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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毒引子方能奏效,當(dāng)年下毒之人果真是心計(jì)過人,不但有法子把香料送進(jìn)宮中,還能把這毒引子薰在公公的貼身之物上,可憐舍妹又怎么會防著公公,這不就中了招了?!?/br> 皇后有孕,懷的又是嫡子,最緊張的自然莫過于圣上,圣上當(dāng)時忙于政事,自顧不了皇后這處,夏德全做為圣上的貼身太監(jiān)自然得時常幫忙探望,這時日一長,珠胎毀月便在皇后娘娘的體內(nèi)根深柢固了。 夏德全一攤手,“玉佩還我!” 郝守正得意一笑,知道夏德全終究是應(yīng)允了。 郝守正將白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夏德全手掌心上,“公公可得小心了,這玉佩最不經(jīng)薰,這毒引子還在呢?!?/br> 這玉是最不經(jīng)毒薰,要不是那人把珠胎毀月的毒引子薰在玉佩上,過了幾年之后,白玉生瑕,他們郝家人就算猜出幾分,也捉摸不出這下毒的手法。 “哼!”夏德全眼眸微冷,“郝大人竟然得知幾分,不如給德全一個痛快!” 夏德全頓了頓直接問道:“先后那事,究竟是何人所為?” “呵呵?!焙率卣共徊厮?,“公公想來也猜出了幾分,這事自然與甄家脫不了干系?!?/br> 宮中布料大多從金陵甄家而來,這珠胎毀月能進(jìn)得來,大半也是因著甄家之故,想來甄家是為了給甄妃鋪路。 “不過這毒引子嗎……”郝守正微微沉吟道:“怕是八公人家的手筆?!?/br> 倒不是他不想再細(xì)查下去,只不過他們郝家在宮里的人手都用來護(hù)著太子,著實(shí)分不出人來查著這事了,況且四王八公,同氣連枝,也不是像他們這般人家能招惹得起。 “八公嗎……”夏德全微微冷笑,“德全明白了。” 呵呵,當(dāng)真是天意啊,這個史家,讓人不收拾他都不行了。 夏德全可記得清楚明白,當(dāng)年賈史氏可是頭一個把名字報(bào)進(jìn)大選名單中的八公后人。 46.史夫人逝 自從史候爺病逝遼陽府一事傳回京城之后, 史夫人便就病了, 沒多久就有下世之狀,不只史夫人病的厲害,就連兩個兒媳也日日哭泣, 惶惶不可終日。 雖然外人只道史候爺是病死的, 但她們自家人卻知道史候爺是被雷劈死的, 時人迷信, 如果不是犯了大錯的話, 怎么會被雷劈死, 再聽聞史老大和史老二當(dāng)日便被圣上下旨扶靈回京, 但圣上卻絲毫不提爵位繼承一事, 史夫人便知道不好了。 見兩個兒媳一臉慌亂, 幾個孫子、孫女亦是滿臉不安之色,史夫人喝斥道:“怕什么,老爺再怎么說也開國功臣, 圣上再怎么的也會給老爺一個薄面。” 是的,圣上最好面子, 絕對不愿落下一個苛刻老臣的名聲。 史老大家的和史老二家的雖有滿腹擔(dān)憂,但看著一臉病容, 蠟黃著一張臉的婆婆,什么都不好說了, 只是默默地嘆了口氣。 史夫人見一屋子?jì)D人孩子, 連個主心骨都沒有, 就連平日里機(jī)靈的老二家的也是一臉慌亂, 她把幾個姻親故交拉拔了一下,暗暗嘆了口氣,略略理了理頭發(fā)道:“讓人給賈家下帖子,我明日去賈府一趟?!?/br> 大丫怎么都是賈府的正房太太,看在大丫還有兩個外孫的份上,賈家總該搭把手吧。 