒,鼻子泛酸,你在這兒從中午等到現(xiàn)在?龐煜點(diǎn)點(diǎn)頭,我怕你餓了,找不著我。包延默不作聲,握著勺子,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里面的飯菜早都凍得硬邦邦,半點(diǎn)熱氣都沒有了。龐煜連忙按住他的動作,小饅頭,別吃了,都冷了!包延揮開他的手,繼續(xù)往嘴里送著,眼淚卻滴滴答答地濺到了龐煜手背上,燙的揪心。艱難地咽下了冷飯,包延捧著飯盒,胡亂抹了抹眼淚,龐煜,你別這樣了,我們不合適。龐煜神色一僵,僵硬地哈哈了兩聲,小饅頭,你說什么呢,我覺得我們就挺合適啊別再蹚這個渾水了,找個好女孩,好好過日子吧。包延嗓子里發(fā)緊,誰都行,就我不行閉嘴!龐煜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了,臉上凍得青紫,顯得表情更加猙獰,這世上我就要你一個人,別人我全都瞧不上!小饅頭,我知道你心里膈應(yīng),我之前確實(shí)是有點(diǎn)胡天胡地,但是自從遇到你之后,我真的就再沒做過混賬事了。要是我知道會遇到你,我保證守身如玉,只要是母的我瞅都不瞅一眼包延破涕為笑,你胡說什么呢!見到他的笑容,龐煜這才松了口氣,雙手緊緊抓住包延,表情無比認(rèn)真,小饅頭,你不要急著推開我,我知道現(xiàn)在說也全是空話,所以只求你給我一個機(jī)會。現(xiàn)在我二十七,只要我活得起,以后五十年我都給在這兒守著,餓了給你送飯,下雨給你送傘,遇到流氓了我給你揍跑。就一條,你得在我看得見的地方,別再躲著我了包延看著他,聲音不自覺就輕了起來,傻不傻,那時候我都七十多了,誰還聘我上班啊。龐煜傻乎乎一樂,我啊,我的攤子永遠(yuǎn)都等你當(dāng)老板娘。包延眨眨眼,突然一下子蹲了下來,埋頭在那里縮成一團(tuán)。龐煜嚇了一跳,連忙也蹲下身,小饅頭,你怎么了,是不是剛剛吃壞肚子了?誒呀我不是讓你別吃嗎,你別急,我馬上背你去醫(yī)院!伸出手,包延拉住了他的衣袖,止住了他著急忙火的動作。看著龐煜不解的表情,包延昂起頭,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眼睛里幾乎有煙花綻放。老板,我要提前預(yù)支工資。什,什么一輩子給我做煎餅。作者有話要說:☆、番外二意外,這個是個意外九重天,小自在天。長袍紅如血,青絲三千白,倚在古樹枝椏上,紅與白相互交纏,兀自**。偏那一個人,卻是將那謫仙般的氣質(zhì)毀了大半。握著玉白酒杯,仰頭就開始豪飲,從微醺到酩酊,溢出了暗紅的酒液,順著光滑的下巴流入了脖頸里。抹了抹嘴角的酒汁,那人睜開眼,眼里泛著淡淡的紅光。從樹上跳下來,甩開了手里的空酒杯,男子站在樹下,搖搖晃晃,身后的衣擺隨風(fēng)蕩起。寂寞啊。天上百年,無非是百年寂寞。撐著樹身,霖夜火想起了那日搖光仙君的話。聽說凡間那十里長河,只一豆燈火,倒是美極。斂去眸子里的晃動,霖夜火細(xì)長的眸子里滿是戲謔。而后居然一個閃身,化作了一只火鳳,往無邊境墜去。過了這萬里無云,就能見到那一世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