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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喚了一聲,不見黎臻應聲,他便退了出去,杵著下巴想了一會,自己先舀了一碗吃了,剩下的給黎臻留著,等他醒了再吃。其實他才是最累的那個,這幾天一直沒閑著,能撐到現(xiàn)在又是做飯又是刨坑,全靠意志力,如今黎臻痊愈了,方海夫妻也合葬了。他xiele一口氣,雙手托著腮幫,不知不覺改為枕著胳膊,最后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等他醒來,發(fā)現(xiàn)天色早已大亮,而自己則躺在原本黎臻睡的小榻上,他一個骨碌坐起來,尋找黎臻的身影,“大人——”自己怎么睡在小榻上,什么時候被移過來的?黎臻睡哪兒了?他是絕不可能去睡方海妻子病死的那張床的。他有點懵,這時候黎臻站在門口,“我又抓了一個兔子,已經(jīng)燉上了,快點吃了,好上路。”宋映白道了聲:“是?!壁s緊起了身,不得不說,睡得真好。他看了眼小榻旁的椅子,難道黎臻把小榻讓給自己,他在椅子上坐了一夜?飽飽吃了一頓,這一次兩人精力充沛的踏上了行程,只要沿著河岸,就能找到人家,到時候弄兩匹馬,一切就容易了。路上兩人聊天,聊到宋映白是如何得到何首烏精的根須的時候,他將那副對子的事情隱瞞,否則以他武人的身份,居然想出那種絕對,沒發(fā)圓。只說自己哭著求那精怪,說要救自己的哥哥,把何首烏精感動了,就賜了他一根須莖。“你哭了?這么為我擔心?”黎臻笑著說這話的時候,陽光照下來,將他淡棕色的瞳孔染了一層金色。宋映白趕緊道:“當然了,屬下很擔心您的?!?/br>黎臻抿起嘴角輕笑。宋映白卻憂心,黎臻之前說聽慣了奉承的話,自己是不是太露骨,又被他發(fā)現(xiàn)了?不過,他那笑好像并不是諷刺的笑。這時黎臻挑眉笑道:“你是不是覺得要是我好不了,你得繼續(xù)背我,一想到這么辛苦,才哭出來的吧。不過,做得好,這次真的謝謝你了?!?/br>“您這么說太客氣了,您救過我,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扔下您不管的?!?/br>黎臻微笑,看了他片刻,便繼續(xù)走在了前面。他們兩個輕手利腳,腳程很快,一連走了差不多十天,終于在翻越一座山頭后,黎臻快宋映白一步,站在山巔,笑看遠方:“看到了,有人煙了,還是個不小的鎮(zhèn)子。”宋映白氣喘吁吁的落在他后面,“那……那就好……再找不到人家,我都快變毛人了?!?/br>黎臻下來幾步,拽住宋映白的手,帶著他往上走,將他拉到了山巔。宋映白看著遠處的房屋聚落和炊煙,感慨道:“……大人,咱們活下來了?!?/br>沒想到,這時候黎臻忽然摟過他的肩膀,朝他點著頭說道:“那當然,而且咱們以后還要活得更好,我說話算數(shù),包括遺言。”宋映白記得,黎臻說要升他當總旗,笑道:“謝大人?!?/br>說起遺言,他其實一直納悶一件事,黎臻給了他祖父留了話,甚至連馬都交代了,卻沒給父母兄弟姐妹留半個字。他難道沒有其他親人么?這時黎臻已經(jīng)放開他,往山下走了:“快走吧,趕在天黑之前進城?!?/br>宋映白趕緊跟上了他的腳步。不管他們之間之前有什么過節(jié),從現(xiàn)在起,他就是黎臻提拔的屬官,外人都知道他們是一系的,他從今以后,他將追隨他。第26章寧采臣三步一回頭的疾步走著,就怕身后有追兵。他現(xiàn)在是徹底嚇破了膽,吃人的蜈蚣,血腥的劫囚,一切都像是噩夢。他趁著官兵和蜈蚣精亂斗,找了個空隙沒命的奔逃,一路向著正氣山莊跑來。因為他的書箱放在這里,里面有他的路引,他害怕不找回來,那些官兵會借此查到他的身份。幸好,官兵和蜈蚣精糾纏,目前沒人追他這個不起眼的人類。他踏進山莊,在一個棺材底下拽出自己藏起來的書箱,長出一口氣,正要背起,忽然感到里面有東西在動。他顫抖著雙手打開,書箱里竟然躺著一個小臂長的蜈蚣,嚇得他啊的一聲叫出來,把書箱踢了數(shù)丈。忽然,書箱里傳來嬰兒的哭聲,他壯著膽子,再次湊過去一看。哪里還有蜈蚣,只有一個細皮嫩rou的嬰兒躺在那里,蜷著手腳,低聲啼哭。他明白了,那只蜈蚣就是這個嬰兒,嬰兒就是蜈蚣。“你,你是不是吳功?”他曾救過吳功,是不是他被打傷了,又變成嬰兒來騙自己的同情?嬰兒只是啼哭。寧采臣抱起他,跑到屋外,放在地上,舉起一塊大石頭就要朝他砸下,“你這個妖怪!休想我對你有同情!”嬰兒哭著,無辜又無助,寧采臣高高舉起的石頭,無論如何也不落下,這分明就是個嬰孩。他憤恨的扔下石頭,進到莊內(nèi)撿起自己的書箱,背起來大步不回頭的跑開。走了很遠,似乎還能聽到嬰兒的哭泣聲。他終于忍不住,咬牙跑了回來,將嬰兒抱起放進了自己書箱內(nèi),“我只是憐憫你有個人形,才帶你走,你以后要做個好人,將功補過。要是再敢作亂,我叫我朋友滅了你,我說真的!”嬰兒躺進書箱,在蓋子蓋上的瞬間,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寧采臣心情煩亂,他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是該把蜈蚣精丟掉,認他自生自滅,還是自己好好看管教育他,讓他做個好人,自己是那種可以感化妖邪的人嗎?不,他不知道。忽然,他在路下的一條狹窄的溪流旁看到了一個人影在捧水喝,正是傅清風,她身上也帶著傷,但看得出并無大礙。“傅姑娘——”他喊了聲。傅清風看到他,眼中露出愧疚和哀怨,還有一份不甘的倔強,一言不發(fā)的仰頭看他。“傅姑娘——”寧采臣歡喜的又喊了一遍,她沒死,太好了。傅清風卻于這時移開目光,一扭頭鉆進了樹叢里,消失不見了。寧采臣表情落寞的站在原地,她怎么一個人?meimei死了,那么父親呢?吳功沒吃到他嗎?應該沒有吧,傅清風和吳功應該都敗在了官府手里。“有贏家嗎?”寧采臣自喃,傅清風原本只是失去父親,現(xiàn)在meimei和隨從都沒了,吳功也被打回了嬰兒狀態(tài),而官府的人呢?至少他看到的情況,也死傷了一大片。他看著天邊的云朵,層層疊疊,飄渺無邊,長長嘆了一聲,才轉(zhuǎn)身走了。——宋映白跟黎臻到了鎮(zhèn)子,他一打聽,嚇了一跳,他們居然跑到吉州旁邊的省份來了。宋映白身上的碎銀子不夠買馬,還是黎臻慷慨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