史老大家的面上閃過一絲慌亂之色,強(qiáng)笑道:“老太太怎么突然想要去賈府了呢?” “我去見見大丫。”史夫人教訓(xùn)道:“我知道你們還惱著大丫,不過眼下也只有賈家能給咱們搭把手了,賈源深受圣上依重,他的一句話,可比你們娘家人的好幾句話都要來的有用的多?!?/br> 說到這,史夫人特意看了兩個兒媳一眼,暗暗惋惜。 老爺當(dāng)年給兩個兒子說親之時,只說今后怕是文人的天下,便給兩個兒子都聘了文人家的閨女為妻。老大家的和老二家雖然嫁妝不豐厚,但他們史家也不計(jì)較這些,只要他們夫妻和樂,也就罷了。 不過一個只是三品官家的嫡女,另一個只是五品官家出身,這娘家不夠給力,眼下全然幫不上忙了。 史老二家的推了推史老大家的,史老大家的推了推史老二家的,又使了個眼神,兩人都一臉為難之色,似乎是有什么話兒不敢說。 “你們兩個這是在做什么?”史夫人沒好氣道:“有話快說,吞吞吐吐的做什么?!?/br> 史老大家的一咬牙,終究開口說了,“老太太……大姐她……她……” “她什么?。俊笔贩蛉诵南乱痪o,“還不快說!” “老太太,大姐她過逝了。”史老二家的見史老大家的吞吞吐吐始終不敢說,大著膽子幫忙說了。 說起來也真是極巧,史候爺前些時候才被雷劈死,大姐后腳就跟著去了。 史夫人整個人都快暈了過去了,“什么時候的事?” 史老大家的嘆道:“也不過就前天時候的事?!?/br> 因?yàn)槭贩蛉松碜硬缓?,她們又知道史夫人素來最疼這個女兒,是以妯娌兩商量了一下,悄悄把這事暪了過去,如今見婆婆要上賈府,知道這事暪不過去,也只好說了。 史老二家的見婆母神色不好,寬慰道:“大姐眼下這樣也不過是熬日子罷了,與其零碎的受著苦,現(xiàn)下走了也好?!?/br> 雖是惱著大姐,但聽聞大姐成了活死人,史老二心下不忍,也曾讓史老二家的跟著婆婆去榮國府探望大姐幾次。 當(dāng)時婆婆只顧著去瞧政哥兒,倒是史老二家的還當(dāng)真進(jìn)了大姐的房里跟大姐說了幾句話,那房里的味道……史老二家的至今想來都會作嘔,最讓她后悔的,莫過于她當(dāng)時一時手賤好奇的掀開了大姐的被子,那時的情景,她至今想來都會做惡夢。 榮國府雖是處罰了照顧大姐不經(jīng)心的珍珠,打了珍珠一頓板子之后,還把珍珠趕回了莊子上,不過太醫(yī)也說了,大姐不過是熬日子罷了,眼下早早走了,對大姐也是件好事。 史老二家的不提這事也就罷了,一提到這事,史夫人頓時疼的忍不住槌心肝了。 她當(dāng)時是真的不忍心女兒一尸兩命,這才把史候爺交給她的藥略略減了一減,萬沒想到女兒雖然沒死,也保住了外孫的小命,但這代價卻是讓女兒生不如死的足足熬了一年多。 當(dāng)她見到女兒幾乎腐爛見骨的下半身之時,她當(dāng)時當(dāng)真恨的想拿刀砍死珍珠,她的女兒好歹是榮國府的正房太太,怎么會落到讓賈家一個奴婢糟蹋成這樣的地步? 想到女兒死前還受著這般苦楚,史夫人暗恨道:“好個賈家,當(dāng)年逼著咱們家手刃親女,眼下又活活的讓我女兒寸寸靡爛至死!” “老太太!?”婆婆這話中帶出來的信息量太大,史老大家的和史老二家的頓時呆住了。 “婆婆!”史老大家的驚呆了,“大姐可是給賈家連生了兩個嫡子呢,賈家怎么……?” “還不是為了那個上不了臺面的賤種?!笔贩蛉死浜咭宦暎妰蓚€兒媳都是一臉不信之色,她最后也頹然道:“罷了,這個中真正的緣由如何,我也不甚清楚,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