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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最好早一點研究出來,我怕……”駱歧澤打開紙包,輕輕嗯了聲。胡沉用手肘捅了捅陳恪,輕聲道:“不說點什么?”陳恪搖搖頭:“無話可說。”胡沉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道:“振作起來?好歹他也是因為我們才這樣的,你要是垮下去了,他醒過來之后不是會很難過?”陳恪點點頭,聲音輕的差點讓人聽不到:“你們準(zhǔn)備一下,我們明天可能要有一場硬仗?!?/br>故談看著他,微微偏頭嗯了一聲。陳恪坐正身體,道:“昨天我出去的時候,撞見上汗辰的軍隊在悄悄朝著我們右側(cè)移動,看起來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對我們進(jìn)行突襲……我們趁著最近軍中士氣正盛,還擊吧,隱藏了那么久,手有點癢?!?/br>眾人聽后領(lǐng)命而去,留下駱歧澤在帳中對著一團(tuán)白色的粉末挑挑揀揀。陳恪看著他對著一團(tuán)粉末倒騰,剛想開口說話,就見駱歧澤突然站起來,一拍桌子,道:“不對!”陳恪瞬間皺眉:“怎么了?”駱歧澤深呼吸幾次,道:“不對,怕是有人想要小趙均死無葬身之地?!?/br>陳恪沒說話,駱歧澤接著說:“這幾年幾味藥看起來都沒有什么致毒之物,但是若是長期吸收進(jìn)身體里到了末期會出現(xiàn)不可逆轉(zhuǎn)的病癥,從而引起衰弱,而后……”他說到最后忍不住抬腳踹翻了一張椅子,他手邊的粉末因為他的動作幅度或許巨大的洋洋灑灑的落了一地。陳恪沉默了好久,開口時聲音比往常更加沙?。骸斑€有什么辦法嗎?”駱歧澤點點頭:“我盡量,不過……有可能的話叫上巫紅嫣吧,或許,她能用什么方法把趙均體內(nèi)的毒逼出來?!?/br>陳恪低聲答應(yīng)下來:“好?!?/br>將駱歧澤送到帳邊,他低聲道:“辛苦。”駱歧澤搖頭:“大家都是兄弟,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彼戳丝搓愩〉哪樕?,道:“撐住……他還在等你?!?/br>陳恪笑笑:“我會的,說過等他回來?!?/br>駱歧澤右手虛虛握拳,在陳恪肩上打了一下,道:“記住你說的話,別忘了,不然……”說到這里,他晃了晃自己握拳的手,道:“知道嗎?”陳恪苦笑,伸手將駱歧澤轉(zhuǎn)了一圈,把他推出去:“行了,走吧,每天跟個老媽子似的?!?/br>駱歧澤哭笑不得的走了。陳恪回去,脫了外衣,躺在床上,牽起被子蓋住腦袋,整個人縮成一團(tuán),睜著眼睛適應(yīng)黑暗。他不敢睡覺,一睡著夢中就是那天的場景,鮮血四濺,刻骨銘心的疼痛。他不想再去回憶一次。作者有話要說:在高數(shù)的摧殘下,我選擇寫他們,但是越寫越難過……第80章努力趙均醒來的時候,樹枝上漸漸長出翠綠的嫩芽,小鳥忙著四處纈草筑巢,以期在這充滿生機(jī)的春天里求的長遠(yuǎn)的生機(jī)。趙均睜開眼看著熟悉的床頂,因為光線太強于是閉了閉眼睛,眼中不禁流出兩滴淚來。他躺了太久,久到全身根本沒有自己挪動的能力。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經(jīng)久不用的嗓子沙啞的可怕:“水……”帳外剛好有人進(jìn)來,聽見他這一聲,手里端著的裝著熱水的盆子啪嗒一聲打翻在地,怔愣幾秒之后,他突然失心瘋一樣沖著外面喊到:“三皇子,上將醒了??!”趙均看著自己對面的床頂,上面有一層微小的浮塵,感覺輕輕一吹就能隨風(fēng)而逝。墨軒進(jìn)來的時候趙均都已經(jīng)自己撐著起來,靠在床沿上,眼睛輕輕閉上,累極的模樣。他原本慌張的腳步頓時慢了下來,放在身側(cè)的手微微緊握,慢慢的一步一步走過去,腳底濺起的塵灰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趙均聽到他靠近的聲音后睜開眼側(cè)頭看了他一眼,微微彎了唇角,道:“來了?現(xiàn)在是那天?什么時辰?”墨軒感覺自己好久都沒有聽過趙均的聲音了,雖然現(xiàn)在的他聲音沙啞的有些可怖,但是聲音里的音調(diào)卻是他熟悉。一瞬間,他眼里便積蓄了淚水,跌跌撞撞的朝著趙均撲過去,跪在趙均床前,抱著趙均的腰,聲音哽咽:“我以為……”趙均愣了幾秒,而后抬起右手撫慰性的在墨軒背上輕輕拍了幾下,微微仰頭看著外面的天空:“以為什么?以為我不會醒過來了?”他停了一瞬,而后笑笑:“不會的,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呢……”他的聲音有些低,墨軒卻是聽得清清楚楚,不過他并不想去理會,與他而言,趙均失去知覺的那幾個月對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等待他醒來,就算日子遙遙無期。所以,他并不想關(guān)心趙均究竟有什么沒有做完。墨軒兀自傷懷,直到趙均好笑的推推他,道:“行了,收住,我想喝水,剛剛只喝了一點?!?/br>墨軒抬起頭,擦擦眼淚,慌不迭的站起來,道:“對對,我都忘了,這么重要的事?!?/br>趙均看著他凌亂的出去端水的步伐,笑著輕輕搖搖頭。正當(dāng)他再次準(zhǔn)備躺下去的時候,突然碰到一個冰冷的東西。他伸手將它摸出來,張開手一看,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石平平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里。上面凌冽的陳恪二字就這么進(jìn)入他的眼中。他盯著那兩個字看了好久,面上表情逐漸冷卻,突然伸手拿起系著玉石的帶子,將玉石一絲不茍的系在床頭。墨軒端著水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到趙均面無表情的將他握在手里握了幾個月的東西慢條斯理的掛在床頭上。墨軒將水放在床邊的矮凳上,看著他的動作,道:“這是……”趙均笑笑,不以為然地道:“陳恪的東西?!?/br>墨軒默了會兒,問道:“你把它放在這里,不怕……”趙均看了看他,又轉(zhuǎn)頭看著自己手上的動作,道:“怕什么?我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說了,我將它掛在這里只是為了提醒我自己曾經(jīng)做了一件多么丟人的事而已?!?/br>墨軒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趙均的動作。趙均剛好將東西掛完,就聽見幾個人走過來的聲音。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坐正,等著來人上門。墨軒也從床邊的小凳子上站了起來,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上汗拓從一旁的人掀開的簾子處進(jìn)來,一見著坐起來的趙均就笑道:“上將,我可是等今天等了好久了啊?!?/br>趙均強撐著站起來,行禮,面目冷淡:“汗王?!?/br>上汗拓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禮數(shù)弄的愣了愣,而后迅速回復(fù)表情,道:“上將何須多禮,你我之間說這么多作甚?!?/br>趙均唇色慘白,整個人看起來也是大病初愈的模樣,他卻沒管,只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