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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從咖啡館出來,沒有急著給徐阿姨打電話,今天難得天氣不錯,他又憋了一肚子氣,就想先溜達溜達散散心。結(jié)果走了沒幾步,迎面急匆匆走過來一個戴著墨鏡、扣著兜帽的人,低著頭也不看路,差點撞到他身上。那人踉蹌了一步,嘴里嘟囔了一句“不好意思”就想接著走,抬頭看見他的臉又頓住了,難以置信地說了聲:“是你!他不接我電話,原來約的人是你!”大概是肖清的表情太過不知所措,那人便一把扯掉了墨鏡,露出一張精心修飾過眉眼的小白臉,俊俏中帶著十分娘炮,Allen……還真是個已經(jīng)被他忘得一干二凈的老熟人呢。“怎么是你?”肖清無奈道,他現(xiàn)在真的有點后悔今天出門了。“這句話應(yīng)該我來問你吧!你們到底說了什么,他為什么不接我電話!”Allen一下子激動起來,嚷嚷了兩聲突然警覺地看看四周,趕緊又捂住了嘴,紅著眼睛低吼道,“他這是要見死不救嗎!”“什么見死不救?你到底怎么了?”肖清心生疑惑。“我現(xiàn)在沒有時間跟你說太多,你借我手機用一下,我要打給周奕文?!盇llen放軟了聲音,說,“我找他有急事,但是他不接我電話,你借我打一下,算我欠你個人情。”你跟我能有什么人情可言,人生的種種巧合還真是荒誕可笑……他心里無奈,不過還是拿出手機翻出通話記錄,看了看最近通話列表最上面那個沒有任何標注的“陌生”號碼,準備撥通了遞給旁邊那人,就聽見那人驚叫了一聲。他抬頭一看,就見Allen驚慌失措地往前跑了幾步,又驚叫著跑了回來,路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一輛黑色SUV,下來兩個高大的壯漢兩面包抄,沖他們圍了過來。他們是沖Allen來的,其中一個一把抓住他捂了嘴,像拎一只兔子一樣把他揪了起來,那兔子四腿亂蹬奮力掙扎,另一個人過去只用一條胳膊便夾住他兩條小細腿,兩個人一起抬著Allen要上車。一切發(fā)生得太快,肖清愣了幾秒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豈不是綁架?!他慢慢往后退了幾步,不動聲色地在手機上按了“110”。剛響了一聲,手機就被一下抽走了,身后竟然多了一個人,肩寬背厚比他高出半頭。那人面色不善,把他手機按了關(guān)機隨手往旁邊一扔。“算你倒霉,不想受傷就自己上車?!蹦侨死浔⒅f。肖清下意識地想跑,剛撤了一步就被一下鉗住了手腕狠狠一捏,隨之便是一股鉆心的疼痛,手腕仿佛要被生生捏碎,疼得肖清一下縮著身子彎著腰直喘氣。“上車。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放你走?!蹦侨司痈吲R下看著他,對他的痛苦毫不在意。縱然祁晧有一萬種不祥的猜測,但在切切實實從咖啡店門口的監(jiān)控錄像里看到這一切之前,他一直試圖讓自己相信肖清只是跟他賭氣開了個玩笑。這一刻,他只覺得自己腿軟得快要站不住。雖然聽不見他們說了什么,但是肖清顯然是被脅迫上車,上車之前他一直拼命往四周看,像是在找什么人,偏偏那條小街太過僻靜,竟連個過路的都沒有。那個人把他往車上拽,嫌他走得慢,還推了他一把。他們會打他的……祁晧捂住眼睛,深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不要往這個可怕的方向細想下去。旁邊原本一臉不忿但是由于害怕被這發(fā)了瘋的客人揍以至于只敢小聲逼逼的咖啡店店長,這時也徹底傻了眼,二話不說打電話報了警。“報警!”祁晧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啞著嗓子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報……報了!”店長哆嗦著沖他晃了晃他“110呼叫中”的手機。隨著對面接通的聲音一響,那發(fā)了瘋的客人瞬間發(fā)了瘋,劈手把他的電話搶走了。(52)面罩被摘掉的時候,一股煙塵卷著潮氣撲面而來,肖清忍不住一陣嗆咳。等到眼睛終于適應(yīng)了周圍的光線,他才發(fā)現(xiàn)這里似乎是一個廢舊的破工廠,往好了說是工廠,實際上大概只是個農(nóng)村小作坊。他們被帶到一個勉強像是辦公室的小隔間里,透過碎掉的玻璃,能看見隔壁廠房里已經(jīng)銹成廢鐵的幾臺機器,墻角堆著一節(jié)一節(jié)的塑料管道,大概這個地方原來是做塑料模具的。之前把肖清抓上車的男人顯然是個領(lǐng)頭的,一路上都坐在副駕駛,到了這里就抱著胳膊靠在一邊看著手下把這兩個人在椅子上捆了手腳,又從抽屜里甩了兩根繩子出來,示意手下把人再捆結(jié)實點。“老板說了,再給你們一個機會,今天之內(nèi)必須還錢。你——”那領(lǐng)頭的拍拍手上的土,上下打量了肖清一番,說道,“還錢吧?!?/br>“還什么錢……”肖清被盯了半天才覺察這話竟是對著自己說的,簡直一頭霧水。“呵,都這樣了還成天想著錢!”那人嗤笑道,“早還早好,還了就放你們回去?!?/br>肖清趕緊扭頭去看Allen,對方也滿臉的驚訝,張著嘴不知所措地“啊”了一聲。領(lǐng)頭那人見他們這種反應(yīng),忽然想到什么,一步上前揪住Allen的衣服領(lǐng)子連人帶椅子拎了起來,惡狠狠地問道:“幫你投資的那個家伙不是他?”“你……你說周……周奕文啊,我今天沒聯(lián)系上他,你們抓我的時候我正要去找他的。他……他——”他費力地看了一眼肖清,說,“他不是周奕文?!?/br>“咣當”一聲,Allen連人帶椅子被砸了回去,顛得他差點咬了舌頭,幸虧旁邊一個手下給他扶住了椅子,不然怕是要摔到地上打個滾。領(lǐng)頭的那人有些煩躁地來回踱了幾步,看起來十分懊惱,掏出手機想要打給誰,卻猶豫一陣又放棄了,轉(zhuǎn)而再次把Allen拎了起來。“給你最后一個機會,你現(xiàn)在給他打電話?!彼f,掏出自己的手機沖他晃了晃。Allen驚恐地連連點頭,磕磕絆絆地念了一串號碼,他的手機一上車就被收走關(guān)了機,此時緊張過度記不清,第一次還記錯了一個數(shù)字,打到一家賣黃燜雞的,白白又挨了一巴掌。等他終于在電話里聽到周奕文的聲音,眼淚已經(jīng)快要憋不住了,趕緊抖著聲音哀求道:“周奕文,是我,Allen,我……我借了別人的電話給你打的,你把上次我給你的那筆錢還給我好不好?我不要收益了,你損失的錢我一定補給你,求求你先把本金退給我好嗎?我真的著急用錢!”對面似乎相當為難,車轱轆話繞來繞去說了一通,總之就是現(xiàn)在拿不出錢來,說是投資的賬戶還要等半個月才能取錢。Allen一下子激動起來,大聲嚷道:“我那錢是……是借的,人家現(xiàn)在找我要錢了,我……我不投資了,你先還給我行不行!不還錢我就要死了!我被綁架了……”話沒說完,脖子就被一只手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