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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的房子。那幾片簾子看起來也是靳飛的手筆,用細小的樹枝捆成捆,再用繩子把幾捆樹枝連起來,最后在外面罩上一層葉片,至于效果如何用靳飛的話說,至少雨天不漏。要不要進去坐坐?站在他的房子前面,靳飛一本正經(jīng)地問。不用了,謝謝。看了看那個不知道能不能裝下他們兩個的房子,鐘錯面無表情地回答。靳飛撇了撇嘴,挺不甘愿地看著他的房子,嘴里嘟囔著等我長大了之類的話不過他很快又高興起來,指著小屋旁邊的一樣?xùn)|西說:別看我的房子小,比它可大!他指著的那個東西看起來就像是座微縮的古典小屋,做得頗為精致,飛檐高挑,屋頂上隱約還能看出瓦片的形狀,可惜看上去年代久了,掉了不少顏色,透出一股滄桑感。這房子雖然小得跟幼年版的鐘錯差不多高,頂多能勉強塞進去一個人,可是看起來比靳飛的房子正經(jīng)多了這樣想著,鐘錯繞了個半圈,轉(zhuǎn)到小房子的正面。接著,他一愣。小房子并沒有門,廳堂大敞,里面赫然是一座小小的神臺。神臺上,似乎是土地公的神像正襟危坐,神情嚴(yán)肅,兩邊掛著的對聯(lián)上,文字還依稀可見。佑一方水土守一地太平土地神么好歹也是鬼王,雖然彼此間沒什么業(yè)務(wù)來往,但對天庭那套亂七八糟的神系鐘錯還是略有了解的土地神算是最末流的神靈,別說是其他神仙,厲害點的妖怪都敢對他們呼三喝四。早些年還有人信他們供他們,逢年過節(jié)上些祭品,可隨著時代發(fā)展,人對神靈的敬仰越發(fā)淡薄,財神之類或許依舊香火鼎盛,小小的土地,卻沒多少人還記得了。眼前這尊神像也不例外,雖然還能感受到些許神力附著在上面,可里面的神靈本體卻不知去了哪兒,大概早就回了天庭,離開這不再需要他們的人間。看著神像上剝落的彩漆,鐘錯輕輕嘆了口氣,手無意識地按在了小小土地廟的房頂上別!靳飛的聲音忽然響起,鐘錯一愣,幾乎是同時,極淡的金光自房頂亮起,彈開了鐘錯的手。不只是屋頂,此時,小廟通體金光環(huán)繞,廟中的土地像上金光最盛,映得土地原本就嚴(yán)肅的臉極為莊重,看得鐘錯不由怔愣。土地竟然沒走?這是我的鄰居。靳飛歉意地看著鐘錯,解釋道,他比我來這兒還早,原本這片山都是他的,不過他現(xiàn)在沒啥力氣了,以前還能撐著這個山谷,現(xiàn)在也就是這座廟了。原來如此。像是土地這種小神,如果沒有人的香火供奉,又不靠靈氣修煉的話,力量也會漸漸衰退,最終甚至可能直接消散但一般來說,在這之前,他們就會離開了。不過也不排除有那種性子倔強的,不肯卸下土地之職,硬是留在人間,眼見著自己的力量一點點衰退,最終甚至只能困守這座小廟,卻頑固地依然故我。心中微嘆,鐘錯雙手一拱,朝眼前土地廟作了一揖。他是鬼王,要進神仙的地盤,當(dāng)然也要守禮數(shù)才行。小廟上籠著的金光一點點退了下去,最終恢復(fù)常態(tài)。鐘錯站在廟門口駐足不前,最終,他又做了半個揖,輕聲道:今日是我魯莽,冒犯了。仙家駐守此方,著實辛苦,在下不敢打擾,就此告辭。隨即,他的腦海中,響起了微弱卻清楚的聲音雖職責(zé)所在,但沖撞閣下,是我之過。如今身有不便,恕我不能禮全。如果這是幻境,未免也太真實了些而他明知這個世界的真相,卻也忍不住這么做了。鐘錯微微苦笑,轉(zhuǎn)身離去,靳飛看看他又看看小土地廟,也跟著走了過去。直退到離土地廟七八步遠的地方,鐘錯才道:它是你清理的么?小廟雖然陳舊,但里外卻不見塵土,里面的神靈沒法自己清理,想來也是他幫忙干的。是啊,靳飛點點頭,既然是鄰居,當(dāng)然得幫忙。你知道他是神仙啊,我知道。靳飛嘆了口氣,有點沮喪地蹲在地上:他在這兒很多很多年了,本來山里就很少有人祭土地,現(xiàn)在山里的村子都在往外遷,留下的人越來越少,幾乎沒人會來拜拜了。他看了眼土地廟,聲音越發(fā)郁悶:我說不然我給他燒香好了,他說不成,我跟他是朋友,祭天祭地祭神明,可沒聽說過祭朋友的。鐘錯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順手過去拍了拍他肩膀,權(quán)當(dāng)安慰。靳飛偏頭看看他,嘴巴鼓了鼓,嘀咕了句我沒比你小多少就站起來,臉上迅速恢復(fù)成陽光燦爛:不過他也說了,就算現(xiàn)在他就能管那一塊地方,也能撐好多年,輪不到我替他傷心。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打轉(zhuǎn),他迅速地?fù)Q了個話題:你之前說是要來找人的?嗯。這附近沒什么人家,要說有,那就是我家那邊。靳飛說,雖然不知道你要找誰,不過你想去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看。不過從這兒走得過一段險路,你跟得上么?險路?按靳陽帶他來時的說法,這山谷離著鬼鄉(xiāng)也不過是十分鐘的路而已。是啊,靳飛聳了聳肩,拉著鐘錯走向山谷的出口。到了那里鐘錯才明白他的意思在他的印象中,山谷極為平坦,兩邊雖是林木,但他們正對著的地方卻能看見一條寬敞的通道。可眼前,通道所在的地方卻被一塊巨大的山巖擋了起來。那山巖極為陡峭,幾乎垂直于地面,表面光滑。它也不過十步寬,卻與兩邊的山體緊密相連,把往前的路堵得死死的。靳飛走到那兒時順手敲了石頭一下,嘀咕道:那邊有條小路,正通著我家,可卻被這塊石頭擋住了,要回去,還得繞條遠道。他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山巖,表情努力裝得猙獰:總有一天炸了你!山巖巍然不動,全不理會某人外強中干的威脅。靳飛又瞪了它好幾眼,最終還是意識到自己跟山巖之間巨大的實力差距,垂頭喪氣地走開。直到上了山,靳飛才重新振作起來。之前在平地上鐘錯就看出他的運動能力比一般人強,現(xiàn)在更是明顯,崎嶇的山路在他腳下如履平地,輕輕一踮腳尖就能躥上一米來高的巖石,叢生的野草壓根絆不住他的腳,好幾次他的身體已經(jīng)產(chǎn)生傾斜仿佛馬上就要摔倒,可在鐘錯伸手之前,他總能把自己的身體輕松地調(diào)整回來,動作輕盈而流暢,就像重力也對這人另眼相待。走在山路上,他還有心東張西望,不是林間閃過的獸影打招呼就是隨手摘下兩枝野果,還分了鐘錯一半。這個味道很好。叼著樹枝,靳飛口齒依然清晰,可惜鳥也喜歡吃,跟它們搶麻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