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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相認暗號,總不能都試一遍吧。夷光先生又發(fā)動讀心術(shù),平靜道:“還想問什么,問吧,你幼時所受之苦,有我?guī)追重?zé)任在?!?/br>寧逾明思來想去,藝高人膽大,最終光棍地蹦出一句:“夷光先生,請問你是從其他世界穿越來的嗎?”白胡子老爺爺仿佛下一秒就要成仙的仙風(fēng)道骨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他撫胡子的動作停下,笑了一笑,道:“你果然是我要等的人,秦三郎,你晚來了五十年?!?/br>寧逾明:???夷光先生表情未變,周身卻似籠罩上了一層極欣悅的氣息。“不急,”他溫言道:“我還要給子瑜制新藥,一邊做一邊說吧?!?/br>他那層飄飄不似真人的外殼脫了一點,寧逾明如拂去窗上的霧花,這才注意到這位老爺爺,是個極英俊的老爺爺。鶴發(fā)童顏,精神矍鑠,行走言語間有平和安然的氣度,一舉一動盡顯肅肅風(fēng)姿。他突然想到夷光先生號夷光。夷光,大美人也。夷光先生年輕時到底有多受帝國上下顏控們的喜愛,才有此號流傳至今。寧逾明茫然地跟著他走到外間,夷光先生朝角落指了指,他便去抱了渾似地球儀的事物過來,看夷光先生搗藥制藥。夷光先生時切、時洗、時蒸、時炒、時火熬、時搗膏,動作不急不緩,又如行云流水。在禪意的氛圍中,他緩緩開口:“數(shù)年前,我還在束發(fā)之齡時,觀滄海與星辰,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也許并非天圓地方,高遠蒼天無邊無際,實際并不存在;大地其實是一個日夜不歇自轉(zhuǎn)的圓球。”“對啊對啊?!睂幱饷骺顸c頭,“這個世界的確是的?!?/br>“哦?”夷光先生興味道:“看來還有其他并非如此的……世界?!?/br>有的,也不是每個世界都以宇宙的形式存在,也有星界類的,或者位面類的。夷光先生輕輕笑了,手中動作不停:“真有意思……十五歲之后,我仿佛才第一次睜眼看這世間萬物運行與生滅。水為何從高處往低處流,日月星辰為何升落,群花為何開放,游魚為何溯洄;我等凡人,從何而來?”夷光先生眼神發(fā)亮,笑得很孩子氣。——這就是科學(xué)的魅力!他唇邊好笑道:“我同他人交談,人皆異我。于是我開始疑惑為何世人蒙昧,只我獨醒。我猜,我并不屬于這個世間。”“二十歲時,我想,我可能是個下凡歷劫的神仙。”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最蘇的人終于出場!為仙風(fēng)道骨的先生打call,你不是神仙勝似神仙!??!這位并不是新出場的人物,在前面的章節(jié)出現(xiàn)過,大家猜猜看嘛~答對有紅包拿呀!【悄咪咪問一句】【羞恥捂臉】最、最近兩個星期第一次收到了一個雷……感謝昨天投雷的秀嶼!是因為我在作話里偷懶沒感謝投雷,小天使們生氣了嗎?總之給之前被我傷了心的小天使道個歉!第85章古代ABO之公子嫁到(18)“二十歲時,我想,我可能是個下凡歷劫的神仙?!?/br>寧逾明被自己的口水嗆住。“看來我不是?!币墓庀壬嗽斄藢幱饷鞯谋砬?并不是在意地說。寧逾明沉思道:“……據(jù)我所知,這個世界處于末法時代,已經(jīng)沒有神仙鬼怪這種設(shè)定了?!?/br>夷光先生露出有點遺憾的表情,頓了頓,繼續(xù)說:“二十歲以后,我漸漸通曉了萬物運行的規(guī)律。唯有一事不得其解——我為何人,從何處來,為何來,要往何處去?”哲學(xué)家!“這般過了數(shù)年,我于青云書院授課,將所思所想傳授給學(xué)生。有趣的是,他們與仿若異想奇說的真理間存在一道看不見的壁障,最聰穎的學(xué)生也無法理解。“直到數(shù)年前,令堂向我求藥,又幾月,中宮要了一樣的藥物,再幾年,我收了子瑜做學(xué)生。“冥冥之中,我突然知道,這便是我來此世的因由。”他講到這里,突然停下。夷光先生點起藥爐,手持小扇,不緊不慢地開始熬藥。他看著若有所思的寧逾明,含著笑意緩緩道:“小友,可是對我的身份來歷已有頭緒了?”寧逾明心情復(fù)雜地點頭。時隙塔把異界來客判定為三種:一、合法的。虛構(gòu)世界的土著在掌握了穿越時空力量、打破本世界的引力束縛的一瞬間,會收到時隙塔的接洽和備案要求,簽一份承諾不擾亂時空秩序的協(xié)議,依法穿越;二、非法的。除了拒絕備案的時空旅者,還有一些混亂邪惡力量為了搞事,會從現(xiàn)實世界非法偷渡穿越者,種上病毒源,從而向虛構(gòu)世界傳播大量病毒。比如說,最近比較流行的病毒源叫做“系統(tǒng)”。……聽說死在打工皇帝南宮手上的系統(tǒng)可繞地球一圈。掃除非法穿界者也是游魂的工作內(nèi)容之一。病毒源直接捏死或者抓回塔里,無辜被騙的非法穿越者遣返回現(xiàn)實世界,現(xiàn)實世界**已死回不去的,可自由選擇投胎、或者到時隙塔來當游魂。三、土著。有時候,一個虛構(gòu)世界的世界主線就是一個穿界者重生/逆襲/復(fù)仇/改變世界的故事。這種穿界者實際還是世界線的組成部分,受法則轄制,與前兩種“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在根本性質(zhì)上不同。但是寧逾明推測夷光先生不屬于以上三種。要說為什么,因為他也不屬于_(:3j∠)_時隙塔拐新人入塔時,都會這么裝逼賣安利:——我們來自異界,但我們寄托于此世之身時,便屬于這個世界。我們既在彼岸,又在此岸。我們是漂浮在時空海中的幽靈,我們是三千虛構(gòu)世界至高管理者的觸須和枝干,我們是人民的公仆。——我們是時隙塔的游魂。寧逾明腦海中針對非法穿界者的警報并未拉響,夷光先生并非非法。但一個合法的穿越者縱使因為某種原因失去記憶,也已經(jīng)跳出了世界法則的束縛,是不會產(chǎn)生“一定要去做某事”、“不做絕對不行”、“無法影響這個世界核心的進程”、“存在己身知識與他人的壁障”的情況。這些情況發(fā)生,那么有很大的可能性——夷光先生也是一只正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游魂。“您應(yīng)該是我的同事。”寧逾明老老實實地說。“同事,可是取共同行事之意?!币墓庀壬烈鞯馈?/br>寧逾明漫不經(jīng)心地點頭,眉頭微鎖。不正常,一個世界有復(fù)數(shù)游魂做任務(wù)的情況,不可能不提前讓任務(wù)者知道——無論任務(wù)者選擇以各種方式進行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