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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陳恪的回頭,也觸不到自己一直帶在身上的那條衣帶,天地間,只余下一個自己。一片寂靜的黑暗中他突然想起自己跟陳恪第一次獨處的那天晚上。漫天星辰,火花都顯得溫柔。他記得陳恪掌心那條深深的傷疤,橫穿在手心,筆直的一道口子。陳恪半撐著身體問他:“為什么?”他記得自己信誓旦旦的回答他:“為我山河而戰(zhàn),為我袍澤而勝?!?/br>而后來,山河成了他,袍澤只剩他。他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感情開始變質(zhì),或許是從陳恪在汗拔王城里做的一切觸動了什么,也或許是陳恪的平易近人,又或許只是因為那時的他需要安慰,而陳恪恰好陪在他身邊。原因太多,他說不清楚。難上加難。他蹲在原地,將頭埋在兩個胳膊中,兀自沉默著。荒無人煙,獨留他一人。沉默卻又喧囂。趙均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在那里待了多久,只記得當(dāng)他回神過來的時候,他的耳邊只余下一聲又一聲焦急的呼喚。墨軒趕到戰(zhàn)場的時候,剛好看到趙均從馬上摔落下去的那一瞬間。他愣了兩秒,沒有顧忌旁邊的人的阻攔,狠狠一夾馬腹,就朝著趙均飛奔而去。而對面的護(hù)國軍看著上汗有人沖出來,也就控制不住的紛紛傾巢而動,兩方人馬瞬時糾纏到一起。墨軒一早沖到前面,理都沒理陳恪,由著身后的小一幫他擋住陳恪的攻擊。墨軒這半年長了很多,與趙均的身高不相上下,甚至隱隱有些超過趙均的趨勢。他有些微費力的將趙均背起來,微微有些晃的朝著上汗走過去。陳恪還有些恍惚,見著趙均的身影離開,他突然就清醒過來,幾招將小一打趴下后準(zhǔn)備向著趙均那邊過去。然而原本將陳恪給小一對付的上汗軍突然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樣,整個圍過來圍住陳恪,牽制陳恪的步伐,讓墨軒背著趙均回去。墨軒一路大汗淋漓的背著趙均回去,剛一到上汗駐地,就見著一大批人浩浩蕩蕩的過來,其中最多的便是大夫。還包括上汗拓與上汗辰。墨軒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背著趙均就往趙均住的地方跑。來的大夫們有條不紊的將趙均的衣服脫下來,同時端來熱水將趙均胸口上的血跡擦干凈,做緊急治療。墨軒退出去,拿著趙均被脫下來的衣服走出去。上汗拓看著墨軒出來,拍拍他的肩,道:“辛苦。”墨軒心頭一跳,不敢相信的抬起頭看他。上汗拓看著他這個表情,笑道:“怎么這個表情?”墨軒瞬間搖搖頭,低下頭拿著衣服走了。上汗拓看著面前的帳篷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對身邊站著的上汗辰道:“可以了?!?/br>上汗辰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如果是他們事先商量好的呢?”上汗拓?fù)u搖頭:“如果是你去做這件事,你會讓他往你的心臟上來一劍,命都不要了?”上汗辰一愣:“不會?!?/br>上汗拓伸手拍拍他的肩,轉(zhuǎn)身走了。上汗辰深深的盯著趙均的帳篷看了看,而后跟著上汗拓走了。墨軒躲在拐角處聽完他們的對話,抿了抿唇,拿著衣服走了。墨軒守在趙均床邊不眠不休的守了三天,期間出了一個小小的插曲。一個大夫跑出來對他說:“皇子,上將手里……”墨軒聽后沖了進(jìn)去,走到床邊蹲下來,看著趙均緊緊握著的右手。手里一塊白玉通透澄澈。墨軒輕嘆,伸手覆在趙均手背上,試圖將玉從他手中拿出來。可試了許久,趙均的手未曾松動過分毫。墨軒再次嘆口氣,轉(zhuǎn)身對那些人道:“他這樣影響你們治療嗎?”來找他的那人搖搖頭:“不妨事?!?/br>墨軒點點頭,有些苦澀的道:“那就好,我也弄不出來,你們就將就一下,多謝了?!?/br>說完他向著在場的大夫行了禮,拿著大夫或許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么懂禮貌的一面,紛紛一愣,而后回禮道:“皇子不必如此多禮?!?/br>墨軒笑笑,擺擺手讓他們繼續(xù)處理趙均胸前那道猙獰的傷口。幾個大夫又再次圍過去處理,墨軒又自己出去了。趙均已經(jīng)三天沒有醒過來了,整個人處于完全的昏迷狀態(tài),沒有一點動靜,每一天都是墨軒讓人換藥,而趙均卻沒有一點要醒來的跡象。他在第七天的晚上問一旁站著的大夫:“他到底什么時候會醒?”大夫搖搖頭:“不知道,看造化吧。畢竟,傷的太深了,就算醒過來,一旦后面沒有養(yǎng)好,還會落下很多病根?!?/br>墨軒垂眼看著面容平靜的躺在床上的人,心里卻沒有一絲漣漪。他想:大不了跟他一起走,有什么呢?也沒什么值得他留下來。那天晚上,他將趙均往床里面移了移,自己和衣躺在趙均身邊,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他,一邊絮絮叨叨的道:“哥哥啊,醒過來吧……至少再看看這個蒼白的世界……”他說了許多,有些他跟趙均說過,有些沒有,他還說:“明明跟你說過等你回來了我要吹笛子給你聽,結(jié)果現(xiàn)在都沒有吹給你聽,所以,就算是為了可憐我,醒過來吧?!?/br>趙均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墨軒抱了抱趙均放在他身邊的那只手臂,縮成一團(tuán)在他身邊睡下了。帳外有個隱匿在黑暗中的身影聽到帳內(nèi)沒有聲音了才進(jìn)入,輕手輕腳的摸到床邊,飛快的點了墨軒的睡xue,同時將趙均的手腕拿出來,仔細(xì)把脈,而他原本舒展的眉越皺越緊,以至于最后低聲罵了句:“艸!”但他也沒有辦法,伸手解開墨軒的xue道,飛快地出了營帳。他一路狂奔到護(hù)國軍內(nèi),掀開帥帳簾,扯下自己蒙臉的黑布,也不管帳內(nèi)的人的眼神,一屁股坐下,道:“行了,等著吧,看造化?!?/br>駱歧澤皺眉,問道:“梁松,到底脈象怎么樣?”梁松一說到脈象就想罵人,語氣不好道:“他的脈象就跟沒有一樣。整個人就只剩最后一口氣吊著的。”梁松的話音落完,營帳中只剩下落針可聞的寂靜。駱歧澤想了想,又問到:“那他身上的傷口呢?”梁松想了想:“我白天看到是在左胸上,看起來……情況不是特別好?!?/br>駱歧澤皺眉問道:“那傷口有出現(xiàn)什么發(fā)炎之類的癥狀嗎?”梁松搖搖頭:“沒有,那邊的軍醫(yī)用了什么藥把傷口完全遮住,但是我去看了下那些藥,很多我都叫不上來名字。”駱歧澤伸手:“你把藥帶回來樣本了嗎?我看一下?!?/br>梁松從懷里摸出一個小小的紙包,把他放在駱歧澤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