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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為了印證靳飛說的話,一抹黑影突兀沖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架勢掠過靳飛眼前。猝不及防的人短促地叫了聲,那道黑影立刻拔高,叼著戰(zhàn)利品遠(yuǎn)走高飛不要讓我再看見你!痛失所愛,靳飛目眥欲裂,沖遠(yuǎn)去的黑點(diǎn)徒勞地?fù)]著拳頭,下次我就拔光你尾巴上的毛!全部!全部!嘎嘎嘎!遠(yuǎn)方傳來火上澆油的鳥叫,聽起來酷似嘲笑遭此打擊靳飛沒心再東張西望,很快他們就攀上山頂。靳飛嘴里介紹著下去就到家了,眼睛卻不知為何東張西望,像是在等待什么。馬上,鐘錯就知道了答案。就在靳飛的腳踏上山頂不久,風(fēng)中,忽然傳來了嘶啞的嬰兒哭聲。☆、第一百一十一章這座小山的山頂是一片略陡的斜坡,頂峰長著棵枝干虬勁的老桃樹,樹梢上還綁了些絲帶,被風(fēng)吹得飄來蕩去。鐘錯的目光在絲帶上落了片刻便轉(zhuǎn)到靳飛身上:他正皺緊了眉,神色緊張地四下尋覓,似乎是在判斷哭聲傳來的方向。那哭聲被山風(fēng)一攪便變得斷斷續(xù)續(xù),極難辨認(rèn),靳飛猶豫一會,似乎終于找準(zhǔn)了方向,朝著山下跑去。鐘錯心生疑惑,也追了上去。這哭聲雖然凄厲,可總覺得有些不對這山里哪來的嬰兒?靳飛往下沖了幾十米,哭聲也越來越大,似乎證明他們找到了方向。在林中快速奔跑的靳飛仿佛矯健的獸,可就在他踏入山林中一片空地時,哭聲驟停。那聲音停得極為突兀,像是被人硬生生掐斷一般,鐘錯滿心不解,靳飛在空地上搜尋一番無果后,有些沮喪地嘆了口氣。今天也找不到么自言自語地嘟囔了聲,靳飛搖搖頭,重新向山頂走去。剛才那是怎么回事?鐘錯問。不知道。靳飛老實(shí)回答。不知道?這陣子每天到山頂?shù)臅r候都能聽到小孩哭的聲音,可下山來找的時候又找不到。靳飛嘆了口氣,我也沒辦法,只好每天聽到的時候都下來看看。每天?你聽到過多少次了?唔,大概三十七次。鐘錯腳步一頓。他深深嘆了口氣,看著隨之停下來的靳飛:你難道覺得,那真會是個孩子?哪有孩子能在這山里堅(jiān)持哭三十七天?還不早不晚就挑靳飛上山頂?shù)臅r候?這要還看不出他是被什么山中精怪之類的東西戲耍了,那鐘錯這個鬼王也甭混了。剛才聽到那個哭聲的時候他就覺得奇怪,那哭聲中隱隱有一種規(guī)律,幾長幾短交錯循環(huán),之后的哭聲與之前的就像是一段錄音反復(fù)播放,頗為機(jī)械。他第一次聽就能覺出不對來,靳飛難道沒有一點(diǎn)感覺?這個么靳飛干干一笑,眼睛亂轉(zhuǎn),但尷尬只維持了一瞬,過不了多久他就一臉正經(jīng):我當(dāng)然知道這哭聲不正常,但它屢屢出現(xiàn),還偏挑我上山的時候出現(xiàn),顯然是對我的挑釁。個子不過鐘錯胸口高的少年義正詞嚴(yán)地抬頭背手:作為靳飛谷之主,我豈能坐視不理?那你直接當(dāng)沒聽到不就好了,何必天天下來看?鐘錯瞥了眼谷主大人,任人挑釁卻淡然處之,這才是大家風(fēng)范吧?靳飛嚴(yán)肅點(diǎn)頭,儼然虛心納諫的BOSS風(fēng)范:說得也是。