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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用什么籌碼才能說動這位頂著商界新貴的菁英光環(huán)的男人。卻在此時,董家輝對趙璋顯示出些許好感,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讓趙璋撞破他也喜歡男人。撞破之后,董家輝多次向他傾訴因為身份而不得不壓抑性向的苦悶。趙璋一方面因為董總居然也是同志而感到震驚,另一方面又因此產(chǎn)生了一種感同身受的憐憫。那次之后,他覺得自己和董總的關(guān)系更近了一些,加之董家輝極會說話,沒多多久,趙璋便因為自己最初接近董家輝目的不純而暗自愧疚,更是待難得的交心摯友說不出的好。恰在此時,董家輝也逐漸表現(xiàn)出對于趙璋超出朋友的情感,一來二去,二人便**起來。那時的趙璋恐怕怎么也沒想到,這一切都在董家輝的計劃之中。后來,董家輝對他透露有意與藍田公司合作,并且指明要他負責(zé)。當(dāng)時趙璋欣喜若狂,又是感動又是感激,董家輝這一出簡直是送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同時也重燃了他熊熊的事業(yè)心。記得那個時候趙清渠并沒有讓此項目的審批通過,為此趙璋還怒氣沖沖的到辦公室鬧了一場。董家輝得知后,溫聲細語的安撫了趙璋,又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說服趙清渠,讓趙璋重新接下這個單子。就在那一次的合作之中,他和董家輝的關(guān)系徹底明朗,二人感情突飛猛進,把他未來的結(jié)局引向了無法撤退的絕路。如今歷史重演,這一份未通過審批的方案再次擺在面前,趙璋只是平靜的合上文件,仿佛被駁回計劃的不是他一般。我明白了,趙總。趙清渠的眼神在趙璋身上溜了一圈兒。但很快,他就收回視線。下班后跟我去赴一場飯局。好的。趙璋見趙清渠又埋首文件之中,知道這是趕客,便十分有眼色的退了出來。他一邊思索趙清渠那句話的意思,一邊整理手頭的文件,直到同事開口喊他,才發(fā)現(xiàn)到了下班的時間。王姐。他笑應(yīng)了一聲,站起來,眼角余光忽然掃視到窗外街邊一輛白色的賓利上,邁出的腳步頓時縮了回來。王姐,我手頭還有幾份表格沒錄完,你們走吧。王姐見趙璋語氣頗為鎮(zhèn)定,便囑咐了幾句,自顧和朋友離開。趙璋慢慢的坐回位置上,半掩在窗簾后,觀察著那輛停在街角的車,面沉如水。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從車里走出,靠在車門邊,點燃一支煙,抬眼朝著藍田集團大廈的方向看去。趙璋連人帶椅猛地向后滑了幾米,撞在隔間的塑料板上,發(fā)出一聲巨響。他死死握著椅子扶手,手背青筋暴起,骨節(jié)慘白。沒想到董家輝連一刻也等不及,竟然直接找到這里!董家輝從來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對于一個身份尷尬的集團繼承人,他花費如此大的力氣接近,很是耐人尋味。那個男人一向善于揣測人心,深沉可怕。趙璋閉了閉眼,將心底翻涌的情緒狠狠壓下去。怎么還在這里?冷冰冰的聲音將趙璋拉回現(xiàn)實,他恍然驚醒,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趙清渠已站在身后,冷淡的看著他。小叔。趙璋腦子依舊沒從混亂徹底脫離,失魂落魄的喊了一句,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改口:抱歉,趙總。趙清渠的表情微微松動,露出些許訝異的神色,隨后恢復(fù)平靜。已經(jīng)下班了,不必用公司里的稱呼。好。趙璋應(yīng)了一聲,拿著衣服站起來,從善如流:小叔,我們是要去哪?趙清渠收回落在街邊靠車吸煙的男人身上的視線,黝黑的眼瞳在趙璋身上意味深長的頓了頓:跟我來。☆、第三章趙璋跟著趙清渠乘坐電梯直達地下車庫,內(nèi)心生出一股慶幸,最起碼,他不用直接面對守在門口的董家輝了。作為一個集團的執(zhí)掌者,趙清渠的座駕比大部分同等身份的董和總們內(nèi)斂許多。趙璋跟著趙清渠坐進那輛保養(yǎng)的猶如新車的奧迪A6,還沒在副駕坐穩(wěn),懷中便忽然多了兩個盒子。他拆開看了看,一部嶄新的手機,一套阿瑪尼休閑款衣褲。趙璋疑惑的看了一眼趙清渠,對方卻漫不經(jīng)心的將手搭在方向盤上,神色淡漠的看著窗外。換上。趙璋聞言打開車門。干什么。去換衣服。就在這換。趙清渠瞟了趙璋一眼,神色中染上了些微不耐煩,趙璋身子僵了僵,看了一眼對方,手上始終沒動作。他不習(xí)慣在別人面前赤身裸體。半晌之后,趙清渠忽然輕笑一聲,推門離開座駕,徑自走到一旁不再看車子。趙璋坐在車里,心底被趙清渠那一聲笑弄得有些不舒服,那笑聲帶著微微的諷意,似乎在嘲笑他的擔(dān)心自作多情一般。趙璋飛快的換上衣褲,心底盤算不已,一般若跟著去見客戶和合伙人,穿的難免正式,現(xiàn)在這套裝扮,倒像是去放松娛樂似的。趙清渠是個會放松娛樂的人么?趙璋看著重新坐回駕駛座內(nèi)發(fā)動汽車的趙清渠那張任何表情都嫌多余的臉,心底頗為驚異。車子駛出車庫,不知何時天空竟然飄起了毛毛細雨,趙璋穿著清爽的衣服坐在溫暖干燥的車內(nèi),黑色的奧迪呼嘯的駛過白色賓利,將車子連帶著那個靠在車上站在雨中的男人,一起越拋越遠。趙清渠不知何時打開音樂,喇叭里流淌出一首溫柔而安靜的歌曲。他握著方向盤,輕輕地跟著音樂哼著調(diào)子,臉上的神色罕見的溫柔起來。沒有平時拒人千里的氣息,此刻的趙清渠仿佛像換了一個人,柔和的令人難以置信。是的,在趙璋遙遠的記憶里,趙清渠從來都是獨來獨往,孤身一人。他既不喜歡觥籌交錯的宴會,也不熱愛跋山涉水的游玩,他唯一的喜愛的,便是獨自一人沉浸在柔和的旋律中,也只有那個時候,冷峻的趙清渠才會露出這樣的溫柔來。音樂聲戛然而止,趙清渠一瞬間又變回了原來冷漠的模樣,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影。趙璋這才驚覺他已經(jīng)對著小叔發(fā)呆了許久,車子早就到達了目的地。他安靜地跟著趙清渠,前方是一棟富麗堂皇的建筑,霓虹燈構(gòu)成的古色古香的篆刻字體在黑夜中異常華貴,人間煙火四個大字流光溢彩,不可方物。這是市里,甚至是省內(nèi)最有名的娛樂場所,無數(shù)達官貴人名流富豪宴請賓客的地方,真真正正的銷金窟。在身穿白色制服的侍應(yīng)的帶領(lǐng)下,趙璋跟著趙清渠一路向里,穿過吊著水晶吊燈的大廳以及無數(shù)房門緊閉的包間,