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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依然覺得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脊背都被壓彎了,站都站不直。就像程耿說的,如果他真的這樣再背著回去,走不到軍隊人就徹底廢了。老楊看到安依然有些猶豫,直接把安依然的包裹搶走了。他人高馬大,走的飛快,背著兩個包裹依舊健步如飛,安依然竟然都追不上他。包裹從老楊身上轉到程耿身上,然后又轉到李大強身上,到最后安依然都不知道落在誰手里了。雖然安依然沒有了包裹,依舊走的艱難,依舊是在最后面掙扎著,咬牙拼命的往前走。天色徹底黑了,鄭旭陽的汽車往這邊開了過來,巨大的車燈,遠遠的就能看到他。程耿快速的把包裹遞給了安依然,“小心些,連長來了?!?/br>安依然接過來千斤重的包裹,很想笑著感激他們一下,卻是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程耿幫他把包裹背好,快速的離開了。鄭旭陽在黑夜里喊了一聲,“怎么都走那么慢?中午沒吃嗎?面做的人嗎?”鄭旭陽這一嗓子,原本還想著陪安依然一起走的人,撒腿跑了起來,倒是瞬間就把安依然丟在了最后面。鄭旭陽冷冷的看了安依然一眼,“食堂里到點就關門,看來晚上還是吃不了飯了。”安依然沒有理他,彎著腰,低著頭,繼續(xù)往前走。鄭旭陽不的不說,他小看這小子了??粗鷤€小雞仔一樣,卻偏偏有老虎一般的耐力和韌勁。“這才好玩,你要是第二天就抱著行禮滾蛋了,那就沒意思了?!编嵭耜柫粝乱痪湓?,坐上車再次消失了。安依然一個人不知道在黑夜里走了多久,眼睛看到部隊里燈光的時候,覺的一陣的頭暈目眩,身體晃了晃,才沒有倒下。快到了,再堅持一下,馬上就要到了。安依然,這都是李哲走過的路,他能堅持過來,你也能。你不是愛他嗎?你不是要守護他嗎?那就拿你的誠意出來,拿出來你全部的努力,告訴他你可以站在他的身邊,你也有能力保護他。李哲,李哲!安依然嘴里面念著這個名字,這是他的全部的動力和能量,是他的精神源泉,是支撐著繼續(xù)前進的唯一念頭。光線越來越亮,安依然知道馬上就要到達軍營了。這是有李哲的地方,這里有他的氣息,他的味道,是屬于他的家。安依然抬頭,大門口的燈光異常的明亮,照的人睜不開眼睛。安依然覺得頭眩暈的厲害,目光散亂,根本不能聚光到一點上。但是前面有一個人影,高大而挺拔的身子,強大的氣息,還有一雙溫柔的眼睛。安依然站住了,努力的想要看清楚站在前面的人。一身的軍裝,那樣的高大威武,沐浴在燈光里的人,發(fā)著耀眼的光芒,幾乎要把安依然的眼角灼傷了。那人看著他笑了,那樣的溫暖而灼熱。只是嘴角裂開一個小小的弧度,卻帶著nongnong的寵溺和關懷。李哲,李哲他來了。安依然忽然舉起來雙臂,高興的仰著頭,背著千斤重的包裹,直接撲到了那人的懷里。那人身體微微的一僵,雙臂尷尬的杵在那里,一動不動。懷里的少年,帶著一張燦爛的笑容,還有一身好聞的甜香味。少年激動而幸福的臉蛋,猶如瞬間盛開的牡丹花,鮮艷奪目,美的讓人窒息。“你來了?”少年雙手捧著他的臉頰,然后順勢抱住了脖子,整個人完全掛在了他的身上。嘴唇貼在他的脖子,猶如一團火,瞬間把肌膚徹底燒著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我一直在等你?!?/br>少年說完最后一個字,身體一軟,徹底昏了過去。“喂?喂?你,你這是干什么?”鄭旭陽徹底傻眼了,好歹是他的兵,那么晚不回來,總是要來看一眼的。他來了,程耿他們倒是都嚇跑了。鄭旭陽就看著少年一步一步的走了來,低著頭,仍舊是一副不搭理他的樣子。鄭旭陽還有些生氣,想著等他走到身邊了,好好地損他幾句。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少年仰頭看著他,有些迷糊的樣子,忽然間少年笑了。而且還是笑的那么的好看,還張開雙臂直接撲到了他的懷里。鄭旭陽覺得猶如抱著一個巨大的火球一樣,脖子上少年碰觸到地方,瞬間過敏了,紅熱難當,幾乎把那塊的肌膚都燒化了。“喂?喂?”鄭旭陽又喊了幾聲,少年昏迷的厲害,一點清醒的樣子都沒有。鄭旭陽猶豫了片刻,還是把他身上的包裹解開,抱著人,轉身往醫(yī)務室的方向走。少年太輕了,鄭旭陽低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嚇人,嘴唇上帶著一個血口子,沾染著血跡。那嫣紅的血色,染在唇上,竟然一種說不出來的魅惑,好像,好像吸引著人舔一舔。鄭旭陽干澀的咽了口口水,大步的往醫(yī)務室走去。張醫(yī)生試圖脫下安依然腳上的鞋,血水早就把鞋子、襪子跟破爛的皮rou粘在一起,微微一用力,少年就是渾身一顫。張醫(yī)生惱怒的道:“你體罰?。∠胍浪?!”鄭旭陽氣悶,剛剛少年的一個笑容,大大的擁抱,還有嘴唇的碰觸,讓他到現(xiàn)在心緒還平靜不下來。脖子被他碰到的地方肯定過敏了,到現(xiàn)在還guntang灼熱,不知道是不是中毒了。鄭旭陽用手不停地搓著脖子,那邊的張醫(yī)生還不停的叨叨。“誰要弄死他了?就是普通的訓練好不好?”“普通的訓練?你過來看看。”張醫(yī)生一把抓過來鄭旭陽,“你看看,你都把他折磨成什么樣子了?你是練兵呢,還是在殺人?”鄭旭陽看了一眼,也是覺得心驚rou跳。少年的整個腳下沒有一塊好肌膚。大大小小的水泡,破了又起新的,新的再次破裂,血跡斑斑,鞋襪都被黏上去了,脫都脫不下來。張醫(yī)生氣道:“現(xiàn)在提倡素質練兵,你這是嚴重的體罰,我要向上級申訴,你虐待士兵?!?/br>“我靠!誰虐待他了?就是一個25公里負重30公斤越野行軍訓練,他就成這個樣子了。自己身體素質太差,還怪我了?”張醫(yī)生生氣的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25公里負重30公斤越野行軍訓練,都是一個星期一次。你們連隊星期一就已經(jīng)做了,怎么今天還做?再說了,他可是新兵,今天來報道的第三天。”“你也在新兵訓練營待過,你第三天就被拉出去做25公里負重30公斤越野行軍訓練了嗎?別說他身體素質不好,就是其他人,也未必受的了這個。”鄭旭陽挑眉,“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不是我知道,是全軍的人都快知道了。你辣手摧花,虐待一個少年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