鐘錯搖頭笑笑,隨著靳飛再次朝山頂攀登。靳飛嘴上說得干脆,可上山路上卻心不在焉,屢屢回頭。臨到山頂,他最后回頭看了眼身后山林,輕輕嘆了口氣。你擔(dān)心?他這反應(yīng)好像也就這一個可能。有點(diǎn)。聳了聳肩,靳飛說。難道你還相信那可能是個孩子?我知道是不怎么可信,靳飛又嘆了聲,但是還是忍不住想去看看。為什么?靳飛沉默片刻:我雖然住在鬼鄉(xiāng),不過我的爸媽不在那兒。嗯?十二年前吧,我叔叔他在鬼鄉(xiāng)聽到了谷里有嬰兒在哭的聲音。當(dāng)時跟他一塊的人都覺得不可能,這山谷平時根本沒人進(jìn)出,有那塊石頭在,從鬼鄉(xiāng)去山谷得繞一大圈遠(yuǎn)路,當(dāng)時天都黑了,誰都不贊成他去。可他最后還是去了,就在那里,他找到了我。看起來不過幾個月大的孩子裹在襁褓里,被不知什么人放在人跡罕至的山谷正中,這件事在鬼鄉(xiāng)引起一陣議論,關(guān)于靳飛的出身更是有無數(shù)個猜測。好在最后,靳飛還是被留下來了。所以你看,那地方天生注定就該是我的。有點(diǎn)悲涼的故事講完,靳飛再度嘻哈起來,阿姨說,我搞不好是傳說中的山陰子,天地靈氣匯聚陰陽交合而生的靈胎異種鐘錯撇嘴不語山陰子倒是真有這么一說,但最近一次也是出現(xiàn)在幾千年前,如今凡間靈氣枯竭,還想再出這么一個她還說我天賦異稟善與山川草木溝通如果放在古時候是修道的上好材料,指不定就是神仙的干活靳飛還在嘟囔,然后無限憂愁地嘆口氣,可惜如今人間已無真仙,我也只能就這么荒廢啦。后面那句且不說,前面那句倒是真的,靳飛此人確實(shí)有些古怪能耐,雖說及不上心念一轉(zhuǎn)便可cao縱山野的山陰子,但靳飛谷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不是常人做得到的。靳飛一邊往山下走一邊有一搭沒一搭跟鐘錯聊著天,鐘錯隨口應(yīng)著,注意力卻放在了周圍的景象上。幻境的大小與施術(shù)者能力息息相關(guān),任他法力通天,也幻不出第二個世界來,那么接下來,他能走到鬼鄉(xiāng)么?答案很快揭曉。走在前方的靳飛身影忽然被濃霧吞噬,鐘錯猛然駐足,nongnong霧氣已經(jīng)將他眼前的世界完全遮蓋。就像當(dāng)初靳陽失蹤一樣。鐘錯嘴角微微一挑,也不急躁,留在原地耐心等待。過不了多久,靳飛又冒了出來:怎么不走了?他站在濃霧中,卻恍然不覺周圍異象,只是一臉奇怪地看著鐘錯。不了。鐘錯抱著手,淡淡道,貿(mào)然拜訪畢竟不好。那你現(xiàn)在怎么辦?靳飛皺起眉,天都快黑了。去住你那兒唄。鐘錯輕松道,怎么,靳飛谷不歡迎外客?歡迎是歡迎靳飛盯了鐘錯一會,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谷里不會有什么危險,不過你自己也要小心。他停了停,看了眼陰云密布的天,又加了句:晚上搞不好要下大雨,小心點(diǎn)。好。重又回到靳飛谷,鐘錯左右看了看,最終還是不得不走進(jìn)靳飛的房子。別說,這小屋外面看起來古怪,里面卻還不錯,地方也比鐘錯想象中大不少,至少能讓他挺舒服地躺著。小屋地面上鋪了層石板,上面又墊了木板,最上面鋪了床大被子,手感軟綿棉的。雖然條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