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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偽裝,也不了解你的過往和一貫的秉性,你們甚至都沒有互通姓名,也不會有第二次見面的機會。你只是閑來無事,慷慨地摳出一段人生經(jīng)歷與他分享,而他可能帶著你的秘密去到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也可能轉(zhuǎn)頭就忘。但他們就是有這么一種魔力,讓你控制不住想要傾訴的欲望。“第一個傻子幾乎跟我一起長大?!标戵@風看著擋風玻璃上肆意流淌的水柱,低低地打開話匣,“跟我相比,他算得上是個很有板眼的正經(jīng)人,唯一的缺點就是特別較真,什么都要爭個高下。上學的時候跟我比分數(shù),上了班跟我拼業(yè)績,連玩?zhèn)€賽車,也要趁我休息偷偷練上幾把,發(fā)誓要超過我的記錄。而我天天嘴上說著要讓他,其實從來沒有真的懈怠過,因為跟他比,都比成習慣了。習慣很可怕的,一旦養(yǎng)成了就跟抽煙一樣,很難戒。”“有一天出任務,案子史無前例地棘手,性質(zhì)特別惡劣。既然你也是同道中人,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那次我們要對付的東西,很邪性,存在的時間大概比我們當時在場所有人的壽命加起來都要長,咱們設了埋伏請了外援,出門之前還特別燒了平安香。本來以為萬事俱備,沒想到臨場還是出了紕漏?!?/br>說到這兒,陸驚風的左手猛地抖了一下,像是習以為常的痙攣,他自己都沒發(fā)覺。“當時我跟一位外聘的天師搭檔,是主力,幾乎承擔所有攻擊。那東西被逼急了,天師慘遭暗算,我去了半條命,戰(zhàn)略一下子從消滅敵人變成能撈一個是一個,全面撤退。戰(zhàn)斗力尚存的我負責殿后,那個傻子本來可以走,卻堅持陪我留了下來。說什么,要比一比,看誰撐得久?!?/br>后來具體發(fā)生了什么,陸驚風沒講,林汐涯也沒問。怕把沒愈合好的傷口再血淋淋地揭開,平白又疼一遭。“事后我想了想,可能真的是出門沒看黃歷。”陸驚風姿勢沒變,像是被融進倒模做成了一尊不會動的雕塑,“小子走了,留給我一個戀了差不多三年的愛人,讓我好好照顧她。我能怎么照顧她?總不能娶她吧?所以就想著留在她身邊,直到看著她結婚生子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再離開。這兩年我都幫她物色好一個合適的人選了,人家也眼巴巴地等著她走出來,我成天跟說媒拉纖的似的,凈跟著幫忙撮合,可是臭丫頭吃了秤砣鐵了心,揪著一點希望的影子就不肯放手?!?/br>“前兩天看雜志,說是醫(yī)學上有一種臆想癥,截肢后,患者仍能感知到已被拿走的那部分手腳上的疼痛、痙攣和瘙癢。我一尋思,這不就像那丫頭失去他的感受一樣嗎?雖然人已經(jīng)不在了,她卻仍覺得他在那里。是不是覺得挺悲情的?咳,你看到她本人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她比我還會演戲?!?/br>林汐涯抵著下巴,手指按在唇上一言不發(fā),像條擱淺的鯨魚,在昏暗的光線下緩慢呼吸,存在感幾乎降成零。“第二個傻子?!彪y得有人愿意當垃圾桶,陸驚風接著往下絮叨,傾倒廢料,這次他有些困惑地眨眨眼,“其實我攏共也沒認識她幾天。直覺上是個秘密很多的女人。當然,也可能是我的錯覺,本來我對女人也一向摸不透,她們都很高深莫測,感覺就像是……比我們男人高級一點的物種。”林汐涯手下按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現(xiàn)在想了想,神棍……哦不,神算子先生,你說她能舍命救我,是不是一直暗戀我?”“……”林汐涯差點維持不住優(yōu)雅的坐姿,忍不住惡寒地抖了抖腿。然而這條詭異的思緒一旦開啟,結合之前種種不堪入目的畫面,陸驚風迅速就腦補出一段感天動地的虐戀情深。“如果真是這樣?!彼砬槟氐啬艘话杨~頭的汗,眼中的悲戚和莊重不似作偽,“雖然對她沒有懷抱任何不單純的想法,但我陸某,倒是愿意與她冥婚,為她終身不娶。起碼,不負她一片丹心。”聞言,林汐涯幾乎嘔出胸中一口劇毒的狗血,再也忍不住,彈跳起來,惡聲惡氣道:“對不住。少自作多情了。你愿意娶也不問問我樂不樂意嫁!”陸驚風:“???”這語氣,隱隱有股不一樣的味道,但用的是同一種配方的熟悉感。“神棍你說什么?”他懷疑起自己的聽力,歪頭拍拍耳朵,“犯病了?身上帶藥了嗎?你拿出來我喂你。”林汐涯冷笑一聲,“犯病的是你陸驚風。自戀也是一種病。有錢就得治!”陸驚風當場石化,不敢置信地瞪著他,瞪得眼珠子酸疼,無言半晌,最后冷靜地蹦出國罵:“我了個大草,你他媽該不會是……”“你想的沒錯?!绷窒耐χ绷搜痈吲R下覷著他,“我林諳。男人。嫁個屁?!?/br>第29章第29章“不是……”晴天霹靂過后,陸驚風一邊凌亂著一邊猶自掙扎,迅速整理整理頭發(fā)飛出一抹假笑,“是你嗎林小姐?嗯……性別問題咱們就先擱一擱,活著的時候沒少爭,沒意思。你有什么遺言,托夢給陸某就行,假借他人之口轉(zhuǎn)告這種方式……有點瘆得慌,哈、哈、哈,你還真是跟生前一樣,皮這一下很開心?”林汐涯沒跟著一道自欺欺人哈哈哈,他環(huán)著胸,神情無比認真,嚴肅的目光中施舍出一點憐憫。陸驚風與他對視了一陣子,掛在臉上的皮笑rou不笑瀕臨解體,垮得比哭還難看。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xue,扒開記憶的閘門,有關林諳的一切泄洪般沖破堤壩,奔騰而出。真換個角度去看,如果林諳是男人這一假設成立的話,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性別認知障礙?不不不,不是他有障礙,是別人對他認知障礙。裸上身時毫無心理負擔?那當然,這基本是男人專利。地鐵上耍流氓,還有那些痞里痞氣的行為舉止?這些就都再正常不過了,上學的時候男生之間就有一種叫阿魯巴的、跟生殖器過不去的游戲曾一度風靡一時,彼此互相耍流氓簡直是常態(tài)。陸驚風咽了口驚慌的唾沫,眼神有點發(fā)飄,“你,真是男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強調(diào)過?!绷种O無奈攤手,“你們都不信,我有什么辦法?”“可是你確實……”陸驚風兩手放在胸前,托著比劃了一下,尷尬到說不出話,“確實有……”“出于某些不方便透露的原因,我只是暫時在那位女士身體里寄居了幾天?!绷种O指著自己那張冷漠的高級臉,試圖用三言兩語把這場烏龍解釋清楚,“現(xiàn)在你看到的這張皮,才是貨真價實的本尊。所以……”下半句“你放心,我沒死”沒得到機會蹦出來,梗在了喉嚨里。因為陸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