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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梁松有些無語,心想:這是沒了小趙均你就說不出了?!結(jié)果他還真的不知道。這其實不能夠怪陳恪,他這幾天因為護國軍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再加上這邊他還要處理一些事情,至少得做到表面還是好的。所以他其實也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到過趙均了,更不要說最近趙均還和那個叫什么黃二牛的一個新兵蛋子臭味相投,大有桃園三結(jié)義的架勢,見天的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于是本來以為會開始正題的各位再次陷入沉默。趙均喘著粗氣趕過來時,陳恪還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晃著手中的酒壺。他掀了衣擺,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單膝跪下,氣息不穩(wěn)道:“將軍?!?/br>陳恪微微一擺手,示意他起來,待得趙均入座平穩(wěn)氣息后才開口悠悠說到:“葉都統(tǒng)?!?/br>葉都統(tǒng)站起來,恭敬行禮,而后道:“將軍?!?/br>陳恪的頭微微向右偏了偏,而后道:“請問葉都統(tǒng)能告訴我一下我們現(xiàn)在有多少兵將嗎?”葉盛愣了愣,而后才笑道:“將軍這是何意?”兩個人都是爽直性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話。有些不明白情況的將士面面相覷,明白情況的人都替這兩個正在對峙的人捏了把汗。這其中就包括趙均。但他只為陳恪捏把汗。老油條這種東西,從來不是職位高你就是,而是由著閱歷撐起來的,不是他低估或者不信任陳恪,但說實話,就他了解看來,有時,陳恪真的落了葉盛一步。老jian巨猾,陳恪只占了一樣。有時暗夜里憶及往昔,他覺得陳恪并沒有傳聞中的那么不可接近,反而有些親切,或者說自來熟。他想要結(jié)交的人,他都會自己主動去親近。對于很多事情也愿意去坦誠或者說直面。他曾經(jīng)以為陳恪不會說害怕,直到那天他明明白白的聽清楚害怕這兩個字從陳恪嘴里蹦出來,有著猶豫,有些擔(dān)憂。有些他一直堅信的東西漸漸崩塌,留下些他看不懂的東西。也或者是他一直在逃避,不想去承認(rèn),怕有些東西戳破了就不復(fù)存在了。他想要保留的太多,貪心不足。陳恪的好他都想留著,不想讓人破壞了。有些事情只能是他的。但他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就好比,現(xiàn)在。陳恪于他而言,太好了,而他想要留住這份好,就算會付出許多他不想付出的。但最后,甘之如飴。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有些狂風(fēng)過,有些細(xì)水流。耳邊突然想起陳恪漫不經(jīng)心的帶了笑意的話:“都統(tǒng)認(rèn)為我是何意呢?”葉盛笑:“將軍的意思屬下不敢妄自揣測?!?/br>陳恪唇角輕輕勾起,笑的深邃而濃烈:“既然都統(tǒng)這樣說……那你可記得你給我說的習(xí)俗?”葉盛脊背挺直:“屬下記得?!?/br>陳恪從鼻子里嗯了聲,而后道:“記得就好。我就怕你該忘的都還記得?!彼Р痪玫男θ菰俅胃‖F(xiàn)在臉上,而后道:“不該忘的……都沒了。”葉盛心尖一抖,雙手向陳恪拱了拱,道:“將軍說的哪里話,為人將士,自當(dāng)牢記使命,豈敢如此荒yin?!?/br>陳恪繼續(xù)維持著他的微笑,而后道:“這樣極好……那么,葉都統(tǒng),請你履行職責(zé),告訴我這里到底有多少將士?”葉盛絲毫沒有猶豫的道:“八萬。”陳恪將晃著的酒壺改為了晃著流蘇,煙波流轉(zhuǎn)間視線悠然從趙均面上滑過,開口又是漫不經(jīng)心:“哦?”葉盛的頭低著,沒有看他,也沒有回答。陳恪看著他的反應(yīng),覺得這樣無聲的抵抗有些可笑,但也值得敬佩,若是能夠為他所用,也不失為一件美事,但,不用了,衷心這種事,若是可以改變,那就算不得忠了。他停下晃著流蘇的手,安分的放在腿上,而后看著面前跪著的的人道:“葉盛……我怎么聽聞這里實際應(yīng)該有十萬軍隊?”葉盛維持著他的沉默,片刻才道:“也許將軍調(diào)查有誤也說不定。”陳恪挑了半邊眉,似笑非笑的看著抬頭看他的葉盛,道:“是嗎?你懷疑我的能力?”葉盛不動,只是道:“屬下不敢?!闭Z氣中平靜下全是不甘。明明不一樣的閱歷與經(jīng)驗,憑什么因為陳恪的背景就可以成為人上人,享受著眾人的崇拜,而他們這些從最底層出來的人總是只能徘徊在一個高不成低不就的位置,時時刻刻看人臉色做事。所以他不甘心,覺得不公平。趙均抬頭看了葉盛一眼,復(fù)又低下頭去。他不知道這一次陳恪究竟叫他們來干什么,只是覺得有什么事會發(fā)生,或許是自己不知道的。他只知道陳恪暗中還在護國軍和這邊兩頭跑,有時候晚上出去往往天蒙蒙亮了才回來,雙眼熬的通紅。有時到他那里去,總是直接倒頭就睡,一炷香之后又讓他把他叫醒,強撐著疲憊,重新掛上笑臉,迎接不同的考驗與試探。他會每天按時囑咐自己吃飯與睡覺,有時忙不過來還是會派人過來監(jiān)督他吃飯等,但是他自己的生活從來沒有細(xì)心經(jīng)營過。很多人覺得陳恪是靠著顧致這個當(dāng)朝天子的支持才能坐上這個將軍的位置,但是就他現(xiàn)在所了解的看來,陳恪的努力是多少人都不及的。就憑著護國軍全軍上下看著陳恪都會沒什么嫌隙的與陳恪聊聊天,稱兄道弟的,遇上比較熟的,還會開些不大不小的玩笑。他所得到的尊敬有理可言。不是一朝一夕,而是長久的經(jīng)營。所以他明白葉盛的不甘,因為他也曾這樣覺得過。但也,只是曾經(jīng)。陳恪余光見到趙均看了葉盛一眼,也沒有管他,但心中已經(jīng)默默記下了什么,而后道:“葉都統(tǒng),你覺得一個領(lǐng)導(dǎo)者最需要的是什么?”葉盛回看陳恪,不卑不亢的道:“信任?!?/br>陳恪唇邊泛起一抹笑:“那要怎樣才能得到一份信任?”葉盛一介武夫,不知什么彎彎繞繞,直接道:“要不以理服人,要不直接打趴他。”陳恪笑,輕輕吐出一個好字。他從上首的座位上下來,走到趙均面前,微微蹲下,伸出一只手?jǐn)傞_來,小孩子要糖般道:“匕首呢?”趙均愣了愣,看著陳恪不像開玩笑,于是從腰間拿出匕首來,放到陳恪手上。陳恪看著匕首鞘處那支桃花,一抹笑意漫過眼底,起身時總只有他和趙均能夠聽清楚的聲音說:“等我?!?/br>趙均有所預(yù)感他要做的事,還是點了頭。一簇頭發(fā)掃過他裸露的脖頸,引起一陣顫栗。陳恪匕首出鞘,微微抬手對著葉盛,道:“起來,我們……比劃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