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躁的可憐皇帝,她現(xiàn)在唯一所想,便是痛痛快快好好地歇一覺。 這幾日她過的太累,太苦,全靠毅力堅守著,眼下落在這方溫暖懷抱里,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也算小小懲罰一下眼前人。 于是乎,小心翼翼地翻過身子趴在他僵硬的身子上,將頭埋在那寬闊的頸窩處,再無后顧之憂地合了眼,安心地睡下了。 蕭懷雪看她這安寧恬靜的模樣氣急,可憐手腳酸軟沒有一絲力氣只得白白叫他占了便宜去,哪只這妖女還不知足,竟還將身子往前送了送,將頭深深地嵌入他脖頸間,淡淡的呼吸打在肌膚上,蕭懷雪身子輕輕一顫,咬牙切齒地道 “若寡人現(xiàn)在手腳能使上力氣定——” 脖頸叫人報復(fù)性地輕咬了一口,伴著幽香入懷,他呼吸一滯,有些不穩(wěn): “你!你!” 妖女動了動,以示安慰地,在咬痕處伸出丁香粉舌舔了舔————蕭懷雪下一刻欲掙扎而起,阿寧知曉他的脾氣,也不再亂動,嘶啞著嗓子,放低了語氣: “我好累,懷雪,容我歇一歇?!?/br> 歇一歇?!她這樣枕著自己,叫他如何歇?當(dāng)真氣煞他了! 可再怎么生氣,事也已成定局,藥草的功效起碼兩個時辰才能失效,與其在這段時間看著這妖女恨地牙癢癢,還不如想好對策,想好待藥性一除,他要怎么殺死這個膽大妄為的妖女。 他要抽她的筋剝她的皮,他要用這世上最為鋒利的刀劍將她的血rou一片片割下來喂貓,喂狗,這樣還不解恨,他還要...... 皇帝閉眼思索半響,不知怎么,亦漸漸地睜不開眼了。 翌日一早,蕭懷雪伴著微光醒來,望著空空如也的得閑殿,神色越見陰婺。 縱他昨夜思索了多少懲治她的法子,這妖女還是消失了,一如往昔,尋著夜深而來,乘著朝陽而去。 阿寧不是什么擁有七十二變九條命的神魔鬼怪,身上多處傷口也并非呼口氣就能痊愈。只是比皇帝先醒來一個時辰,而后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回御膳房療傷。 她在歸途中以防萬一擇了幾位珍稀草藥,其中一位用來治了暴君,其余的,都被她磨成殘渣做了藥引,草草地處理了一下傷口。 洗盡了一片狼藉的雙手,最后換了身衣裳,天一亮,眼睛紅腫著的三寶醒來便看見了日思夜想的阿寧身著一身白衣裳坐在床邊,正用梳子將她頭發(fā)挽上一個髻。 三寶揉了三次眼,確認(rèn)了眼前人當(dāng)真是阿寧后,方呀了一聲,撲過去,興沖沖地將人摟?。?/br> “阿寧阿寧真的是你,你可算回來了!” 也不知是自己擁抱的力氣太大還是如此,阿寧自喉間溢出一聲□□來,臉色也白了一分,嚇得三寶立即松開她,小心地問道: “阿寧?我可是弄痛你了?” 大難歸來的人笑容照舊,溫溫和和的:“無礙” 九姑娘既已歸來,阿寧身上的擔(dān)子亦輕松了不少,經(jīng)過前些天那么一鬧,九姑娘怕也猜出了她的身份,看她歸來臉色蒼白,竟反常地放了她半日閑,只說讓她好好歇息。 阿寧求之不得,絲毫不推諉。 早膳叫人送去了,蕭懷雪看著這一整桌繁復(fù)油膩的飯菜有些生厭,粗略一看,并沒有慣例的一碟涼拌苦瓜,他眸子微微一閃,猶豫片刻,還是拾起筷子潦潦吃了幾口。 “陛下,是時候早朝了?!?nbsp; 婉柔掐著點(diǎn)兒提醒著。 