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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他。宋映白抱拳作揖,“對不起,打擾了?!鞭D(zhuǎn)身就走。這時老者居然一步邁出,風(fēng)一般的來到宋映白跟前,揪住他的肩膀?qū)⑺У狡灞P前,“你來得正好,老夫這步棋怎么下?”宋映白只覺得這老人全無一般老年人的體味,甚至身上還有淡淡的清香,“這是您的棋局,我怎么好插手呢?”沒想到老者聞言,臉色一變,“哼,我還以為你很愛管閑事呢!”“……此話怎講?”老者捋著胡須道:“你不是很愿意管方海的閑事么,居然答應(yīng)他,讓他和他嫂子合葬,棋局與你無關(guān),難道這件事就和你有關(guān)嗎?”宋映白明白了,這就是方海口中給他畫符箓的老者,是仙,還是妖?他無奈的閉上眼睛,唉聲嘆氣,自己真是走背運,剛走個蜈蚣精又來個不知道什么精。“問你話呢,為什么只顧嘆氣?”宋映白心說,這種難纏的老頭子,不能順著他,否則只會得寸進尺,更無生機。于是一挑眉,“您不也很愛管閑事么,您看起來跟那方海也非親非故,您干嘛管我管不管他的閑事呢?”“你!”老者沒想到對方會這么說話噎他,一瞪眼,“你這無知小民,你可知老夫是誰?”宋映白挖耳朵,不屑的道:“誰啊?玉帝?三清?”“……”老者先是尷尬,繼而才用冷笑掩飾:“你這是想挖苦老夫,老夫當(dāng)然不是三清,但也是很尊貴的。”宋映白撇嘴,“說來聽聽。”“老夫是……”眼看就要掉進對方的陷阱,老者突然反應(yīng)過來,反將一軍,“你又是什么人?”宋映白也不怯場,他一個小校尉連東廠的檔頭都敢忽悠,別說一個山里的老頭子了。他清了清嗓子,臉不紅心不跳的道:“我是本朝狀元?!?/br>人都多大膽,牛就有多大逼,吹,使勁吹,反正不上稅。何況在似真似假的夢里。當(dāng)然宋映白自稱狀元也并非沒有理由,按照常識,狀元很可能是天上的文曲星轉(zhuǎn)世,妖魔鬼怪都不敢動。他這么說,就是嚇唬這老頭。不管他是人是妖,先發(fā)制敵,把他忽悠住再說。老者上下打量宋映白,撲哧一下笑出來:“毛頭小子,臉皮真厚,竟想騙老夫?!?/br>宋映白哼笑一聲,“既然你不信,我就證明給你看。”“如何證明?”老者哼道,全沒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順著宋映白的思路在走了。“狀元才學(xué)必然是全國之首?!彼斡嘲椎溃骸拔矣幸桓睂ψ?,你聽好,煙鎖池塘柳,全國除了本人之外,沒人對得出?!?/br>“煙鎖池塘柳?”老者仔細(xì)一品,不禁愕然,這是一幅絕對,五個字分別有五種偏旁,而且還組成了一副柳岸,池塘,煙霧繚繞的意境。宋映白一挑眉:“不如你試著對一下?”心里則暗想,你就對去吧,這可是歷史上有名的絕對。就算你是神仙,也是個旮旯山溝的神仙,妖怪的話,就更沒什么見識了,在這久經(jīng)歷史考驗的對聯(lián)前,怕是也得跪他當(dāng)年閑著沒事,沒少查這副對子的資料,穿越到這個世界后,本來是留著懟文官用的,沒想到在這里派上了用場。果然就見老者一副吃壞了肚子的表情,無比的糾結(jié)。老者嘗試著對:“爛桃滾錯堆?”話一出口,大概也覺得不上檔次,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哈哈哈哈——”宋映白仰頭大笑,沒有笑意也硬擠,對他進行了無情的嘲諷。老者一拍石桌,“笑什么,難道你能對得出來嗎?”“當(dāng)然了,我是狀元?!彼斡嘲缀浪牡溃骸澳懵牶谩?/br>老者豎起耳朵聽。但就在關(guān)鍵時刻,宋映白卻突然收住聲,轉(zhuǎn)而道:“且慢,你已經(jīng)知道我的身份,我卻不知道你是誰呢?我又為什么要告訴你對子的下聯(lián)?”本來滿懷期待的老者,突然被吊銷了聽取答案的資格,抓心撓肺,痛苦不已。“告辭?!彼斡嘲灼鹕砭妥摺?/br>老者一個閃身出現(xiàn)他跟前,“你還沒說下聯(lián)?!?/br>“我憑什么說啊,你對我非親非故的,我身為堂堂狀元為什么聽你差遣?”老者被宋映白這個吊兒郎當(dāng)?shù)牟恍嫉滦?,氣得不輕,吹胡子瞪眼睛。這個家伙,從一開始就不把他放在眼里,極盡猖狂,的確不像是一般人,應(yīng)該是真有點來頭,凡夫俗子絕不會如此大膽。宋映白打壓得對方說不上來,哼笑兩聲,但話鋒一轉(zhuǎn),胡扯道:“不過,你就要成仙了,而我說不定哪天也會歸位,以后在天上見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算是同僚,關(guān)系也不想弄得太僵,這樣吧,我就告訴你下聯(lián)?!?/br>老者一喜,“真的?”大棒加胡蘿卜,不光對人,對這老妖精也管用,宋映白道:“你聽好,上聯(lián),煙鎖池塘柳,下聯(lián)則是:桃燃錦江堤?!?/br>老者一邊念叨著“桃燃錦江堤”,一邊在手心里寫著,若有所思的道:“雖然不及上聯(lián)巧妙,但也稱得上巧妙了?!?/br>宋映白睇他,“怎么樣?承認(rèn)我的文思巧妙了吧?!?/br>老者捋了捋胡子,“真是一幅絕妙的好對子,老夫心悅誠服?!?/br>“那是自然。”宋映白道:“我已經(jīng)將對子的下聯(lián)奉上,那么老人家可否告知您是哪路仙人?”老者正了正身子,一本正經(jīng)的道:“不是老夫自夸,世人得老夫一口真氣,便能大病得愈,得老夫一根胡須,便能再獲新生,所以,你知道的,老夫乃是……”宋映白驚喜的道:“知道了,您是人參精!”沒想到老者臉色大變,看得出又窘又氣,“老夫是吸取天地精華所生的何首烏?!?/br>宋映白有點嫌棄,“何首烏也有這個功效嗎?治病強身不是人參的功效嗎?”何首烏精怒道:“何首烏不比人參差的,你到底懂不懂?張果老就是吃了一棵五百年的何首烏,立地飛仙的!人參有什么了不起!老夫要繼續(xù)修煉了,你快走罷,人類果然心思歹毒,壞我心性?!?/br>“人歹毒?”宋映白道:“你難道忘記方海了嗎?你故意折磨他,難道就不惡毒?”“他們分明是叔嫂,男的勾引嫂子,禽獸行徑,女的下嫁小叔,不守婦道,這種亂了綱常的人,我只是在他死后,代替上天小懲罰他一下,有什么不對嗎?”宋映白聽完,只是露出萎靡的表情,長長一嘆。何首烏精哼道:“怎么樣,你也覺得我說得對,無言以對了吧?剛才我發(fā)現(xiàn)你收拾了方海的骨頭,我把你也當(dāng)成了那等寡廉鮮恥之徒,畢竟同情這種人,也不會是好人,不過么,你……算了?!?/br>雖然還是不大相信對方是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