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4
書迷正在閱讀:美味攻略、將軍馬上生包子、穿越之異世大冒險、[童話]我的愛情全世界都知道、我為養(yǎng)家忙![穿越]、意外懷孕后,我成了不死之身、我的男友來自實驗室、[網(wǎng)王]女神,求重來!、極品護士、天字一號緝靈組
辰昏被風雪侵蝕的頭昏眼花,將大半個身體都撐在應粱棲的身上,被他帶了回去。應粱棲把于辰昏放在床上,轉身便讓管家趕緊去請大夫。于辰昏此時已經(jīng)半昏了過去,渾身無力,還“哼哼啊啊”的皺著眉頭。應粱棲摸了摸他的額頭,guntang得厲害,連忙打了冷水,用帕子給他敷上。要是知道于辰昏會生病,應粱棲打死也不會在簾子里犯渾。他的手落在于辰昏的鬢角,一寸一寸的往下滑落。好像有什么濕熱的液體。應粱棲抬起手,手指蹭了蹭那紅色的液體——是血。應粱棲連忙撥開于辰昏的頭發(fā),耳垂上赫然穿著一根銀針。他又看了看另一邊的耳朵,同樣也穿著銀針。應粱棲詫異萬分,他低頭去看一邊的耳洞,溫熱的氣息落在于辰昏的頸側,他不安分的輕哼了一聲,應粱棲當即坐了回去。還好于辰昏沒有醒,不然應粱棲又不知該作何解釋。他看著還在往外冒血珠的傷口,不由得細想。當朝只有做人男妻男妾或是小倌才會學著女子打上耳洞,以耳洞告誡自己少聽少說,循規(guī)蹈矩,用各樣耳環(huán)裝扮自己討好夫君。所以,只要打上耳洞就意味著此人是個斷袖,有龍陽之好。不僅如此,身體有損傷者不得入仕,這是本朝歷來的規(guī)矩。那孟堯生這是在做什么呢,是用這兩個圓孔,一個舍掉仕途,一個折掉情絲?還是……僅僅是為了拒絕皇帝讓他重回朝堂的想法,而他確實喜歡男人,只是不喜歡自己。應粱棲這樣一想只覺得心里更加難受,外面大夫和管家的腳步聲傳來,他連忙將孟堯生的耳洞用頭發(fā)重新遮蓋住。孟堯生一年到頭都在病著,大夫早已見怪不怪,照例開了退熱安神的藥。孟堯生喝藥喝慣了,藥碗伸到嘴邊一口氣就喝了下去。這次雪夜過后,一切恢復如初。院子里的雪化得干凈,屋檐上結了一串的冰棱,應粱棲怕這東西傷到孟堯生,正拿著小斧子往下砍。于辰昏收到了久違的信鴿,上面并無要事,想來是魏宗廣被下獄后,安清梓心情大好,竟給他寫了幾個京中趣事,結尾還帶了筆魏宗廣。說他被下獄之后,在大牢里寫了首思鄉(xiāng)的詩。系統(tǒng)道:“都混到這地步了,不想著保命,思什么鄉(xiāng)啊,這人還挺有閑情逸致啊?!?/br>于辰昏把紙條翻了個面,還以為安清梓會把那詩給自己抄來,結果連個名都沒看見。“人生如寄,窮則返本。”他幽幽道。“這說的什么意思?!毕到y(tǒng)道。于辰昏笑了笑,解釋道:“就是說啊,人在窮途末路時才會想起自己原本的一些秉性想法,會不由自主的懷念,后悔,不過那都是無濟于事的了?!?/br>“包括你嗎?”系統(tǒng)問。“自然?!庇诔交枵f的干脆,隨手燒了那紙條,再把鴿子順著窗戶往外一扔。應粱棲揮手接住,給鴿子喂食去了。要說這信鴿整日飛來飛去的不應該長rou,可如今于辰昏一手都握不住它了。他晃晃悠悠的走出門,想去看看應粱棲平日里究竟是怎么喂鴿子的。