新帝即位以來,大刀闊斧地在宮里宮外實(shí)施了不少改革,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上朝制度的整改。 由原來的日日早朝,換為三日一早朝,逢每月三六九百官上朝進(jìn)諫,其余時間若有事相告,便派人將奏折送到得閑殿,皇帝親自批閱。 早朝改為三日一次,時間縮短,平日里百官可親自說出來的事情卻要改成筆墨之書以奏折的形式送到得閑殿內(nèi),奏折的數(shù)量激增,蕭懷雪也整日整日地待在殿內(nèi),鮮少外出。 今日是三月初六,是早朝日。 朝廷百官各司其職,分按官職高低以正一品從一品,正二品,從二品,從上往下以此類推排列。 左邊乃是文官,為首的乃是定國侯薛潛與從二品參知政史何朝恩,右邊則是以平戰(zhàn)候宇文玏,驃騎大將軍段易為首的武官,派系不同,文武有別,每每上朝,都有些爭鋒相對的意思。 而今日所爭論的,便是西瀾國外使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求灌溉愛的營養(yǎng)液~么么噠,看見無良作者這渴望的小眼神了嗎∏_∏ 送紅包~ 第14章 早朝 原來,這西瀾國乃是夏丘以南的一個小國。多平原低丘,幾年來靠著販賣給鄰國品質(zhì)優(yōu)良的大米和水稻賺了一大筆錢。 夏丘低勢高,多山,多夜雨,不宜種植大米水稻,因而也是西瀾國其中一大水稻買主,近幾年雙方于邊境處公平貿(mào)易,以幣易物也算相安無事。 可誰知,就在前些日子,西瀾國那邊突然反悔,不打算用錢來換大米了,指名道姓地,非要夏丘名茶毛軟交換,以大米換茶,態(tài)度堅決,竟是一分也讓不得。 負(fù)責(zé)鎮(zhèn)守南疆的小官協(xié)商無上,故層層上報,將此事一點(diǎn)點(diǎn)傳到了朝廷,蕭懷雪這邊還沒傳上來,中途已經(jīng)叫好大喜功仗義抒懷的段易給知道了。 當(dāng)即氣急,將那西瀾米商大罵特罵了一頓,直說你們個西瀾俗人,一點(diǎn)臭大米竟敢換我夏丘茶王毛軟,當(dāng)真癩蛤蟆想吃天鵝rou! 要說這米商也是個硬脾氣的種兒,聽了這話給氣的一愣一愣地,添油加醋地間此事往朝廷上一說,本來一件小小貿(mào)易事漸漸演變成國與國之間關(guān)乎百姓生計的頭等大事。 雙方協(xié)商未果,西瀾國這才特意派了名大使來,欲將此事給解決了。 段易武將出身,腹中沒多少筆墨一根直腸子通到底,直接站出來氣勢洶洶地: “怕甚!這西瀾國不過一介區(qū)區(qū)小國,說的是來結(jié)邦,還不是為了我夏丘茶葉而來?依老夫看,便要痛痛快快地,兩方敞開了談!” 薛潛站了出來,呵了一聲,捋著胡須諷一聲: “莽夫,莽夫也。莫不是你擅作主張去罵了人家一頓,能有今天的事?” 段易黑了臉,不甘示弱地詆回去:“總比你個白胡子薛秀才來得好!” 薛潛自詡兩袖清風(fēng)滿身正氣讀書人,瞧不慣段易這山野莽夫只會舞刀弄槍的野蠻做派,而段易呢,自詡仗義抒懷有勇有謀的大將之才,極為鄙夷薛潛身上這股子清高秀才氣。 兩人都處于廟堂之高處,官階不小,明里暗里吵起架來可沒幾個人敢迎上去勸阻,場面一時間也有些一發(fā)不可收拾起來。 在這一片亂哄哄中,只見文官列隊(duì)這邊走出來一人,身形頎長足下生風(fēng),頭頂漆黑烏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