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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腳上的傷口拍幾張照片發(fā)布出去,我敢說都有人能把你告上軍事法庭?!?/br>鄭旭陽輕咳一聲,“至于嗎?不就是訓(xùn)練強度大了一些。當(dāng)年李哲怎么對待我的,你不是不知道?!?/br>“你跟他能一樣嗎?你什么體質(zhì)?他什么體質(zhì)?我告訴你,要是真的鬧出人命來,你老爹也救不了你?!?/br>“誰用他?我這輩子就沒想過要靠他?!编嵭耜柟V弊拥馈?/br>張醫(yī)生看著他是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當(dāng)下把手套脫了,把鉗子,鑷子遞給他,“行,你厲害,你有本事,你來?!?/br>“我?我干什么?”“你去給他挑破水泡,擠出來里面的淤血,扯下來粘在上面的襪子和線頭。然后消毒,清洗傷口,上藥。自己做的孽,自己來,別找我?!闭f著當(dāng)真不管了。鄭旭陽看著腳上大大小小水泡的安依然,第一次覺得心里微微一顫,竟然不敢看。當(dāng)初鄭旭陽跟人打架,肚子上被人砍了兩刀,腸子都露頭了,嚇的他媽直接昏過去了。鄭旭陽跟沒事人一樣,還喊著要吃飯,要喝酒。但是不知道怎么了,看著安依然腳上的水泡,竟然覺得觸目驚心,倒是比看到自己腸子出來還恐怖。而且少年的眉頭始終皺著,身體偶爾輕輕地一顫,像是疼極了,極力在忍耐著。鄭旭陽戳著脖子,笑著對張醫(yī)生道:“行,算我錯了好不好。我虐待兒童,我不是人行了吧!你趕緊給他弄弄,看著多嚇人?!?/br>張醫(yī)生道:“我清洗干凈也不管用,就是再好的藥,也需要臥床休息兩天。您明天再來一個25公里負重30公斤越野行軍訓(xùn)練,我一晚上的功夫全都白費了?!?/br>“哪里還天天越野行軍訓(xùn)練啊!我給他兩天假,讓他好好休息行不行?快點吧,別墨跡了。”鄭旭陽直接抓住他的胳膊道。張醫(yī)生重新端著東西過來,先給安依然輸上液,里面有安神助眠的藥,可以讓安依然睡的好一些,避免清洗傷口弄醒他了。睡覺是最好的休息,少年多睡會,對疲憊的身體最好了。張醫(yī)生艱難的給安依然清洗傷口,看著簡單,做起來倒是要求非常的細致小心。而且少年睡夢中還忍不住疼的渾身抽搐,氣的張醫(yī)生就忍不住罵鄭旭陽。鄭旭陽這時候倒是老實多了,甚至在張醫(yī)生一回頭的時候,立刻舉手道:“我不是人,我是個畜生,我虐待嬰兒,我豬狗不如?!?/br>張醫(yī)生倒是忍不住笑了,“行了,這里交給我好了,你也累一天了,趕緊休息去吧?!?/br>鄭旭陽咳嗽一聲,“沒事,不累?!钡故遣豢献吡?。安依然腳上處理好了,然后再清理手上的傷口,全部都弄干凈了之后上了藥,少年睡的也更安穩(wěn)了一些。張醫(yī)生道:“我用的是最好的藥,休息兩天就沒事了。但是,不能再這么訓(xùn)練了,下次我可不管了?!?/br>鄭旭陽點了點頭,“行了,我明白了?!?/br>“行了,這次是真的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今天完全就讓他在醫(yī)務(wù)室睡好了。”鄭醫(yī)生再次驅(qū)趕他道。“在這里?”鄭旭陽道。“那去哪里?回宿舍嗎?晚上宿舍里就熄燈的,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萬一他想喝口水,吃點東西的怎么辦?再說了,他還要輸兩瓶液,現(xiàn)在也走不了?!?/br>鄭旭陽道:“那,那你守著他?”張醫(yī)生道:“我盡量,不過萬一有急診,我肯定要出去一下。不過沒事,醫(yī)務(wù)室還有其他人,我出去會讓別人盯著的。你走吧,我也不是第一次照顧病人了。”鄭旭陽站起來,從隔壁屋拖過來一張小床,在安依然床邊一放,直接往上面一趟,“行了,我今天就在這里湊合了。”張醫(yī)生笑著道:“怎么了?良心發(fā)現(xiàn)了?”鄭旭陽戳了戳脖子道:“我怕你們真的把我送上軍事法庭了。”“逗你玩呢,還當(dāng)真了?!?/br>鄭旭陽對他揮揮手道:“我是認(rèn)真的,今晚就睡這里了,你就別管了?!?/br>張醫(yī)生搖了搖頭,還是第一次看到?jīng)]心沒肺的鄭旭陽有良心發(fā)現(xiàn)的時候。“好,你就在這里好好贖罪吧!對了,你從進門就一直戳脖子,你脖子怎么了?”鄭旭陽立刻把脖子伸過來道:“你看看是不是過敏了?一直跟燒著了一樣,燙死人了。”張醫(yī)生看了看,除了他直接戳紅的一大片,完全沒事??!“沒事啊,很好啊。你之前碰什么東西了沒有?”鄭旭陽猛地想到了安依然的嘴唇,轉(zhuǎn)頭看過去,不知道是不是藥物管用了,睡著的少年顯得格外的甜美。那飽滿的嘴唇,像是熟透了的櫻桃一樣,看著帶著蜜色的光著,忍不住想讓人嘗嘗他的味道。鄭旭陽翻身躺下,背對著安依然,“行了,沒事就好,我睡了,你去忙吧。”張醫(yī)生知道他也累了一天了,體貼的幫他關(guān)好了門。但是病房里依舊留著一臺床前燈,正好照在安依然的臉上。鄭旭陽慢慢的轉(zhuǎn)過身來,就看到暖黃色燈光照在睡著的少年臉上,平添了幾分寧靜和溫和。房間里的甜香氣,彌漫在他鼻息處,他能聞出來就是少年身上發(fā)出來的,但是只有他一個人能聞的到。鄭旭陽忽然覺得他跟床上的少年多了一份親密,那是跟任何人都不同的契機。就像兩個人一同擁有了一個小秘密,一起保護著,似乎彼此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了。他還記得少年抱住他跟他說的那句話,“你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我一直在等你。”少年的軟糯的聲音再次回響在鄭旭陽的腦海里,就像是貓一樣抓著他的心,一點一點的撩撥,直到整個身心全都弄的激蕩不已。什么意思?是不是你一直在等我?一直等著我回去接你,一直盼著我回去?鄭旭陽看著熟睡的少年,想到了第一次看到他的樣子,帶著倔強的眼神看著自己,似乎那份倔強里,還帶了幾分的欣喜。難道他認(rèn)識他?他是為他而來的?甚至他一直都在等著他。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xiàn)在鄭旭陽的腦子里,瞬間讓他渾身一震,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悅和激動,讓他差點沒有從床上跳下來。安依然啊安依然,似乎名字都好熟悉,一定是見過的,只是他不記得了而已。但是少年記得,所以才會跟他說那些話。鄭旭陽腦子一直胡思亂想,第一次竟然失眠了。安依然一直睡到第二天黃昏才醒過來,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宿舍里面了。但是手腳都做了包扎,沉重的身體也輕松多了。胳膊上有細小的針眼,應(yīng)該是輸液了。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安依然悲哀的發(fā)現(xiàn),他應(yīng)該會被趕走了。但是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