這一看可好,應粱棲竟直接把鴿子放進了喂食的谷堆里,任它吃個夠。于辰昏嘴角抽搐,心里默默惋惜這安清梓精心飼養(yǎng)出的信鴿。“更亭,今天感覺如何?”應粱棲問。“嗯,好多了?!庇诔交枭袂鍤馑?,氣色確實不錯。應粱棲放下了心,爽朗一笑,和著陽光差點晃了于辰昏的眼。這要是放在他原本的世界里,隨便發(fā)個照片,拍段視頻到網(wǎng)上,保準第二天就能火起來。于辰昏也跟著笑了笑,隨即想到什么。“你有事嗎?”“沒有啊,怎么了?”應粱棲問他。“我想洗洗頭發(fā),管家出去買菜了,你能不能幫我燒點水來?!庇诔交璧?。“好啊,外面冷,你先回屋等會兒吧,水燒好了我就給你端過去?!睉粭Φ馈?/br>燒水?這自然沒問題?。〔粌H沒問題,應粱棲簡直想親自上手幫他洗好嗎???幫他洗頭……用什么借口呢?應粱棲燒好了水,挽起袖子端著木盆進了屋。稍稍激動道:“更亭,我來幫你洗頭吧!”于辰昏正在梳頭發(fā),聞言側了側頭,“我自己就能洗,要你幫我做什么?”應粱棲道:“你那耳朵上的傷不好碰水的?!?/br>于辰昏下意識一摸耳垂,竟不知他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你……”“我又不會說出去,我你還信不過嗎?”“自然不是?!庇诔交璧?,“我穿了耳洞的事也沒想一直瞞著?!?/br>“是要傳到皇上耳里吧,這樣那采詩的折子就批不下來了?!睉粭?。于辰昏點了點頭,不厭其煩道:“你別總把心思放在這上,好好想想你那考試。”應粱棲也不反駁,認真的聽他說話。“記下了,不是要洗頭發(fā)嗎,你躺在床上我?guī)湍阆?,不然傷口要發(fā)炎的?!睉粭珜λ€是那樣溫和的性子,讓人怎么都氣不起來。于辰昏躺在床上,應粱棲給他洗頭發(fā)的同時順帶著還按了按xue位,舒服的他直哼哼。后來給他梳頭發(fā)時,那烏黑的長發(fā)鋪了小半張床,應粱棲愛不釋手的摸著他的發(fā)絲,在他不經(jīng)意時,低頭落下一吻,虔誠又認真。“更亭,你的頭發(fā)一直都這么好嗎?”應粱棲問。“我頭發(fā)好嗎?我沒注意過?!庇诔交璧馈?/br>“你平時總梳頭發(fā)?”“我一大男人,梳什么頭發(fā)啊?!庇诔交璧?。“那你的頭發(fā)怎么會這樣柔順?”應粱棲不解。于辰昏頓了頓,冥思苦想出個答案,“手指頭戳的!”應粱棲覺不出敷衍,仍然把心思放在這烏發(fā)上,還小心翼翼的把木梳上的發(fā)絲都留了下來。這個冬天,德州城并不寒冷,幾場冬雪如干絮灑落,朝日淡入云中,應粱棲卻不敢散漫下來。整日除了讀書與練武外,也只有孟堯生能提起他的目光。時間隨著風雪流轉,孟府在這稀落蕭瑟的冬日后,終于迎來了第一枝嫩芽。“明日你就要走了?!庇诔交璧?。也不知這是說誰聽的,應粱棲竟從里聽出了幾分落寞來。“更亭是在舍不得我?”應粱棲略帶期待。“當然不是?!庇诔交韬敛涣羟?。兩人相視一笑。“你來,給你看樣東西?!庇诔交璧?。“什么?”“你可知有一青銅制器,名為散氏盤?!庇诔交鑶査?。“散氏盤?是古時失國被散國打敗后,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